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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基本排除錢大康嫌疑

2024-12-31 12:58:41 作者: 勤奮的關關
  第640章 基本排除錢大康嫌疑

  會議室。

  陳益的話讓當前辦案思路發生了改變。

  警方查修理廠監控,是為了確定錢大康是否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假設錢大康不是本案兇手,那麼如果監控完好,便能拍到案發時他就在修理廠未曾離開過。

  沒有了作案時間,當然也就沒有了作案嫌疑。

  而錢大康若想增加自己的作案嫌疑,擾亂警方的辦案方向,就必須阻止警方看到修理廠的完整監控,故意損壞是簡單穩妥的辦法。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答案很明顯。

  陳益開口:「父母給孩子頂罪的案子陽城前幾年出現過,當時那起碎屍案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和社會影響,偵查的時候我也沒想到嫌疑人會有這麼多後手,此案給我的感覺,和那起案件很像。

  當前錢大康還沒有承認自己殺人,只要存在嫌疑即可,我想……如果錢宇成為重點懷疑對象,他應該會馬上認罪。」

  盧政凱:「也就是說……兇手是錢宇,他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陳益道:「不一定是給自己報仇,張門海和錢大康那頓酒喝的不太對勁,有點巧合和刻意了,並且張門海提到,在喝酒的時候錢大康好像在故意灌酒。

  人在嚴重醉酒的時候,記憶模糊思維混亂,但聽到的話還是會有印象的,稍加提醒就能想起來,錢大康的目的可能就在於此。

  損壞監控給警方提供了作案時間還不夠,以防萬一,還給自己增加了作案動機。

  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都有了,錢大康的嫌疑越來越大,這樣的話,我們會把視線從錢宇身上移開。」

  盧政凱若有所思:「利用張門海的醉酒狀態,強行給他灌輸本不存在的記憶?還有這種操作?」

  陳益:「直接灌輸當然不行,存在風險,要偷換概念講究方式方法,比如告訴張門海你以前知道這件事,只不過忘了而已。

  如此,面對警方詢問的時候,張門海只會說好像聽過,但不記得什麼時候聽過、聽誰說過。」

  盧政凱沉吟,判斷這種推測的可能。

  隨著錢宇的嫌疑持續增加,錢大康的行為確實開始透露古怪,為兒子洗脫嫌疑的可能性是有的,除非兩人共同作案。

  「要是有辦法排除錢大康的作案嫌疑就好了。」盧政凱自語,陳益作為專案組特邀顧問,他的意見是要認真考慮的,最終還是要看證據。

  房間內安靜了一會,陳益開口:「把錢大康的審訊視頻拿過來,我看看。」

  有警員迅速離去,很快拿來了筆記本電腦放在陳益面前的桌子上,並調出視頻文件。

  陳益慢慢看著。

  此案方向已經定了,反正問題就在錢大康父子身上,現在是追求細節的階段,做過必有痕跡,不論是錢大康還是錢宇都不可能將所有線索處理的乾乾淨淨。

  盧政凱不再說話,重複翻看交上來的調查報告,尋找忽略的點。

  半個小時後,負責購買錢大康家同款刀具的警員回來了。

  這套刀具實體店是沒有的,專案組是直接聯繫到了本地電商,從電商倉庫里拿的。

  經過對比,完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盧政凱拿著照片再次確認,準確無誤後,讓人將其中的水果刀送到法醫室。

  反饋很快回來了,從傷口看,就是這把刀或者相同形狀大小的刀造成的,錯不了。

  但這不能作為證據。

  錢大康家裡少了一把刀,錢大康無法解釋去向,再加上對監控的破壞以及面對審訊的態度,已經可以確定他和本案脫不了干係。

  不是兇手,就是知情者。

  「陳……」盧政凱剛要開口,見陳益看視頻看的認真,便沒有打擾,轉頭下令,「去和卓雲說,馬上到學校把錢宇帶回來配合調查,注意方式方法,儘量不要暴露警察身份,更不要引起混亂。」

  警員領命:「是!」

  筆記本電腦前,陳益按動回退鍵,開始第三遍看審訊過程。

  這個錢大康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心理素質也很穩定,應該和早年情報掮客的身份有關。

