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傻柱!你仙人板板!
聽到閻解成這話,傻柱的眼睛當場就亮了起來。
心心念念抱得美人歸這件事,也就不在意閻解成的放肆。
看了看兩人的座位,互相碰了一杯灌下去之後,傻柱又抬了抬胳膊拿過桌面上放的酒瓶,往兩人的酒杯裡面添酒:「細嗦,細嗦!解成兄弟慢慢說。
咱們邊吃邊說!要是吃不夠,等會我把剩下幾個雞蛋也給炒了去!」
一想到秦淮茹剛才彎腰的模樣,傻柱心頭就是一陣壓不住的熱火。
說來也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水有年頭,又或者是空腹喝酒的緣故。
才剛一杯下肚,竟然感覺頭都有些晃悠悠。
不過不妨事,這點小醉酒,根本就擋不住傻柱心頭的喜悅。
「別急!就這麼幾個菜就夠了。
炒雞蛋.炒雞蛋哪有這賺頭好吃。再說了,這不還有豬耳朵呢麼。
吃這些就夠了。
來,咱們再走一個。」
說著,閻解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挪到傻柱跟前,強行碰了一下杯子。
眼瞅著閻解成一句話沒說,這邊就滋溜進了三口。
傻柱沒轍,只能一仰脖,跟著陪了一口。
見著傻柱跟上了趟,閻解成看了一眼秦淮茹沾過手的筷子,撇了撇嘴。
晃了晃頭,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一片切成條絲的豬耳朵。
仰起頭往嘴裡一丟,吃的那叫一個樂呵。
「不錯,真不錯,怪不得你看不上我那油炸臭豆腐。
說實話,確實是你這玩意好吃一點。」
連著嘖嘖了好幾聲,閻解成就是一門心思的不介入正題。
這可把傻柱給急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撐著臉面沒有挎,主動又跟閻解成碰了一杯。
臨喝酒之前,傻柱還特意強調:「我說閻解成,咱們這可是第三杯了!你丫要是再不說實話,別怪我抽你!」
「嘁,看你小氣吧啦的勁兒。
我不都說了麼,人李茂剛才到後院去了,然後於莉才過來喊的秦淮茹。
甭管什麼事,短時間啊,秦淮茹都回不來。
咱們吃咱們的,慢慢說就是了。
大不了回頭你跟秦淮茹好上了,我這個中間人不收你們的中間費就是!」
閻解成擺著手,面上很是隨意。
見著傻柱依舊不依不饒,這才正色一些:「行吧行吧,看你這德行,猴急什麼猴急?
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
「要說趕緊說,秦姐只是被叫到後院,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傻柱口中不停的催促,一邊催著,一邊時不時的通過窗戶朝外看著。
生怕等會閻解成說的話,被其他人的人給聽了去。
白票了消息是小,更重要的是,要是搶先一步,奪了秦淮茹那就大大的不妙。
傻柱這模樣,自然沒有躲開閻解成:「嘿,我說傻柱,伱丫擔心什麼呢擔心?
你以為誰都是你?
見天的就盯著一個秦淮茹?
都是城裡人,還都是有工作的,大把的好姑娘不要,就看上了秦淮茹?
一個結過婚,沒了丈夫還沒了家裡男丁,家裡還那模樣的?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除非有人好奇想要玩一玩。
正兒八經的,可沒人跟你搶這個媳婦。」
聽著這般打趣,見著閻解成還是磨蹭,傻柱抬起的頭,面上當場就著急了起來:「你丫的說不說,豬耳朵都快讓你吃完了,我可還沒從你嘴裡聽到半個實事兒呢!
我說閻解成,你丫要是存心蹭吃蹭喝,你就直說,別他姥姥的趕著我琢磨事情的時候上來添堵。
別以為廠里有人能拿住我,你丫就跟我這逞能。
你今兒要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眼瞅著外面的天色越發的晦暗。
想到之前秦淮茹彎腰收拾屋子的模樣,傻柱心頭的火越發灼燒起來。
「呸,你丫才蹭吃蹭喝呢!老子憑本事吃飯!
傻柱你這話,傷我心了知道不?你傷我心了!」
明明平日裡有著三兩酒量的閻解成,這會不知道怎麼的,覺摸著自己有些晃頭晃腦。
可看著面前的這些個好菜,心裡又可勁兒的捨不得。
見著傻柱不想讓他多吃,有些恍惚的閻解成,眼睛咕嚕的一轉:「你傷我心了,你得補償我!
這樣的,我說一句,咱們倆碰一杯!
