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啟動
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目前在佩恩手上。
這位完美人柱力是在為兄長艾和其餘雲隱忍者殿後的時候被專門趕過來的佩恩撞見的。
當八尾牛鬼真身顯現之時，就算是那群悍不畏死的木葉英靈，也一時拿這頭龐然大物沒什麼辦法，就連佩恩自己，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將其降服。
「神」的威嚴讓當時在場的不少木葉忍者心中駭然，然而當他們得知如此強人竟然是他們木葉的援軍時，起初有多驚恐，其後便有多興奮，就連佩恩將奇拉比當場拖走，都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屬實是刷了一把臉了。
「前面就是木葉營地，我就不出面了……」空冥很有自知之明地在營地外圍止步。
目前木葉並不知道寧奇以空冥之名加入了曉組織，這是木葉和曉組織之間還能保持平和的根本原因，但有鼬這個二五仔在，再加上佩恩本身囂張且不隱瞞的行事作風，木葉和曉之間的關係隨著木葉危機的解除，已經不再有緊密聯繫的客觀需要，兩者關係急轉直下已經是可以清晰預料到的事情了。
「無妨，這裡也能看見了。」佩恩隨意地說道。
就信息偵查方面，輪迴眼雖然比不上白眼，但也依舊比尋常的眼睛看得遠多了。
他們來到了附近的山崖邊，居高臨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木葉駐紮在這裡的整片營地，規模不算大，因為作戰人員大都混跡在追殺雲隱部隊的最前線，這處營地，只是木葉的指揮和後勤保障中心，其中除了從前線搬運下來的木葉傷者，還有戰鬥時被抓的雲隱俘虜，以及一群看起來還沒有空冥腿長的忍者學校的小鬼。
「那些都是戰爭的種子，」佩恩毫不客氣地對那群孩子下了定義，「最近木葉的對外政策明顯發生了轉向，尤其是在團藏上位和風之國大名被刺殺之後，他們似乎並不認為戰爭會在短時間內結束，所以把這群連忍者都算不上的孩子拉過來儘早熟悉戰場。」
空冥懷裡抱著劍，看著下方空地上一群孩子正在木葉教官的教導下，圍著一名被束縛了雙手，無法反抗，只能不斷躲避的雲隱俘虜投擲苦無，這極具團藏風格的訓練模式讓他表情略微怪異，他隨口問道：「團藏已經是第五代火影了嗎？」
「還沒有，」佩恩搖了搖頭，「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木葉實質性的最高統帥了，有那些從淨土歸來的木葉亡魂們撐腰，別人根本沒有一點競爭機會。」
佩恩的語氣依舊冷漠，但空冥卻隱約聽出來了些許莫名的情緒，仔細想想，團藏和這位之間或許確實存在不小的恩怨，畢竟改組前的曉組織最大的敵人——山椒魚半藏，就曾聯合木葉根部一起打壓過曉組織。
當時山椒魚半藏以借用曉組織的力量，向火、風、土三大國提出和平的交涉提案的名義召開會談，將曉組織的人員邀請來他們早就埋伏好的陷阱當中。
曉組織的首領彌彥為了拯救被半藏挾持的小南，選擇死在長門手中，而得意忘形的半藏也明顯沒有料到輪迴眼爆發的力量超出了他能應對的極限，很快便被長門鎮壓，在場包括團藏麾下的根部忍者，幾無一人生還，長門從此領悟了實現和平的「真正道路」，曉組織改革的源泉，也是由此開始。
而團藏和佩恩之間的過節，也就此埋了下來。
團藏或許不清楚當日的真相，但派出去的根部忍者並無一人倖存卻是十分肯定的事情。
如今團藏即將上位火影，有了上述恩怨，曉組織和木葉互相看不順眼也確實是必然的事情。
「那就是九尾人柱力了，」空冥指著某個方向，看著那位黃頭髮的少年，眼神流轉，「團藏還真把他從木葉撈出來了……」
「嗯……？」佩恩偏頭看著他。
空冥解釋道：
「如果木葉局勢依舊是由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來主持，有了兩次被九尾禍亂的經歷，他是絕不可能再冒這種風險的。」
「只有團藏，他做事果決，而且狠得下手段，不允許任何資源閒置或浪費，我猜，在他看來，如果鳴人有用，那就把鳴人當人柱力來用，如果鳴人沒用，那就把他當九尾來用……」
