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鍊氣修士？」黑衣人驚恐出聲，那聲音中滿是恐懼，也雙腿不自覺地後退。
一邊退開，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緊盯秦牧，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你也是玄丹閣之人？」
秦牧的聲音淡漠如水，沒有一絲感情波動。他提著帶血的長劍，一步步朝黑衣人靠近過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黑衣人的心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不，我不是……」
黑衣人一直後退，此刻他的心情極度慌亂。見識了方才那一劍的威力後，他深刻地認識到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他深知自己若貿然上前應戰，只會死得比他的同伴更慘。
某一刻，他當機立斷，轉身便跑，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身影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在山林中疾馳而過。
「該死，竟然扮豬吃虎！」
逃跑途中，黑衣人連往後看一眼都不敢。他頓時懊悔到了極點。本以為這次是個肥差，卻沒想到竟然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出發前，交給他任務的掌柜，告訴他這次只是對付一個鍊氣修士，對方身上多半不止那五十顆升元丹。事成之後，他也會分到相應的獎賞。對此他還頗有期待，但如今什麼獎勵，什麼報酬，都被他給拋之腦後。若失去了性命，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不過接下來他一連跑了數里距離，後方始終聽不到任何聲響。他稍微感到放鬆，以為對方追不上自己。可這想法還未升起多久，胸口一股刺痛傳來。他愣了愣神，緊接著，雙目茫然地看向了自己胸口。
此時，一柄散發著寒光的長劍，劍身無情地穿透了他的身體。冰冷的劍刃沒有一絲溫度，輕易地刺破了他的肌膚、肌肉和骨骼，從他的胸口延伸出來。這一幕，就跟方才那個壯碩修士死前的場景一模一樣。
「不！」
他神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驚恐地叫出了聲，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緩緩轉過頭，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後方此時站著一個黑衣青年，一臉的冷漠。那青年的面容在他的眼中逐漸清晰，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看他的樣子，與看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區別。
其手中握著洞穿他身軀的長劍，長劍上還殘留著他的鮮血。
下一刻，青年手中用力，長劍在他的身體內攪動起來。無盡的痛苦如潮水般襲來，瞬間淹沒了他的意識。
他想要反抗，但身體內的力量正急速潰散，巨大的痛苦將他的感官淹沒。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這一下後，他已然無法再存活下去。他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光彩，生命的氣息也在迅速流逝。
撲通！
黑衣人應聲倒地，再無法起身。
秦牧將這最後一人殺了後，緩緩拔出長劍，甩開上方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飛濺，如同紅色的花瓣飄落。
他的神色冰冷如霜，沒有一絲憐憫。
至此，兩個跟蹤他的人都已經死去，且給自己施加的跟蹤手段，也已經被他找出。即使後面那玄丹閣發現派出的人一去不回，想要來尋找兇手，也是後面幾天的事情。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不用再擔心自己被跟蹤了。他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更加警惕。
這種情況是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出門在外，被人給下了跟蹤印記，是絕對不能出現的錯誤。
「後面再得到任何東西，都必須仔細檢查一番了。」
他皺著眉頭，看向手裡納戒。
這次他換取了大量靈石，其中一塊靈石被人動了手腳，是因為他有所忽視。
後面若再得到東西的時候，首先就得徹底檢查一番，確認無恙後再裝進納戒里。
類似今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犯。
這次跟蹤他的是兩個築基修士，倒是好解決，可以後若跟著的是結丹甚至金丹期呢？
在兩具跟蹤過來的修士屍體身上，他俯下身子，仔細地各自檢查了一番，搜颳了一些靈石之類的財物。兩個都是築基修士，戴著的納戒里，有不少靈石，且要比一般的築基修士富有的多。
仔細想想也就明了，類似今日這種跟蹤賣家的情況，以往時間恐怕發生過不少。這兩人多半撈了不少油水，因此手中財物比同境界修士多得多。
秦牧不放過一點財物，將納戒中的東西一一整理出來。各種材料、法寶和丹藥，全部掏空。搜刮乾淨後，他再將自己留下的一切氣息全部清除，便讓這兩具屍體躺在野地間，任由天地處置，自個遠遠離開。
……
幾日後，雲霧城，玄丹閣。
先前與秦牧做過丹藥交易的掌柜，此刻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神色焦慮，很不平靜。
這時，進來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此人進來後，那掌柜連忙上前問道：
「有消息了嗎？」
那修士當即沉聲道：「你派出去的那兩個護衛，都死在了密林之中。從傷口來看，是明顯超出了兩人實力的強者動的手。」
「若是實力超過了那兩人，那這齣手之人，實力最低也有築基巔峰，已然不可小覷。怎麼會突然被這種高手截殺？」
掌柜想不通，眉頭緊鎖。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但始終沒有頭緒。當初與那個秦牧交易時，他只當對方是個普通的鍊氣修士，卻沒想到派出去的兩個築基高手，竟然都死了。
「只有一個可能，大概是此人身旁跟著另外的強者，我們可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掌柜眼露擔憂，他並不認為靠秦牧一人可以對付得了那兩個築基手下，一定是背後有更強大的修士出手。而如今自己向其出手，已經得罪了那個暗中的高手，只怕不久就會迎來報復。
他立刻傳令下去，後面一段時間裡，非必要絕不能離開雲霧城。至於說要對秦牧開啟報復，他是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