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米婷看王小六兒說得挺來氣,在一邊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她齜著小白牙,好像這是什麼好事兒似的,在一邊兒煽風點火似的,說道,「那,那你怎麼不這麼想呢,白讓你占了便宜不說,還送一個大兒子,那不也是挺好的麼!」
王小六兒知道米婷在那使壞,斜睨著她,送了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那意思,我還得謝謝她唄?」
「本來就是!」
米婷說完,往前湊了湊,「明神宗白家,也算得上是個大世家,白家現在只有三姐妹,一個男的都沒有,將來這個白家的產業,勢必要交到這三姐妹的手上,你要是搞定了白月瑩,起碼,明神宗將來有你一半兒,你不付出點兒什麼,那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
「也是哈!」
王小六兒看米婷這麼說,點了點頭,「白家三姐妹,個頂個膚白貌美身材好,要是能一鍋端了,說不定,將來整個明神宗都是我的,要是想想,也是挺美!」
「不是!」
米婷一聽這話都驚呆了,「一個還不夠,還想三個都要了?你也未免太貪心了吧!你就不怕累死你嗷!」
「這話說的,要是沒點兒金剛鑽兒,我能這麼說了?」
王小六而曖昧一笑,「一會兒我就找白月嫦聊聊去。」
「打死你!」
米婷說著,攥緊了小拳頭,對著王小六兒的後腰狠狠地懟了一下,王小六兒一歪身子,扭頭看她,「咋還急眼了呢?」
「誰急眼了,人家才沒有呢!」
米婷說完了,往旁邊兒一躺,不搭理他了。
王小六兒看她那愛玩兒又輸不起的小樣兒,抬手輕輕地在米婷的小翹臀上拍了一下,「小丫頭。」
米婷扭了一下身子,表示不服,嘴裡還嘀咕著呢,「早晚讓那些狐狸精,把你榨乾咯!」
「被誰榨乾,都是被榨乾!還天天說人狐狸精,我看啊,你比那些狐狸精,都厲害!」
「才不是呢!」
米婷一翻身,對著王小六兒,「我再厲害,還有那個什麼白勝簪厲害?我再厲害,還有那什麼白月瑩厲害?」
「你咋不跟好人比比呢?」
王小六兒看傻子的眼神,一邊擦著腳,一邊說道,「不過,我說心裡話,那個白月瑩,還白勝簪,還不是一回事兒。」
米婷一挑眉,「怎麼不是一回事兒?」
「白勝簪,比白月瑩厲害多了。」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明神宗白家那姐三個,綁一塊兒,也不是白勝簪的對手,你信不信?」
米婷立時坐直了身子,湊過來,「那意思,你還是喜歡白勝簪多一點唄?」
「跟喜歡不喜歡沒關係,說的是能力。」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白勝簪,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要說心機手段,都非常厲害。至於說模樣長相各方面的,就更不用說了,那個女人,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厲害的!」
米婷撇著小嘴兒,「把你給迷住了,是吧?」
「有點兒。」
王小六兒在那壞笑著,然後拍了拍小米婷,「你得上點兒心,努努力!要不然,
說不定哪天,你老公我就讓白勝簪給拐跑了!」
「咦——」
米婷一臉嫌棄,「你少臭美了,人家可沒說,要給你當媳婦兒!」
王小六兒一挑眉,「我也沒說你是我媳婦兒啊!」
「你別那麼過分嗷!」
米婷斜睨著王小六兒,「打你!」
王小六兒看她急眼了,嗤嗤直笑,「咋的,我用你對付我的話對付你,心裡就接受不了了?小樣兒吧!」
「那,那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米婷往前湊了湊,「本來,我也沒說要嫁給你啊!你別誤會了!」
「哦,都把人家吃干抹淨了,一抹嘴巴就不認帳了?」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挺會啊!」
米婷撲閃著大眼睛,「這話說的,別人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啊?什麼了不起的人,真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不是香餑餑嗎?」