  干情報掮客這一行,很容易得罪人,中午賣了情報說不定晚上就有人提刀上門,沒點能耐是不行的。

  不光自身要有能耐,還需具備一定威望,讓周圍所有人不敢輕易動你。

  這就和武俠小說里的百曉生差不多,知道別人那麼多事情肯定會被盯上,保命比賺錢更加重要,有錢賺,也得有命花才行。

  「嗯?」

  某一刻,陳益按下了暫停鍵,此時錢大康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右拳呈蜷握狀態,但指面不平,能明顯看到中指微微翹起。

  思索片刻,陳益根據記憶或後退或快進,找到五次錢大康握拳畫面,並一一截圖。

  五張截圖比對,發現錢大康在握拳的時候中指全都翹起,這並不是巧合。

  翹起弧度,和正常人有很大區別。

  「我出去一趟。」

  發現這一點後,陳益思索片刻,秉承不放過任何可能的辦案理念,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穿過走廊,他站在了留置室門前,錢大康正低頭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口有警員站崗。

  對於留置人員,警方需要派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看管,一秒鐘都不能讓嫌疑人離開視線,防止嫌疑人做出過激舉動。

  當然了,留置室內全都是防撞材料,也不可能存在利器,自殺是辦不到的,除非咬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死。

  咬舌自盡沒有任何科學依據,所造成的後果頂多是大量失血、堵塞窒息、神經源性休克,只要搶救及時,絕對死不了。

  「開門。」陳益道。

  「是!」警員先是立正,隨後拿出鑰匙打開了留置室的房門。

  陳益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坐在那裡的錢大康抬起頭,先一步開口:「陳隊長。」

  陳益站在他面前:「看來認識我。」

  錢大康露出比較勉強的笑容:「當然認識,整個陽城誰不知道陳隊長的大名,前段時間和老孟見面還聊過你。」

  一邊說著,出於禮貌他也站起了身,兩人相隔半米。

  「是嗎?那握個手吧。」陳益伸出右手。


  錢大康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和陳益握在了一起。

  陳益感受對方五指的力道,開口:「用力。」

  錢大康奇怪:「啊?」

  陳益:「你只管用力就是了,不要有保留。」

  「好吧……」錢大康也不知道對方想幹嗎,加大了力道。

  霎時間,成年男子的力量傳來,通過陳益掌心傳入大腦,他已然確定了答案。

  少頃,兩人鬆開了手。

  陳益回憶屍檢報告照片,兩個孩子的脖頸處是有掐痕的,雖然痕跡不是特別明顯,但足以判斷某些事實。

  「坐吧,我們聊聊。」他率先坐了下來。

  錢大康對這位傳言中的人物內心是有敬畏的,主要是名聲太響了,就連孟毅都能對其赴湯蹈火,容不得他有任何小覷。

  幾個小時前在審訊室看到陳益的時候,他內心是有驚慌的。

  雙方坐下,陳益盯著錢大康看了一會,說道:「紀景福全家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錢大康下意識回答:「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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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益點頭:「我信。」

  兩個字把錢大康給整不會了,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沒有查到線索,這位陳隊長應該不會親自來見自己才對。

  「呃……謝謝。」憋了半天,錢大康覺得自己應該道聲謝。

  陳益繼續開口:「既然不是你乾的,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那就只能是錢宇了。」

  聞言,錢大康臉色猛變,連忙道:「跟錢宇絕對沒關係!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

  「錢大康。」陳益打斷了他的話,「都上大三了,二十一歲了,你說他是孩子?我處理過比他年齡還小的殺人犯,罪惡,不分年齡。」

  錢大康不知如何辯駁,慌了:「陳隊長……不不不,肯定不可能,小宇只是一個……學生,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根本不可能認識那個紀景福,更沒理由去殺了紀景福全家,您洞察秋毫,可不能亂說啊!」

  陳益嘆氣:「錢大康,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警方查到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你們父子問題很大了,兩個人裡邊選一個,你說該選誰?」

  錢大康張了張嘴,正要準備說點什麼,此刻陳益聲音再次響起:「不要說是你乾的,我知道不是你,就算你承認了,供詞能和現場對上嗎?就算你詳細問過錢宇能對上,你中指的肌無力,也和屍體痕跡不符。」