「如果情況不利，他大概會果斷將九尾放出來吧。」
木葉的事情，終究還是木葉的人更熟悉內情一點，尤其空冥還曾在團藏手下混過，他了解木葉，也了解團藏，幾乎一眼就將事情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佩恩微微頷首，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要……做嗎？」空冥輕聲問道。
目前這個營帳的防衛力量，並沒有充分到可以阻止他們兩人的突然襲擊。
佩恩抬頭看了空冥一眼，他們雖然是來「看」九尾的，但若是有機會，九尾自己撞到了他們懷裡，那倒也未必不能變通一下。
空冥明顯能感覺到佩恩眼神里升起的濃烈興趣。
佩恩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眉眼一沉，話鋒一轉：「算了，以後再說吧。」
「對鼬不好交代嗎？」空冥問道。
「不，」佩恩搖了搖頭，「是下面那個傢伙，不好對付……」
空冥順著他的視線一瞧，才發現，一道白髮的身影剛剛從鳴人身後的茅草屋裡走出來，正在悠哉悠哉地系褲帶。
自來也。
空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傢伙確實麻煩。
他或許打不過空冥與佩恩聯手，但他也絕對能讓兩人短時間裡帶不走鳴人。
「走吧，再看下去，就要被他發現了。」
行動終止，但至少佩恩記下了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的樣貌，也算不虛此行了。
佩恩站起身，扭頭就走。
空冥最後倒是多看了兩眼。
他看著鳴人手裡握著一顆裝滿了水的氣泡球，小臉憋得通紅，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一旁的自來也則在不住地告誡著他什麼，偶爾會氣得咬牙切齒。
空冥嘴角一咧。
有趣。
……
複製體成功潛入了曉組織，並在見到了曉的首領佩恩後暫時和他一起行動，期間還收到了曉組織全體成員尤其是好夥計鼬的熱烈歡迎……這些天複製體空冥所經歷的事情，寧奇一清二楚。
藉由白眼神樹操控的這具軀殼，算是寧奇的第二具身體——一個意識，操控兩個軀體，若非寧奇天資不錯，一心二用的本事不賴，換個人來，這邊寧奇說話，那邊空冥就可能一動不動了。
但饒是如此，第一天還是給寧奇累得夠嗆，因為他不能睡覺，除非那邊的空冥同時睡覺，否則他是睡了，畢竟波之國還算很安全的，可那邊的空冥若是不挑地方就安然入眠，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幸，寧奇勞累的也只有這一天了。
結合分身術開發的第二意念的術式已經解析完成，如今的他，相同於只用每幾日召喚一具影分身，就能用影分身的第二意念操控白眼神樹控制下的空冥，而不再需要寧奇一個人親力親為了。
有這個忍術傍身，以後別說操控一具複製體了，就是一百具，也沒有任何關係，能操控的複製體的極限數量，只取決於寧奇的查克拉能夠分身出多少第二意念。
寧奇這雙白眼給他帶來的便利和強勢可見一斑。
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創造個忍術就好了。
有什麼很難應對的敵人——創造個忍術就好了。
有什麼苦惱的現狀——創造個忍術就好了。
昨天睡了個大早的寧奇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整理衣裝，洗漱完畢，取下牆上的面具戴在臉上，推開門。
「柱間大人。」
「柱間大人。」
門口兩名劍隱村的忍者連忙跟他打招呼。
寧奇瞧著兩人的臉：「今天到你們值班了麼，左良，宗子。」
他們不是劍隱村忍者學校的學生，而是帶藝投師，選擇加入劍隱村的流浪忍者。
其中櫻木左良是霧隱叛忍，再不斬的部下。
坂田宗子則是某個被滅的小型忍村的倖存者。
自柱間在波之國擊潰霧隱部隊，在霧隱村擊潰水影枸橘矢倉後，至少是在東海及水之國這片廣袤的地方，千手柱間的這個名字已經逐漸家喻戶曉起來，受益於這個名字本身蘊含的歷史厚重感，關於千手柱間的種種傳說和討論每日都在增多，他的名聲還在不斷傳揚。