我說完了,立馬就走,絕不壞你好事成不成,你傻柱給我一個準話!」
看著閻解成一副喝醉的模樣,傻柱心頭有些懷疑,卻又更多的擔心。
擔心閻解成喝醉了,這該說的話說不出來,還白瞎了他這一桌子的好菜好酒。
「成成成,不就是一句話一杯麼,第一杯先碰著,趕緊說第一句的!」
傻柱捏著閻解成的手,兩人在豬耳朵上面碰了一杯。
哐當一下,險些把杯子裡的酒水給碰的灑到一邊。
「嘿,悠著點!到了我杯子裡,這酒就是我的!灑.灑了你賠我啊!」
看著閻解成越來越迷糊,傻柱心裡那叫一個著急。
有心催促,又擔心被閻解成更拖延時間。
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看著閻解成把一句話,搖頭晃腦的念成一折戲裡的台詞。
那拖長的尾音,傻柱都擔心別什麼時候把人給憋過去了。
「說吧,趕緊說吧!」
傻柱按著秦淮茹拿來的兩瓶酒,生怕下一秒被閻解成給奪過去,自己灌個痛快。
「這一個嘛,傻柱你知道的咱們廠保衛科的人說了,棒梗沒了這事,裡面有蹊蹺。
一個嘛,是大雷子。
一個嘛,是棒梗聞到了烤魚。
一個嘛,是許月玲被棒梗給套住,請棒梗吃烤魚。
傻柱你知道的,那天棒梗去烤魚攤的時候,我在背風的地方窩著。
我去的早,走的晚。
壓根就沒跟許月玲拜街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啊,完完整整的看滿了這一齣戲。」
才說到這裡,閻解成就把手裡的酒杯舉到傻柱跟前。
空餘的右手,搖搖晃晃,捏了兩三下,這才捏住了一枝獨秀的那根豬耳朵絲兒。
美滋滋的嚼吧著,嘴裡還不忘催促:「愣著幹嘛?倒酒啊!」
「不是!你一個嘛一個嘛的說了半天,弄到最後這一句話就說了這個?
大雷子有問題,誰不知道?我當時也問了,那幾天咱們廠還有隔壁的機械廠,根本就沒有採購過相關的東西。」
傻柱嘴裡嘀咕了一聲,手底下卻是不情不願的給閻解成倒著酒。
不是捨不得,最關鍵的是,怕閻解成酒量不行,喝多了然後不認帳。
「屁話,你傻柱知道個錘子!」
拽了好幾下都拽空的閻解成,咕嘟咕嘟的搖了搖頭,臉一僵,嘴巴一耷拉:「嘿傻柱你丫的別躲!
幾口酒你丫的就想跑?是不是個男人了?喝!我改主意了,我喝一杯,你喝兩杯!
今兒非得把你喝醉了,我才說!」
「行行行,我喝兩杯還不成麼,你丫的別磨蹭了,這點酒量,你丫的連許大茂都比不上。
有話趕緊說,趕緊說!」
咕嘟咕嘟的喝了兩杯,又把手湊到了閻解成面前,苦著一張臉的傻柱,繼續開口催促。
「嘁,許大茂,許大茂比我差遠了!
許大茂.許大茂的婆娘說了,有一次許大茂在外面出差.大半夜的隔了二十多里地跑她家裡.
前前後後就兩分鐘。
兩分鐘.夠幹嘛的啊!
許大茂,我可不是許大茂!
不過許月玲,許月玲有問題我早先遛號的時候,在咱們軋鋼廠那邊軋鋼廠那邊的地方,見過許月玲的影子.
我走了之後沒多久,許月玲就到了老張那.
對.老張也不對勁傻柱你知道不,我以前在攤子上見過老張他會做呲花.用厚實的紙筒子,裡面填發藥,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能弄出來大呲花。
一筒.兩塊錢.能噴好一會.」
閻解成搖頭晃腦,說話斷斷續續:「許月玲不對勁.許大茂人都被送.送那地方咱們咱們哥倆還當了.當了許大茂的同道中人
許.許月玲.許月玲怎麼可能被.被棒梗給拿捏了.話頭
你傻柱都知道,被人欺負了得報仇.她許月玲又不是個傻的」
聽著這話,傻柱剛準備點頭,忽然又給反應了過來。
不是。
閻解成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罵人呢?
