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擂台上,只看見花團錦簇,光影紛飛,王小六兒抱著肩膀看了一會兒,感覺李芙蓉擅長使用暗器,單純以身手來說,並不如對面的鬼面妖僧,但是那妖僧看起來有點兒不正經,似乎有意戲耍李芙蓉,舉手抬足之間,專門奔著李芙蓉的軟糯之處招呼,看起來,反倒像是故意調情一般。
李芙蓉雖然面帶慍色,但似乎也奈何對方不得,王小六兒抱著肩膀看了一會兒,尿意上涌,就起身去方便去了。
正好張無極也想去,兩個人就先撤了,等從會場這邊出來,張無極還回頭回腦地往擂台上看,王小六兒忍不住說道,「你不是真的看上那個李芙蓉了吧?那女的,被張風雷擺弄過,不介意麼?」
張無極嘿嘿直笑,「我就是看她長得好看,多看幾眼,又不是想跟她怎樣!」
「這女人,我覺得,其實一般。」
王小六兒一撇嘴,「在我看來,她倒是挺會打扮,也會造勢,把自己包裝得可行了似的,可就是底子差點兒,說漂亮也挺漂亮,身材也可以,但是,除去這一身行頭你再看,就算不上什麼頂尖人物了。」
張無極眨巴眨巴眼睛,「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我挺好奇,要你說,這場上這些人物里,論身材樣貌,誰最出色?」
「當然是米婷了。」
王小六兒打了個哈欠。
張無極一撇嘴,「除了米婷之外呢?」
「白家三姐妹,倒也不錯。」
王小六兒頓了頓,曖昧一笑。
張無極搖搖頭,「白家那三姐妹,都是大美人兒,這不假,但要我說,這場上,起碼有兩個人在我看來,比那三姐妹厲害的多。」
王小六兒一挑眉,「誰呀?」
「那個苗秀秀,應該也是個大美人。雖然沒看見臉,但是光看身材,就不賴,十有八九是個膚白貌美俏蘿莉。」
張無極說完,還齜牙直笑。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你還是有點兒眼光的。」
「那也是你的老相好吧?」
張無極一挑眉,「那小姑娘,實力不俗,身份神秘,不過,我看好像她的主意力都在你的身上。」
「算不上老相好,不過,也能算是好朋友吧。」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不過,小姑娘家家的,都差不多,古靈精怪叫人看不懂,那脾氣一上來,誰都搞不定,難纏得很。」
「誒,你要這麼說,就太對了!」
張無極非常認可王小六兒的說法,頻繁點頭,「要我說,女人呢,還是成熟一點兒比較好。要我說,全場這些女的,都算上,要是隨即選一個帶回家當老婆,我就選那個白月瑩,前凸後翹的,美艷端莊,女人就應該有個女人樣兒。」
「白月瑩是不錯,不過,相比於白月瑩,我倒是覺得那個慕容秋水比她強多了。不論身材樣貌,還是實力氣質,都遠在白月瑩之上。」
「誒呀我去!」
張無極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雖說有句話,叫不是猛龍不過江,但你這話說的,也多少有點兒聳人聽聞了!咋的,慕容秋水都想搞,這麼狂的嗎?」
王小六兒一挑眉,「不就是個女人麼,怎的給你嚇成這樣?」
「誒,你別看她年輕,可輩分可大了,要是非要論起來,我師父見了他,都應該叫聲師叔!」
「誒,你跟她又不是同門,哪兒有那麼多規矩。」
「那女人,的確非同凡響。」
張無極吧嗒吧嗒嘴,讚嘆道,「要說姿色,慕容秋水,乃是當年名動天下的大美人,要不是因為當時年僅十六歲的白勝簪橫空出世,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十有八九,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王小六兒一愣,「還有這典故呢?」
「是啊!」