「不是!」
「那我是什麼?」
「頂多,也就是一個,小舔狗罷了!」
米婷撇著小嘴兒,晃著腿,看起來可厲害了,見王小六兒沒說話,還用小腳丫踢了王小六兒一下,「說你呢,聽著沒!」
「哼!」
王小六兒冷哼一聲,斜睨了小米婷一眼,「行啊,你可以啊!」
「那當然!」
米婷齜著小白牙,還厲害起來了,「去,給主人拿瓶水去!快點兒,說你吶!」
小米婷愈發地來勁兒了,王小六兒懶得搭理她,把洗腳水倒了,還是順手拿了一瓶水扔過去,「你差不多得了,不搭理你,你還來勁了!是不是欠收拾?」
王小六兒說著,一拉米婷纖細的腳踝,將她拽到了一邊兒,米婷別看嘴上厲害,看王小六兒要動真格的,立即就虛了,她臊眉耷眼地看著王小六兒,憋著笑,不敢說話,王小六兒則是狠狠地在米婷的小翹臀上打了一下,「誒,剛才不挺厲害的麼?你那厲害勁兒呢?」
小米婷可不傻,感覺距離被收拾不遠了,立即就老實了,嬉皮笑臉地在那兒不作聲了。
「小丫頭。」
王小六兒摩挲了她一下,收拾收拾,懶洋洋地往床頭一躺。
而此時,白月嫦也已經回到了房間裡。
白月瑩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打扮呢,看白月嫦回來了,扭頭,曖昧一笑,「怎麼樣,有說法了麼?」
「姐!」
白月嫦快步走了過來,歪著身子,「你懷孕了?」
白月瑩聞言,略微一愣,短暫的錯愕之後,一歪腦袋看向對方,「你說什麼呢?」
「王小六兒跟我說,你有了!」
白月嫦看起來挺著急,擰眉怒目的,「你有了,你還讓我幫你說那事兒,你瘋了吧你!」
白月瑩似乎也有點兒尷尬,尋思尋思之後,一
抿嘴,很快,她就重歸了平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說道,「他怎麼知道的?」
「王小六兒的醫術,很高明的!」
白月嫦一看對方這架勢,就知道多半白月瑩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她顯得有些著急,「你當那小子是什麼?老實人?那小子比猴兒都精!你也真是的,這麼一弄,不弄巧成拙了麼?那孩子誰的?你別跟我說,孩子是誰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廢話,我能不知道麼?」
白月瑩白了白月嫦一眼,「算了,這個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她身子一扭,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吧,這個事兒不要對外透露。」
「姐,姐!」
白月嫦想說什麼,白月瑩卻有點兒著急了,她手微微顫抖著,收拾東西趕緊先走了。
白月嫦追到了門口兒,知道這事兒自己也不好多說,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一跺腳,不說話了。
她抱著肩膀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白月嫦眼珠亂轉,轉身下樓,很快就快步來找到了王小六兒的房門口兒。
她舉起手,但是沒敲門,而是湊過去貼著門口兒聽了聽,確定王小六兒和米婷都在房間裡以後,白月嫦這才轉身離開。
她剛走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找了,「白主任,白主任!」
白月嫦一扭頭,看見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白主任,老會長他們都到了,正找你呢!」
「我馬上!」
白月嫦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連忙收拾收拾,從酒店出來了。
很快,調查局的辦公樓里,一個看起來頗為氣派的會議室里,坐著很多人,看樣子,應該都是779局的頭頭腦腦。
