她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麼的,但是將墨已經轉過頭去,留了一個後腦勺給她。
薛才人心裏面委屈,想哭。
看到將墨一副冷漠的樣子,她還是把自己的那一點委屈給壓制住了。
她從小就被自己的父親父親捧在手掌心寵著長大。
在皇城裡面,也是一個頂級的名門千金。
現在,她這個名門千金大小姐,主動開口要過來照顧李欣悅,卻被將墨嫌棄她不會照顧人。
薛才人差點就崩潰了。
在這裡,她好像是一個外人。
明明,她也是將墨的女人。
薛才人沒有哭出來,但是眼眶卻是紅了。
「皇上就這麼不相信臣妾?明明...明明臣妾也是您的女人,為何您就不能多看臣妾一眼?」
薛才人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敢開口問將墨。
她心裏面很不甘。
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皇上的重視?
將墨的眉頭皺了皺,神情有些不悅。
他說:「朕剛剛看你兩眼了。薛才人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回去吧。李婕妤身受重傷,你在這裡她沒有辦法安心養傷。」
這話的意思是,薛才人在這裡打擾了李欣悅。
反正,就是嫌棄薛才人,不希望薛才人在李欣悅這裡的。
薛才人的心,差點崩潰。
明明她比李欣悅漂亮,為啥皇上就那麼嫌棄她?
薛才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去了。
趴在床上的李欣悅,想笑,但是忍住了。
她是個有教養的女子,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薛才人的不是的。
倒是將墨的一番話,讓李欣悅嘆為觀止。
將墨跟薛才人說的那一番話,讓李欣悅認識到,將墨其實也不是那種特別冷的人。
「皇上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薛才人這一回,只怕會難過很長時間。」
李欣悅挺同情薛才人的。
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將墨的寵愛,最後卻離將墨越來越遙遠。
換做任何人,只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將墨嘴巴裡面有飯菜,聽李欣悅說話,他一邊嚼著嘴巴裡面的飯菜,一邊說:「她不值得朕憐香惜玉。」
然後,李欣悅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吃了中午飯,李欣悅的瞌睡就來了。
將墨吃了晌午飯,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在李欣悅的臥房裡面看書。
李欣悅這會兒挺累的,將墨沒走,她又不好睡覺。
將墨在一邊,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不好看。」
說完之後,他繼續認真的看著。
李欣悅:「......」
她不想伺候將墨了。
兩個人沉默下來之後,李欣悅的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沒多久,她就漸漸的睡著了。
一直認真看書的將墨,在李欣悅睡過去之後沒多久,從書本裡面抬起腦袋。
看到李欣悅就那麼趴在那裡睡得香甜,他從座椅上面站起來,朝李欣悅走去。
李欣悅身上蓋的那一床薄被子,已經滑到一邊了。
將墨站在李欣悅的床前,彎腰將那一床薄被子蓋到李欣悅的身上。
在外面端茶進來的柳心,看到將墨彎腰給李欣悅蓋被子,悄悄的把茶水放在桌子上面,然後就退出去了。
將墨的動作很輕,看著李欣悅的眼神,也是非常的柔和。
替李欣悅蓋好被子之後,他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然後繼續看書。
蕭太后這兩天過得不太好。
將墨沒有踏入後宮時,蕭太后一心盼望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快些臨幸那些妃子,好讓皇室開枝散葉。
等到將墨天天往李欣悅那裡跑的時候,她又不高興了。
蕭太后認為李欣悅是禍國殃民的女人,留她在這個皇宮裡面,整個皇宮只怕都會被她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皇上獨寵一個女人,蕭太后心裏面不安。
以李欣悅出身,是萬萬不能擔任皇后一職的。
唯一讓蕭太后看中的安昭儀,已經被將墨打入冷宮。蕭太后只能把停留在安昭儀身上的目光收回來。
那麼後宮裡面,母族夠強大的,能夠幫上皇室的,就只有薛才人的母族了。
蕭太后把視線,轉移到了薛才人的身上。
若是將墨寵幸了薛才人,同薛才人生下一個皇子,那麼日後......
想到這裡,蕭太后的眼神變得深沉了。
她招來身邊的小太監,讓他去把薛才人給找來。
薛才人在李欣悅那裡回來之後,萬念俱灰,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時,蕭太后身邊的小太監找上她了,
得知蕭太后找自己,薛才人的那一顆心,突然間就活過來了。
安昭儀的昭儀之位,就是蕭太后提起來的。
如今蕭太后找她,說不定她可以利用一下這次的機會。
薛才人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起來。
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薛才人立刻沐浴更衣梳妝打扮,然後快速的往蕭太后的寢宮趕去。
來到蕭太后的寢宮,薛才人有些坐立不安,
其實,她心裏面也不知道蕭太后找她來做什麼。
不過,她一定會好好的抓住這一次機會,讓自己能夠在這皇宮裡面立足下去。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錢千歲。」
蕭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來時,薛才人連忙下跪給蕭太后行大禮。
她的腦袋,是緊緊貼在地板上面的,模樣看著十分的虔誠。
蕭太后把薛才人打量了一遍,然後才示意她起來。
「皇上這陣子,還是日日往李婕妤那裡跑?」
蕭太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問的是將墨。
薛才人點了點頭,溫順的說是。
說話的同時,她微微抬起眼皮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眼蕭太后的臉色。
看到蕭太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薛才人心裏面有些高興,
「那個李婕妤,真不是一個懂事的女人。哀家跟她說說得明明白白了,她還是不聽上一句,簡直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