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蘭的語氣突然平和下來,緩緩的把那貼身丫鬟扶起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又用溫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她,說道:
「你雖然是丫鬟,但自從跟沈府一起,和我到這侯府中來,咱們才算是自己人。」
「我又怎麼可能把你送到侯爺那裡,這只是給你長一個記性,告誡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懂了嗎?」
貼身丫鬟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滿臉感激的回答:
「多謝夫人指教!奴婢日後一定時時感念在心,感激夫人的好處!」
「嗯,知道了,下去吧。」
「好的,夫人。」
那貼身丫鬟,趕緊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以免自家夫人反悔。
沈如蘭正站在窗前,修剪著一盆好看的綠植。
「看來咱們這位侯爺,果然和傳聞中說的那般智勇雙全,並不是什麼泛泛平庸之輩。」
「很好,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沈如蘭。」
她安靜的想著,眸子裡忽然閃出一絲鋒芒。
手中的剪刀緩緩斬下。
原本好看的綠植枝條被切出一個缺口。
樹枝陡然落地。
這後花園宴會鬧起的風波總算平靜結束。
經過這段時間,兩位宮中御醫的調整休養。
盛立軒的身體總算恢復如初,重新硬朗起來。
很快宮中來了旨意,兩位御醫必須馬上回到皇城裡。
為了感謝這一段時間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盛立軒和盛岳就在門口。
恭敬的送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御醫離開。
侯府大門前。
宮中的護衛和太監已經到來。
接送兩位御醫回宮的車馬已經備下。
兩位御醫一身素衣,頭髮花白。
肩膀上都背著醫藥箱。
「這段時間多謝二位的照顧了。」
「本侯感激不盡,等他日進宮,一定向皇帝奏明兩位御醫的功勞。」
一位御醫御醫卻淡然失笑,擺了擺手,說道:
「侯爺不必如此,我等本來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為侯爺治癒傷勢,這是我們份內應該做的事。」
另一位御醫也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
「是啊侯爺,雖說您的身子骨已經硬朗起來,但按照療程來說,我二位應該在候補中多待一段時日,觀察觀察才是。」
「可宮中旨意催得緊,我們也只好回去。」
盛立軒露出笑臉,趕忙擺了擺頭,說道:
「兩位御醫,這是哪裡的話,本侯的身體能恢復的如此之快,還是兩位御醫醫術高明。」
「還有小盛澤的事,還得多謝兩位。」
「等他日本侯進宮,再找二位,好好感謝感謝。」
「侯爺請留步,心意我們領了。」
「那話不多說,也別讓公公們等急了,我二位也得趕著回去復命,就此別過吧,告辭!」
兩位御醫沖盛立軒恭敬行禮。
又和旁邊的盛岳笑了笑。
兩個人隨著宮中的太監一起上了馬車。
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青都侯府門外的大街。
青都侯府大門前,只剩下盛立軒和盛岳站在這裡。
迎著冷風吹拂。
緩緩的飄過盛立軒的髮絲。
顯得他整個臉頰更有一種滄桑的美感。
盛岳看見御醫走遠後,這才撓了撓頭,忍不住出聲問道:
「大哥,你說宮中什麼事情這麼急?」
「我看那兩位公公早上來宣旨的時候,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但問他們也不肯說,應該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兒吧。」
盛立軒眼眸深邃直直的盯著那馬車離開的方向,遠遠眺望過去。
聽到盛岳的言語,這才收回了目光。
視線打量著自己這位弟弟,緩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喲,你這目光見長啊,這你都看出來了。」
盛岳有些臉紅,說道:
「大哥,你就別打趣我了。」
「我這什麼腦子我還是清楚的,那朝堂上的事情我雖然不懂,可那公公的臉色你是沒看到,那叫一個鐵青。」
「而且平日和咱們侯府交好,但今日也沒多說幾句話,甚至連茶都沒用,宣完旨意就回去了。」
「要說宮裡沒事鬼才信。」
盛立軒看自家弟弟,總算是動點腦子了。
那脖子上面的東西總歸有點用處,不算是個擺設,他頗有些是欣慰。
接著點了點頭,語氣平和的說道:
「你猜的不錯,根據我的消息,宮中近日的確出了些事。」
「皇后娘娘病了。」
「想必召集兩位御醫回去,就是給皇后娘娘瞧病,應該病得不輕吧。」
「皇后娘娘病了?」
盛岳聽到這話眉頭一愣,不過他有些驚喜。
關注點卻是另一件事。
又有些陌生的看著自家哥哥直接說道:
「大哥,這宮裡的事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盛立軒看著自家的這個傻弟弟,只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言語。
轉身就往裡面走去。
就只剩下盛岳一個人,站在府門口迎著冷風吹。
他想著自家哥哥的反應,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低下頭來喃喃自語道:
「不是,我剛才那句話說的不對嗎?」
他眼神有些認真的想了想,接著眉頭一亮,臉上又顯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對,我尋思我說的也沒毛病啊!」
眼下侯府中最高興的應該是朱慧心。
沒想到自己出了這種荒唐事兒,侯爺居然會是這種處理結果。
光是那天后花園的宴會上,就有好多人看見。
這侯府中應該也有不少人目睹過。
但侯爺居然選擇這種處理方式。
朱慧心一時半會兒還想不清楚。
但好在懲罰沒有下來,現在依然是平安無恙。
只是經過了這事,只怕日後想在獲得這位侯爺的青睞,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兒。
但朱慧心也從來沒奢求過這些。
她被送到侯府那一天起,只盼望著自己能安靜的過日子就行,因此也沒再多想。
一想到自己差點險些毀了侯府和侯爺的名譽。
朱慧心就對自己多有責備。
雖然懲罰沒有落下來,但她精神上卻是備受煎熬。
這些天胃口不是很好,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
她的貼身丫鬟閉月,知道這個個好消息,神色一直很精神。
她正伺候著自家夫人的吃食,一邊擺著盤子一邊聊著天,說道:
「夫人說起來許夫人真是神了,她怎麼知道侯爺不會懲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