張無極抿了抿嘴,「都說白勝簪美艷絕倫,天下第一,我只聽說過,沒見過,所以也不好評價,不過,慕容秋水,的確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最讓人心動的,這女人,成熟,嫵媚,風韻非凡,而且,還不單單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那麼簡單,她的實力,放眼天下,也是頂級。尤其是劍法,更是超一流,我們武當山的劍法,也是天下聞名,但是,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縱觀天下劍法,慕容秋水的無雙劍,絕對是天下前三的水準,雖然當時她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但是,劍法卓絕,已然自成一派,絕對是一位劍術大家。」
王小六兒擰著眉毛,「那慕容秋水,看著也不大啊,具體多大,你知道麼?」
「那誰知道!」
張無極搖搖頭,「我估計,二十多歲,頂多也就三十出頭兒,我推測,絕對到不了三十五,你看那模樣,要是從樣貌上看,實在是看不出。」
王小六兒點點頭,「我還納悶兒,主席台上一群老頭兒老太太里怎麼有個大美人兒,原來,還是個高手。有機會,真想跟她討教兩招。」
「哈哈,你想討教什麼?」
張無極齜牙笑,「當然是劍法,不然呢?」
「我以為,你要跟她試試呢!」
張無極笑嘻嘻地,有點兒不懷好意。
王小六兒知道張無極什麼意思,當即一撇嘴,「假若真如你說,這個慕容秋水,是劍術大家,或許比拼劍法,我真不如,可要是比點兒別的,她呀,差遠了,這不是吹,別看她前挺後撅不似尋常樣人,可不管她實力如何,說到底,不還是個女人麼?我一個大男人,還能讓她拿捏了?」
「喲,這麼狂?」
張無極齜牙笑,「你就吹吧,就慕容秋水那身材,看著,是挺來勁,可沒點兒真本事,絕然駕馭不得!而且你看她那樣兒,冷個臉,傲氣得很,這種女人,一般人,可滿足不了。」
「看你那兩下子吧!」
王小六兒明顯不同意張無極的觀點,「咋的,試都沒試過,就虛了?你說你,真完蛋!誠然如你所說,那個慕容秋水,的確不是尋常人能滿足得了的,可你武當張無極,就是尋常樣人了?對自己總該有點兒信心嘛!」
「我?我是夠嗆!」
張無極直搖頭,「我那兩下子,我可不行!不過,我估計,你也不行!」
「沒試過,怎麼知道?」
王小六兒明顯不愛聽這話,挺不服
氣。
張無極哈哈直笑,「咋的,你還真想試試啊?你也太狂了!米婷那個小丫頭兒,年輕稚嫩不懂事兒,被你忽悠了,也就忽悠了,慕容秋水,可不一樣!那樣的女人,你也敢動?且不說,那是不是你能駕馭的,就算真得了手,也不行啊!你不怕麼?」
王小六兒一挑眉,「怕什麼?」
「怕什麼?哼,就不怕,讓她把你吸乾了?」
「吹吧,我怕她?」
王小六兒撇著嘴,「她要真有那能耐,我就由她去了!」
張無極嘴都歪了,「你就吹牛逼吧,那人家也得看的上你啊!」
王小六兒則是一攤手,「誰說不是吶!」
「哈哈哈哈哈!」
男人都一樣,私底下,這嘴沒個把門兒的,張無極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誒,你說,米婷和慕容秋水比起來,如何?」
「那怎麼比,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那你說,要是讓你二選一,你選誰?」
「瘋了吧?」
王小六兒撇著嘴,「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選那個幹嘛!」
「誒,你這麼一說,也有道理。」
「嘻嘻嘻嘻……」
兩個人兀自賊笑,頗有些臭味相投,王小六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誒,話說回來,你實力不俗,風流倜儻的,怎麼看著像單身似的?」
「我是沒讓她們來。喜歡我的人,都老多了,無奈,一見面就打架,看著煩,就沒讓她們過來。」
「可以可以。」
王小六兒點點頭,「像你這麼能吹的,少見。」
「比你我還差點兒意思。」
「哈哈哈哈哈……」
他們倆兀自說笑,等回去的時候,擂台上勝負已分,王小六兒扭頭一看,頓時一愣,竟然是李芙蓉贏了。
