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超過了二十四小時,葉簡準時直播。
這次湧進來的人,足足比之前多了近五千人。
葉簡望著看不過來的彈幕,質問道:【機械蟲子,你是不是用我的錢買流量了?】
系統委屈巴巴:【我哪敢,之前上了熱搜你忘了?】
葉簡腦子卡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皺眉:「都上熱搜了,怎麼才幾千人。」
系統幽怨嘆氣:【因為被舉報,視頻全部下架,平台也不給推流。】
不然它為什麼說宿主倒霉!
葉簡:「……」
[主播發什麼呆呢?被鬼上身了?]
[背景看著挺寬敞,在哪呢?]
[主播,蘇小輕呢?超度了嗎?]
[是啊,蘇小輕太慘了,從小被禽獸養父欺負,長大了做好事又被人渣誣陷,這些人就不配稱之為人!]
[換做我是蘇小輕,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心疼]
[心疼+1]
葉簡看著滿屏的心疼,下意識看向窗邊,蘇小輕懶散地坐在窗台上,自由自在的比外面的蟬還自在。
她嘴角微不可察抽了一下,還是認真回答了問題,「在僱主家裡,不會超度蘇小輕。」
[僱主?]
[什麼樣的僱主能請到這麼好看的主播大師?]
[我雖然不能成為僱主,但我能成為金主,主播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僱主人還怪好嘞。]
系統將不堪入耳的彈幕都屏蔽了,它小聲勸道:【宿主,有些話容易被誤會,咱們可以選擇沒看見。】
鬼帝行事隨心所欲,當然也不會聽管教。
她對著屏幕,眼眸露出冷光:「禍從口出,沾染因果,必鬼倒霉。」
[她威脅我們!不會是被包養了吧?]
[就她那副長相,被包養也不足為奇吧?]
[要換金主嗎?我願意給你買大別墅,實心金腰帶金鐲子,每個月給你一百萬零花錢。]
[樓上大方啊!]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少羨慕嫉妒了,沒錢在這裡酸不拉幾,大款,要不要考慮我?]
系統看著歪樓的直播間,眼神愈加幽怨。
葉簡沒理它,看了一眼要包養自己的大款,長安三少。
她抬手掐算。
[幹嘛,要做法?]
葉簡攢起眉心,點名道:「長安三少,行不義之財,以惡欺人,不會有好結局。」
[???]
[阿這,主播不會是因為對方說包養,戳中了心事,故意胡說八道吧。]
[雖然但是,長安三少的包養條件,很誘人啊。]
[不是,你們都是文化人嗎?只有我沒聽懂?]
[我其實也沒懂,能不能明說?]
在書房觀看直播的霍行濯,眉心緊擰。
閆伯賊眉鼠眼瞅了一眼電腦屏幕,清了清嗓子道:「少爺,你就這麼看著少……葉小姐被欺負?」
幸好,改口得快,差點將少奶奶說出來了。
霍行濯沒注意他怪異的停頓,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李約打電話:「去查一個人。」
「霍總,是查長安三少嗎?我馬上去。」李約表現得十分積極。
霍行濯臉色怪異道:「你在醫院看直播?」
李約乾咳一聲:「醫生說我沒什麼事,只擦破了點皮。謝謝霍總放假,我已經回家了。」
霍行濯:「……」
「嗯。」
「好的。」李約掛斷之前又補了一句,「麻煩您幫我謝謝葉小姐,她的符救了我一命。」
閆伯見霍行濯沉默放下手機,乾咳一聲:「少爺,感情不能猶猶豫豫,不然容易被人捷足先登。」
他話音剛落,直播間立即被十個嘉年華刷屏。
閆伯心裡一咯噔,扶了扶老花眼鏡,問:「這個七葉楓雨是誰?」
「祁鄴。」霍行濯一臉冷淡。
「那這個我愛的是鬼我是替身呢?」
霍行濯看著兩人一波又一波十連的嘉年華,揉了揉太陽穴:「寧硯。」
閆伯記得這兩人,他瞪圓眼睛,連帶著眼角周圍的褶皺都繃沒了,「少爺,你不刷?」
這兩人跟葉小姐年紀相仿,加上少爺不好的傳聞,就不怕心上人跑了?
霍行濯沒理解他的腦迴路,反問:「我為什麼要刷?」
他已經付了七千萬。
「少爺……」談戀愛不能捨不得花錢!
閆伯話還沒說完,霍行濯打斷道:「我和她之間的事,閆伯你別插手。」
這是老太太不在,嫌他煩?
反正不能讓進門的少奶奶丟了,少爺不刷,他來刷!
「那我先出去了。」
霍行濯點點頭,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
此刻彈幕已經寧硯和祁鄴刷屏。
[七葉楓雨:我葉姐掐掐小指頭就是幾千萬,用得著別人包養?]
[我愛的是鬼我是替身:葉姐自己就是豪門]
[七葉楓雨:羨慕嫉妒的嘴臉不要太難看,有本事你們也去抓鬼!]
[我愛的是鬼我是替身:你們去啊!小心鬼上身,吸乾你們!]
[……]
就在這時,一個「操碎了心」的id出現,直接撒了20個嘉年華。
霍行濯:「……」
[這又是哪個大佬?]
[主播人脈這麼廣嗎。]
而葉簡這邊,收到了一條私信。
【江城警局v:我是景諶,長安三少是我們的嫌疑人。】
葉簡眉宇鬆開,有警察就好辦了。
她沖系統道:「給景諶回復,讓他去離水比較近,附近有腰斬的工程,且出過人命,至今沒找到兇手的地方,還有水域出現過死屍。」
系統盡職盡責發給對方。
【江城警局V:?】
葉簡繼續讓系統發:「現在去不僅有抓捕的證據還有證人。」
【江城警局v:好,我馬上派人。】
[主播幹嘛老是發呆,對了,長安三少人呢?]
[大款這麼被懟,都不出來說句話?]
[長安三少:說什麼?我真心出錢,人家不願意,有什麼好說的。]
[人家不缺錢,@長安三少看看我啊]
[我天,這女人主頁好s,就是上趕著掉價啊。]
[同意]
葉簡用手輕輕敲擊了一下桌上,挑了挑眉道:「長安三少,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