一個穿著白大褂兒,長得有點兒像是棒子國女神的漂亮女醫生站在大屏幕前面,用手拿著一根小棍棍兒,將千手修羅明月心的留下的傀儡殘骸上面拓下來的符文展示給眾人,一邊兒,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就是我們我們獲取到的符咒,不算重複的,那個留下來的傀儡的身上一共有二十七個,因為有一些在戰鬥之中被破壞了,所以不能完全復原,而這幾個……」
她用手裡的小棍棍指了指,「這些個,都是相對來說,保存得比較完好的!這些符咒我們的資料庫里沒有,所以,特意請各位前輩來幫忙參詳一下。」
「這符咒,看起來,非常古老啊。」
林正鷹坐在人群中,看起來不很起眼的樣子,「這不像是最近這些年能見到的樣式。」
「是啊!」
一邊兒一位白鬍子老道長也輕聲說道,「我看,這符咒,也非常古老,保底也是宋朝以前才有的樣式。」
一邊兒,慕容秋水看了一眼,微微起身,「葛天師,這是道家的符籙嗎?」
「不,應該不是。」
一邊兒號稱天師的老道長搖搖頭,看向一邊兒另外一個老道長,「老弟,你看呢?」
另一個老
道長也跟著搖搖頭,「看這些符籙的樣子,跟道家的符籙,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樣。而且,這些符咒造型古樸,我跟大家的看法差不多,覺得,這些符籙,可能很早,方才有人說,這保底也是宋朝以前的樣式,我的看法,也是這樣,不過,在我看來,說宋朝以前,可能保守了些,假若,這符籙與道家同源,我看,這些符籙,起碼也在魏晉三國以前。」
「那可是很早了。」
一邊兒的老道長輕聲說道,「史學上,一般,尊老子為道家祖師,但實際上,作為宗教而存在,道教真正形成,始自東漢末年五斗米道,五斗米道張道陵祖師開始,符籙在成為道家一門正統的學問,而如今,大部分門派,都由此衍生出來,但凡道家符籙,絕大部分,都由五斗米道的符籙衍生而來,每一派,都自成體系。但是我看這些符籙,有自己的體法,怎麼看,都不像是後世衍生出來的東西,倒類似,先秦時期的符咒。」
慕容秋水微微皺眉,「先秦時期,也有符咒嗎?」
「有!」
很多老先生幾乎同時說道,一位老先生說,「符籙之術,源自上古,從伏羲炎黃時代就已經有了,此術,為道家發揚光大,但並非道教初創,要追根溯源,太難了。」
「很多古代巫術,和地方派系之中,都有符籙的內容。」
一個老太婆耷拉著眼皮輕聲說道,「符籙之術,很有可能源自巫覡,巫覡,從人類文明之初便已存在。雖然,這件事兒在圈子裡,一直沒有一個定論,但種種跡象看來,確實如此。您說呢,老會長?」
老太說著,看向了一邊兒正位坐在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那老者看起來年紀很大了,能看得出,對方年輕時候,身形高大。
他白髮披在身後,白眉毛耷拉著,臉上的老年斑很多,白鬍子雪白雪白的,垂在身前,身上穿著唐裝,穩穩噹噹往那一坐,像是在打瞌睡似的。
老會長見眾人紛紛看向自己,這才抬起頭來,他懶洋洋地看向那屏幕上的符籙,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不用爭了,我看這些東西……不是道門的東西……」
老頭兒說完了,乾咳一聲,拿起茶杯,手微微地顫抖著,旁邊兒的人連忙作勢要幫忙,老頭兒卻一擺手,示意不用,旋即,對眾人繼續說道,「這符籙,大抵上,確實源自巫覡之術,非常古老,我雖然,也認不出這些東西具體出自哪裡,但是……但是……」
他似乎有點兒喘不上氣,穩了穩心神,這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年輕時候,的確,曾在竹帛上,見過類似的……我看這些符籙上面,也有些文字,但那些文字,酷似,當年我曾有幸見過的……龍骨天書……龍骨天書……可就早了……起碼也是春秋戰國時期……才……才有的東西……」
此話一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瞠目結舌。
光頭佬也不由得直了直身子,恭敬道,「老會長,您的意思,這符籙,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便已有了?」
「我……我可沒說。」
老頭兒喘了半天,這口氣兒才喘勻了,「我只能說……像!很像!簡直,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