也是因為這個名字，越來越多的忍者被吸引過來，他們漂洋大海，來到這片陌生的地方，懇求能夠加入劍隱村。
當然，他們中大多數人的目標並不單純，或是周邊畏懼劍隱村勢力派來的間諜，或是專為探查千手柱間面具下真實身份的僱傭忍者，或是帶著其他目的，希望能藉助劍隱村和千手柱間的名字分一杯羹的。
總之，從其他忍村叛逃，最終成為流浪忍者的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而品行良好，身有所屬的忍者又很難背棄他們自己的忍村，流落在外的大多是歪瓜裂棗的觀點也算是忍界的共識，這也是忍者必須由忍村自己來培養的主要原因。
忠誠是一方面。
價值觀合得來是另一方面。
基於這種情況，雖然辦公樓每天都會收到許多外來忍者投遞的自薦信，但寧奇真正看上卻屬實寥寥無幾，他也並不打算招收太多的這些「社會生」，只是在忍者學校那些真正的苗子還沒長起來的時候，接收這些人填補一些劍隱村的空白而已。
寧奇離開後，兩人望著他的背影，尊崇不已。
櫻木左良是在白加入劍隱村不久後跟過來的老人了，坂田宗子則是完完全全的新人，此時的他份外感動：
「柱間大人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柱間大人就是這麼溫和的人啊。」左良笑了笑，記住名字算什麼，你要是親眼目睹過柱間大人的做事手法，你就會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會對他如此愛戴。
在血腥的霧隱村，這樣溫柔而實力強悍的人是極其少見的，給一度殺人如麻的左良都帶來了不少衝擊。
寧奇並不知道他在平時扮演千手柱間時特意克制的殺心一直被手底下的人看在眼裡，並已逐漸成為了他好形象的護城河。
此時的他遊蕩過半個劍隱村，來到了忍者學校。
在這裡，另一個千手柱間，正戴著面具給孩子們教書。
為了區別誰才是真正的千手柱間，這個人此時帶著的木質面具上是刻著獨特花紋的。
講課時，他的聲音平和，時不時放聲大笑，整個課堂上歡悅無比，而且他還會在正文間穿插著各種有趣的寓言故事，有的時候，講到一半，他手裡還會變出一朵鮮花，看得下方的學生驚嘆不已。
課程很快結束了，柱間在學生們的簇擁中走出課堂，看到了外面正在等待著他的寧奇，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兩張面具默默對視片刻，柱間溫柔地擺脫掉身旁的學生，來到了寧奇身旁，兩人並肩朝著食堂走去。
「你講文化課屈才了。」寧奇淡淡地說道。
劍隱村的忍者學校沿襲了木葉忍者學校的特點，分為了文化課和忍者專業課，前者即忍者文化，包括五大國環境與政治概論，包括人體結構和致命部位認知，包括忍者思想品德教育，包括忍界歷史，數學，語言學，水火雷土風五種查克拉屬性簡介等諸多內容。
後者即忍者素養，包括查克拉的提煉和控制，包括變身術替身術分身術，包括基礎戰術和配合，包括基礎體術，包括基礎幻術破解，以及手裏劍的投擲，苦無的使用方法，和忍者專用手語和口語的教導等內容。
當然，理論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忍者學校的歷史才只有幾十年，它還並不具備革新觀念的力量——忍者只是戰爭的兵器，他並不需要知道太多，他只需要聽從命令。
也由此，忍者學校的文化課被壓制也便成了必然，誰來教這東西都是浪費時間，你知道忍界歷史的再多，當別人的苦無捅進你胸膛的時候，你還是會死。
聽寧奇這樣說，柱間嘆了口氣：
「你不要以為實力強的人就能講出來很好的東西啊……教育和戰鬥並不一樣，這東西因人而異，我的戰鬥習慣教給他們，反而對他們不太好。」
寧奇想想覺得也是，自己終究是被這個忍者之神的名號唬住了，他擅長打架，卻真的未必擅長教人。
「對了，照美冥呢，我還想跟她請教課程呢，伱把她安排到哪裡去了？」柱間疑惑地問道。
「霧隱革新計劃啟動了，她去做先期準備去了。」
寧奇平靜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