張無極眨巴眨巴眼睛,跟王小六兒對視了一眼,王小六兒忍不住說道,「看樣子,我還小看人了,這李芙蓉,可不簡單。」
「女人嘛,不好惹。」
張無極坐下來,問米婷等人,「這李芙蓉,怎麼贏的對方?」
「我也沒看明白。」
米婷搖搖頭。
林朝陽輕聲說道,「打著打著,那個妖僧就開始有點兒不對勁兒了,體力不支,像是中毒了一樣。」
王小六兒當即一愣,很納悶兒,「還有這事兒?」
「可不麼,沒看懂。」
米婷說著,扭頭看向了李芙蓉,此時,李芙蓉昂首挺胸,噠噠地從王小六兒他們近前走了過去,人一過,一縷香風,配上那妖嬈的步態,讓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張無極和林朝陽都盯著李芙蓉扭動的腰肢目不轉睛,王小六兒倒是比較淡定,翹著腳,撇著嘴,只顧著跟米婷她倆笑嘻嘻地說著悄悄話,似乎,沒太把李芙蓉放在眼裡。
李芙蓉斜睨了王小六兒一眼,看王小六兒無視自己,臉上有些不悅,但是她沒說話,昂首挺胸,傲氣十足地就走了。
很快,下一組選
手也來了,這一場,到了張無極。
張無極倒是不在意,風度翩翩地就上台了。
他今天的對手,也是個狠角色。
酒和尚,赫連鵬。
這人雖然外號叫酒和尚,但實際上並不是個僧人,而是一個酒鬼。
他外號叫酒和尚,完全是因為頭頂沒有頭髮。
說實話,這人長得就不正經,光頭,大鬍子,耳朵上海戴著兩個大耳環,看起來,長得不怎麼好看,卻妖里妖氣的。
王小六兒倒是能接受一個女人衣著打扮什麼的都處處像個男人,但是確實不能接受一個男人妖里妖氣的,總覺得怪怪的。
那酒和尚的實力,目前也看不明白,因為他幾乎每次都是輕鬆取勝,當然,大前提是對手也確實相對弱雞了些。
張無極上台以後跟對方一抱拳,那和尚沒抱拳,背著個酒葫蘆,跟張無極拋了個媚眼兒。
張無極一哆嗦,看得王小六兒他們嘎嘎直笑。
看樣子,今天,張無極這太極拳不知道能不能使出十成功力,還是個迷。
正心尋思著,銅鑼聲起,兩個人立即拉開了架勢,這一次,張無極罕見先出手。
他雲手起勢,剎那間,雙掌被一紅一藍,兩種若隱若現的透明氣焰包裹,明顯,這是一陰一陽兩種不同的炁。
他左手先出,往前一撻,呼地一下,隨著身形往前一轉,左手又一遮攔,用手直出,「搬攔捶!」
他右手的拳頭,看起來緩慢打出,卻在即將擊中對方的一剎那,驟然炸起一道氣浪,氣浪奔騰之間,儼然就像是自對方的拳頭位置,忽然爆炸了一樣!
卻不想,他突然的一手出去,那酒和尚忽然身子一偏,緊跟著,對方肘底一抄,一挑,忽然對著張無極猛地一撅,這無形中,巨力襲來,張無極險些被對方一下撅至半空,就此時,那酒和尚紅彤彤的臉上,忽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意,「太極?」
「咚——」
話音剛落,一聲悶響,氣浪奔騰,酒和尚忽然雙掌下拍,剎那間,周遭方圓三丈之內,氣浪猛地往外一滾,張無極一個跟頭躍起來,翻身落地,剛落地的剎那,就覺不對,只見,那酒和尚身子一晃,雙掌外撐,其中一隻手,對著的,正是張無極的方向,「區區一手太極拳,就想贏我?沒那麼容易!」
言罷,他忽然一齜牙,「看佛爺手段!」
他雙手猛然往下一勾,繼而高舉,隨後猛地往下一撣,「啪——」
「嗯?!」
王小六兒正看戲呢,忽然臉色一沉,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剎那間,就看見對方左手包右手,斜刺里,對張無極緩緩地一抱拳,隨之而來,他身形下壓,雙腕外轉,左虛步,雙拳分前後,拉弓式!
「咚——」
他前面的動作,都十分緩慢,人看著像喝多了一樣,搖搖晃晃!
可從對方擺開架勢的一剎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仿佛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拉弓式對著張無極之後,猝不及防間,那人身形往前一闖,後手,自腰間,以一個怪異的角度猛然撐出!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