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似乎是被李欣悅給逼急了。
看到薛才人不說話,她便自顧的說起來。
一個小小的婕妤,模樣不怎麼好看,也沒有什麼驚人的本事,為啥就有能力牢牢的拴住將墨的心呢?
薛才人心裏面暗喜著,不過她面子上面並沒有表露出什麼。
「太后娘娘,李婕妤這麼做,著實是她不知好歹。您別太生氣了,小心傷了身子。」
薛才人微微低著腦袋,輕聲細語的開口。
說好聽的說,薛才人十分的擅長。
已經把目標放到薛才人身上的蕭太后,這會兒不管薛才人說什麼,她聽著都是順耳的。
她臉上的難看神色消失了一些。
心情也比之前的要好。
「哀家這裡有一盤點心,你若是喜歡,哀家便賞賜於你,讓你也嘗嘗味道。」
上一秒,蕭太后還在說李欣悅的事情,下一秒,她就把話題轉移到糕點上面。
薛才人得到蕭太后的賞賜,受寵若驚。
她連忙從座椅上面站起來,然後對著蕭太后就下跪。
雖然,蕭太后賞賜給薛才人的是一小碟糕點,但是對於薛才人來說,這是蕭太后對她的一種肯定。
下跪道謝之後,薛才人又跟蕭太后說一會兒話,然後就帶著蕭太后賞賜給她的點心回自己的寢殿了 。
一路上,薛才人萬分的激動。
抱著那個裝著糕點的小碟子,就好像捧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這是太后娘娘賞賜,哈哈。」
薛才人高興得不行,走在路上,時不時的去聞一下那些糕點的香味兒。
但是她就是覺得蕭太后賞賜的這一碟糕點最香最好吃。
一路上,薛才人遇到不少人。
對方看到她手上的那一碟糕點時,眼中也是露出羨慕的神色來。
蕭太后賞賜的糕點,那可不是一般的糕點啊。
回到自己的寢殿後,薛才人小心翼翼的把那一碟糕點,擺在自己屋內最顯眼的地方。
她想要時時刻刻看到那一碟糕點,時時刻刻記住蕭太后跟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小主,您不嘗一嘗這點心的味道嗎?」邊上一個伺候薛才人的婢女開口了。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這一碟糕點,留一個晚上味道就變了。
這個時候薛才人要是不吃,明天或者後天再吃的話,味道就沒有那麼好了。
「不吃,本宮要把這一碟糕點供起來,每天上一炷香祈福。」
頭一次得到蕭太后的賞賜,薛才人怎麼捨得吃這些糕點?
那個婢女聽了,回了一聲是,然後就安靜的站在一邊。
*
李欣悅的傷勢還是沒有好。
她想要翻身躺著睡覺,又擔心壓倒傷口,只能繼續趴著。
就連解手,她也是在屋內解決。
李欣悅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就二十大板而已,幾乎要了她的命。
將墨這陣子似乎非常的閒,天天往李欣悅這裡跑。
李欣悅看到將墨又出現在她的屋子裡面,就問:「皇上,臣妾能夠下去走動走動嗎?這麼一直趴著,臣妾實在是壓抑得不行。」
最重要是,呼吸太困難了。
不小心的話還特別容易留口水。
身為一個受人矚目的婕妤,李欣悅得時刻主意自己的儀容儀表。
像流口水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在別人面前流的。
「你身上的傷都好利索了?」
將墨問。
李欣悅搖頭,說沒有。
上次傷口被扯裂,重新處理傷口之後,傷口不過剛剛結疤。
將墨在李欣悅的床前坐下,十分坦然的說道:「那就繼續在床上趴著,傷不好,你別下來。」
然後李欣悅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的傷口其實非常的疼,沒有人照顧自己的話,李欣悅也是不願意下床的。
但是這麼一直趴著,她實在悶的慌啊。
「臣妾想翻身,這麼一直趴著,臣妾的腳都麻了。」
李欣悅趴在床上這麼多天,也算是有毅力了,若是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就受不了了。
將墨走過去,要掀開李欣悅身上的衣裳看她的傷口,李欣悅連忙抓住他的胳膊。
「你做什麼?」她緊張的問,
上次將墨就想掀她的衣裳來著,現在又要掀她都衣裳,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將墨說:「朕看看你的傷口。若是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翻身。若是傷口沒有好的話,就不能翻身。」
李欣悅抿著唇瓣,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她傷口要是好了,直接就下床走動了,還在這裡趴著做什麼?
李欣悅這麼一沉默,屋內就再次安靜下來了。
她都兩隻手,還緊緊的抓著將墨的胳膊,一副捨不得鬆開的樣子。
身為皇上,將墨這麼跟李欣悅說話,已經是對李欣悅最大的恩典了。
李欣悅抬眼看將墨,眼中的神色亮了起來,
「皇上說的是真的?不欺騙臣妾?」
這話說的,將墨就不喜歡聽了,不過,他還是淡淡的嗯一聲,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李欣悅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她笑眯眯的跟將墨說:「臣妾想吃手撕雞還有麻辣燙。」
進宮之後,李欣悅就再也沒有吃到這兩樣東西,心裏面一直惦記著。
現在將墨開恩,李欣悅自然是要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將墨:「......」
李欣悅口中冒出來的兩樣東西,勾起了將墨遠久的記憶。
原本他臉上還有一絲絲笑容的,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臉色突然就嚴肅起來。
李欣悅看到將墨臉色的變化,心裏面有些害怕,「皇上,您怎麼了?」
她是要求太高了?還是說錯什麼話了?
「沒事,朕先回去了。」
將墨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直接轉身離去。
趴在床上的李欣悅,心裏面罵了自己一句。
平時挺小心謹慎的,怎麼在皇上面前,她就有些得寸進尺了?
難道,她提的要求,真的太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