  聽到最後一句話,錢大康立即低頭,突然明白陳益剛才為何要和自己握手了。

  「受過傷,還是疾病?」陳益問。

  錢大康:「我……」

  陳益擺手:「不聊別的,只聊你的右手中指,這件事我們隨便找個醫生看看就能確認,沒必要撒謊。」

  錢大康沉默了一會,開口:「神經性病變,不但使不上勁,彎曲也有點困難。」

  陳益:「所以啊,殺人的不是你,現場兩個孩子被掐過,對不上。」

  錢大康不由得握起拳頭,這次很用力,能明顯看到他的右手中指確實無法完全彎曲。


  「願意說實話嗎?」陳益道。

  錢大康不語。

  陳益沒有再問第二遍,起身離開了留置室。

  哐!

  留置室房門關閉。

  坐在那裡的錢大康長嘆,作為父親,哪怕知道可能無用,但必須要去嘗試。

  早年,兒子因為自己被打進了ICU,這件事讓他終生難以釋懷。

  他欠兒子的,希望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即使代價無法承受……也在所不惜。

  可惜,警察不是傻子,陳益更不可能讓他矇混過關。

  回到會議室,陳益將此次發現告訴了盧政凱,後者神情一震,這意味著已經有證據表明錢大康並不是殺害紀景福一家四口的兇手。

  「陳隊觀察力敏銳,這樣的話……兇手就是錢宇沒跑了,可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殺紀景福全家?難道張門海說的是真的?」盧政凱對錢宇的動機表示不解。

  陳益否定:「不,我判斷錢宇已經不是正常人了,當年被打進醫院,恐怕對他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

  我已經叫人去醫院拿資料了,幸虧查的快,否則未來恐怕還會有血案發生。」

  盧政凱嚴肅:「這是連環案的開端?」

  陳益點頭:「對,錢宇和紀景福全家沒仇,我們可以分析一下連環殺手的動機。

  首先是心理動機,支配、操縱和控制他人是連環殺手常見的心理動機,通過犯罪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感,缺乏同情心和道德觀念。

  其次,社會動機,因家庭或社會因素,讓兇手走上了報復社會的道路。

  第三是文化動機,比如受到了電影和電視劇的影響,導致兇手開始模仿,此類兇手的典型一般存在表演型人格障礙。

  最後是疾病或外力損傷,這就比較符合錢宇的情況了,早年被打事件到底對錢宇造成了什麼傷害,需要搞清楚,所以我才會讓人去調取手術資料。」

  盧政凱完全同意陳益的話:「合理,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變成瘋子,人生定然有了重大變故,既然是姦殺,難道和他的性能力有關?導致心理發生極度扭曲。」

  陳益想了想,猜測:「也許是,但感覺不太像,錢宇是個成年人了,還是大學生,如果因性能力殺人,我想先死的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才對。」

  盧政凱想起其他案例:「有道理,以前其他城市發生過類似命案,一夜情男女開房,男的把女的給殺了,原因就是遭到了女方嘲笑,這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所謂可以說男人窮,可以說男人丑,但絕不能說男人不行,這是男人無法接受的底線。

  陳益:「最重要的是,孩子也沒放過,錢宇的情況或許更加嚴重。

  我們先研究研究病歷,然後當面見見這個人。

  還有啊,錢大康顯然知道點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呢?總不能是錢宇主動告訴他的吧?」

  盧政凱回憶錢宇在案發當天的行動軌跡。

  先去了奶奶家,中途溜走滅了紀景福一家四口,而後又溜了回來,直到晚上九點方才離開回了自己家。

  當偵查組查到修理廠的時候,監控在這時候已經壞了,錢大康動作很快。

  這說明,錢大康很可能在案發當晚就察覺到了錢宇異常,所以才會先於警方迅速安排好了一切,擾亂警方辦案方向。

  那麼,是通過什麼判斷錢宇異常呢?正常邏輯,錢宇不會主動和錢大康說自己殺人了。

  「要麼,身上有血,要麼,他把作案工具帶回了家。」盧政凱推測。

  陳益嗯了一聲:「錢大康的家需要二次勘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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