「嘿!你個閻解成!」
傻柱話都到了嘴邊,看著閻解成已經跟自己影子玩划拳的模樣,心頭當場就是一慌。
裝模做樣給閻解成的杯子裡填了一滴滴酒之後。
傻柱用力的頓了頓自己手中的杯子。
杯子底部同桌面碰撞,發出碰碰的聲響。
閻解成就像是被逗趣的熊孩子一樣,聽到聲響,就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嘿,閻解成!這呢!兩杯酒,我,喝完了!你喝完趕緊說!還有沒有別的事兒!」
閻解成可以糊弄,但是傻柱自己卻沒有打算糊弄自己。
他的酒量多少,傻柱自己是知道的。
就這幾杯,傻柱覺摸著,離他的線還遠著呢。
「嘿,傻柱,不錯!你小子夠可以的!行,我喝!」
都沒有覺摸出自己杯子裡只有一滴滴的酒水。
閻解成搖頭晃腦,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老張老張老家家裡的人不少許月玲.許月玲.之前下鄉的時候.分的就是老張老家
許月玲.許月玲不是閨女.」
閻解成混混沌沌,咕嚕咕嚕的趴在桌子上。
傻柱只覺的自己腦子有些犯渾,可又著急理順這裡面的事情,自己對著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連著好幾口下去,眼瞅著一瓶見了底。
聽到閻解成打起的呼嚕,傻柱心頭不覺火起:「嗨,閻解成!說你呢閻解成!
喝醉了就回你家睡去,別再我這瞎捉摸!醒醒,醒醒!
你丫沒酒量就說,還他姥姥的得我把你扛回去!」
放下手中的酒瓶,傻柱起身,搖搖晃晃的湊到閻解成身邊,想要搭著肩膀把人給抽起來。
還沒抽起來,傻柱就覺的腳下一軟。
搖搖晃晃的,跌到了地上。
就在傻柱跟閻解成這般說著的時候。
後院,老李家。
跟之前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老李家,大冬天的不知道為什麼敞開了門窗。
屋裡只有李茂一個人,正坐在八仙桌邊上品著茶水。
進了屋,秦淮茹就呆呆的站在門邊上,過了七八分鐘,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工作來路不正,秦淮茹這些天一直都在避免跟李茂的碰面。
「廠長.」
秦淮茹怯懦的應了一聲。
怯懦的模樣,就好像當年第一次跟著媒婆來到四九城一樣。
什麼都不敢看,也不知道敢看什麼地方。
「嗯,坐。」
瞥了一眼秦淮茹,進入賢者狀態的李茂,安靜的抿著茶水。
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可這個年紀,放到後世也是勉強屬於御姐的範疇。
當然,對比著這個年代鄉下十五六歲結婚的情況來說,秦淮茹這年紀確實有些成熟的過分。
十八歲嫁到四合院,棒梗都沒了,小當都這般年紀。
等到秦淮茹坐在了凳子上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廚房裡的婁曉娥,卻是端了兩杯茶水走了出來。
一杯放到了秦淮茹面前,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
做完了這一切,婁曉娥又像是登記備忘錄一樣,掏出了一個本子,拿出鋼筆,似乎準備在上面記錄一些什麼。
不等秦淮茹心頭驚詫這是出了什麼問題。
就忽然聽到李茂開口:「秦淮茹,棒梗不是死於意外,這事你知道麼?」
「刺~」
板凳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秦淮茹猛然站起,突的又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閉上眼睛,上半身搖晃,忍著心頭作嘔的感覺,帶著哭腔開口:「我我懷過.廠長是誰是誰害了我家棒梗
廠里沒有公報是不是敵特.廠長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只要能替棒梗報仇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想到廠里不僅僅沒用通報,反而還把這件事當成意外處理的決定。
秦淮茹心頭當時就一陣慌張。
她是個聰明的。
越是聰明,腦子反應越是快。
不知道怎麼的,秦淮茹應是把這件事給想到了敵特身上。
「鎮定點!敵特,你也真敢想。
棒梗是個什麼東西,也值當敵特動手?不是意外,可眼下現有的條件,卻找不到什麼嫌疑人。
秦淮茹你自己想想,棒梗活著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李茂擺了擺手,示意秦淮茹控制一下情緒。
一旁的婁曉娥,筆尖同筆記本碰撞,發出沙沙的聲響。
「說過什麼?說過什麼.對了棒梗跟我說過,說何雨農這些天跟大毛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跑到軋鋼廠那邊放水管的地方玩
還說了什麼.何雨農亂花錢,每天都帶著大毛他們分古巴糖,一個人能在嘴裡含好一會。
大毛他們都能吃,就是不給他吃。
他看著饞,等他有錢了,一定天天都要吃糖,不給何雨農他們吃,還說了炒肝老張那搭了一個新的架子,許月玲每天都去吃烤魚
何雨農.何雨農.廠長會不會是何雨農.」
秦淮茹病急亂投醫,明明是棒梗想要欺負人的事兒,應是當成了何雨農有嫌疑。
就在思緒亂糟糟成一團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中院裡傳來一聲『呃啊~』
這聲音怎麼描述,都不該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夠發出的。
緊隨其後的,還有秦京茹跟一眾小姐妹的聲響:「姐,我」
話都沒有說完,緊接著就被一聲悲怨的男生給打斷:「傻柱!我*你仙人板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