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力!
小憶暗暗沖君澈豎起大拇指。
君澈皺眉,雲裡霧裡不是很明白。
真正的大功臣小兔子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裡,落寞地舔著小爪爪。
主人,小兔兔也很厲害呦!
小憶沒有聽到小兔子的內心呼喚,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蕭家眾人和幾隻鬼身上。
寬敞的祠堂里出現幾隻鬼,溫度瞬間降了十幾度。
秋高氣爽,冷熱適宜的天氣,眾人卻後背一陣陣發涼,身體冷得直打哆嗦。
老族長強撐著一口氣,怒喝道:「你們是誰?」
幾隻鬼挺茫然的。
今兒個天帝成為了他們蕭家的女婿,蕭家的小女兒又引來天雷,炸了他們的墳墓。
一樁樁一件件,他們還沒有料理清楚,轉個身就被弄到這裡來了。
這裡他們知道,是蕭家的祠堂,逢年過節他們過來吃點後人的供奉。
不過,他們是阿飄,後人是看不到他們的。
如今......
幾隻鬼面面相覷。
視線搜羅了一圈,看到了至高無上的天帝陛下。
天帝陛下面色冷然,渾身上下寫滿了「莫挨老子」的生冷氣息。
那個引來天雷的小丫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嫣然一笑閃花了他們的鬼眼。
唔~
這是什麼情況?
小憶主動上前講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幾隻鬼做人活了幾十年,鬼也做了成百上千年,看盡人世百態。
這群人那點花花腸子,他們門兒清。
其中一隻鬼氣得直跳腳。
「奶奶個熊!蕭二牛規規矩矩,沒做啥缺德事。你們這幫兔崽子要為難他,也別拿我們當擋箭牌!」
天帝陛下就在旁邊看著呢,他們沒膽子折騰。
另一個鬼魂飄到老族長面前,撩開長發,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柱子,你個混小子,老子死了才幾十年,你敢在老子頭上拉屎拉尿,信不信老子把你屁股打爛!」
老族長一看那張熟悉的臉,差點嚇尿了。
雙腿一軟癱坐到地上,哭得眼淚鼻涕糊一臉。
「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柱子爹:「不敢什麼?」
老族長眼神左右閃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柱子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腳就狠狠踹向兒子的屁股。
「啊!」
老族長疼得哇哇大叫,老臉頓時爆紅。
「爹,我都快70歲了,您老別動不動就打我屁股、踹我屁股!」
這麼多後輩在呢,給他留點面子。
柱子爹好笑地哼哼。
「你個混小子,就算100歲了,也是老子的種,老子想踹就踹!」
說著,又一腳踹在兒子屁股上。
老族長嗷嗷亂叫。
他年紀大了,想跑也跑不了,只能被動挨打。
其他鬼魂也各自去找自家子孫,兜頭就是一頓痛打。
一時間祠堂里雞飛狗跳,哀嚎遍地。
幾隻鬼中,最矮的鬼左看看右看看,飄到了蕭二虎跟前,掀開厚重的長髮,露出真容。
「兒啊,你這是咋啦?」
聞聲,蕭二牛猛地抬頭望去,身體頓時一僵。
那邊蕭二虎望著鬼魂,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大嘴一癟,抱著對方的大腿嚎啕大哭。
「爹啊!你走後,老二一直欺負我,弄得我妻離子散。他自己倒是帶著老婆孩子,到城裡去過好日子。」
快40歲的大男人,哭得死去活來。
場面著實辣眼睛!
眾人齊刷刷扭頭,眼不見為淨。
那隻鬼是蕭二牛和蕭二虎的父親,小憶名義上的爺爺。聽了這話,轉頭惡狠狠地怒視著蕭二牛。
不分青紅皂白地呵斥道:「二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哥哥。早知道你這麼狠毒,當年你出生老子就該掐死你!」
被親生父親否定,對任何人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蕭二牛渾身一顫,眼中蓄滿了淚水,剛硬的臉上露出難以壓抑的痛楚。
往事歷歷在目。
他的心被千萬根針扎得鮮血淋漓。
為什麼,同樣是兒子,一個捧在手心裡,一個踩在泥土裡?
為什麼要這樣區別對待?
蕭二牛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通!
他雙眼赤紅地反問:「爹,我是你親生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那偏心父親兩眼用力一瞪,眼珠子快要凸出來。
「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和老子說話?」
見父親沒有回答,反而指責自己,蕭二牛的心剎那間沉入湖底,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心好痛,痛得無法言說!
蕭二牛臉色慘白,心跳驟然緊縮,呼吸有些不順暢。
朱氏和小憶連忙將他扶到一旁坐下。
有了靠山的蕭二虎,看到老爹幾句話就把弟弟罵得狗血淋頭,心裡又開始打起了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