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那兩個跟蹤自己的人之後,在接下來的數天裡,他始終如同一頭機警的獵豹一般,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他深知,玄丹閣一旦發現那兩名護衛身死,極有可能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傾盡全力對他展開瘋狂的報復。
為了避免這樣危險的事情發生,他沒有直接動用飛舟這種容易暴露自己行蹤的交通工具,而是小心翼翼地掩蓋著自己的氣息,如同一隻在黑暗中穿梭的幽靈,在深山老林之中快速地穿梭前行。
這片山林無比廣大,那連綿的山脈和茂密的森林仿佛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綠色海洋,一眼看不到邊際。
行走在這茫茫的山林之中時,他就像是滄海一粟,很難有人發覺到他的存在。
在隨後的許多日子裡,他如同一隻敏銳的野獸,時刻保持著對周圍環境的感知,但他再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人接近自己的跡象。
他預想之中玄丹閣的報復也始終沒有到來,就好像那兩名護衛的死亡根本沒有被察覺一般。
這讓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就像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漣漪,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仿佛一塊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了地。
儘管他並不覺得再派一些之前兩個護衛一類的人物,可以為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那些人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但他不想被人纏上,不想被那些無端的麻煩事打亂自己的節奏。
在確認自己已經暫時脫離了糾纏之後,秦牧不再像之前那般刻意隱匿自己的行蹤。
只見他雙手如同靈動的蝴蝶一般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隨後一道靈光閃過,一艘飛舟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輕輕一躍,踏上飛舟,毫不猶豫地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靈石,將其放置在飛舟的動力核心處。
隨著靈石靈力的注入,飛舟瞬間爆發出強大動力,發出一陣輕微的轟鳴聲,然後如同一頭掙脫韁繩的猛獸一般,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北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飛舟的速度,與他之前的靈馬相比,當真是快了許多。
那靈馬雖然也是速度極快且耐力持久的優良坐騎,曾經陪伴他走過許多的路程。
但是它畢竟是血肉之軀,無論如何都是需要休息的。
而飛舟只要有充足的靈石供應,就能夠一刻不停地在天空中飛行趕路。
一般來說,普通的坐騎相較於飛舟,最大的優勢就在於省錢。
畢竟飛舟是依靠靈石這種資源才能夠啟動運行的,而坐騎有時候僅僅只需要餵一些普通的草料便可以維持生存,成本極低。
當然,一些強大的坐騎,自然也會吞下更多的資源。
對於此時的秦牧來說,他並不缺少靈石,所以對於飛舟在行駛過程中所消耗的這些靈石,他根本就毫不在意。
只是,東域的地域實在是太過遼闊了。
飛舟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在這廣袤的東域面前,卻也顯得有些渺小。
秦牧一刻不停地驅使著飛舟趕路,就這樣一連過了許多天,可他卻仍然未能走出東域的地界。
不過就在這一天,當他飛行到一個名為海蜃國的凡人小國邊緣地界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疾呼:
「救命!」
那聲音充滿了驚恐,在這空曠的天地間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平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的一道驚雷。
但是秦牧卻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調轉方向,快速遠離聲音出現的位置。
他深知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裡,貿然牽扯進別人的事端之中,往往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這種事情,那是那些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愣頭青才會去做的。
沒有利益可圖的情況下,盲目地去救人,很可能就會被捲入麻煩事的漩渦當中,一旦遇到實力強大的對手,自己甚至可能會因此而隕落當場。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當即調轉飛舟的方向。
可是,他還沒能行駛多遠,忽然間一道劍氣如閃電般疾馳而來,那劍氣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波動,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攔住了他的前路。
秦牧的目光瞬間一寒,他的體內靈力快速湧起。
只見他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併攏,瞬間將體內的靈力凝聚於指尖之上,以指為劍,毫不猶豫地朝著那道襲來的劍氣刺去。
轟隆!
剎那間,兩道劍氣猛烈地交錯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仿佛是天空中的驚雷炸開一般。
那巨大的衝擊力向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都被震得劇烈波動起來。
方才向他襲來的那一道劍氣,在他強大的靈力攻擊之下,就如同脆弱的薄紙一般被輕易地破開,消散在空氣之中,再也無法形成任何威脅。
「咦,這小小鍊氣修士,竟能抵擋住我的劍氣?」這時,下方傳來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響。
秦牧聽到這聲音,立刻將目光轉向聲音出現的地方。
只見一個人緩緩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此人站在下方的密林之中,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長劍。
從外貌上看,是個中年模樣的修士。
方才向他攻擊而來的那一道劍氣,就是此人施展而出的。
秦牧微微凝神,神識如同無形的絲線一般迅速延伸出去,很快便將此人的修為探查得一清二楚。
這中年修士的修為處在築基九重,這個境界的修士在這一片區域也算是頗為強大的存在了。
這個時候,他又敏銳地注意到在周圍的樹林之中,還有一些修士的蹤影若隱若現。
而在方才發出求救聲的那個位置,有幾個穿著統一服飾模樣的修士正緊緊地圍在一起,他們的臉上帶著緊張,與周圍的一些人形成對峙的局面。
在地上,還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同樣穿著這種服飾的人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從這情形來看,這一伙人看起來像是某個宗門的弟子,而周圍與他們對峙的那些人,則像是早早就埋伏在旁邊,等待著時機發動攻擊。
並且,他還清晰地感受到了陣法正在運轉的波動,那波動如同平靜水面下的暗流一般,雖然隱晦但卻充滿了危險。
「你是何人,是紫雲宗派來救人的?」方才釋放劍氣的那個中年修士,仰頭望著飛舟上的秦牧,厲聲呵問。
「紫雲宗?」秦牧微微皺眉,他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但是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他心中暗自思忖,多半是方才自己靠近這邊的時候,被對方注意到了,從而被認錯了人。
至於所謂的紫雲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多半是下方那些身穿統一服飾的修士所在的宗門。
自己撞上此事,實在不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