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別墅區。
嚴九今天代表軍區去公安局走手續,正好遇上,一同過來了。
救護車是京城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車,來的醫生都認識林紅燕,見她在場,傷者身體的主要穴位又扎著銀針,當即鬆了一口氣:「林大夫的止血處理做得真好!」
「需要儘快把傷者帶回醫院進行縫合和輸血,縫合結束再拔針。」
救護車呼嘯著開走,去樓上勘察現場的嚴九等人也下來了。
「段曲炤是被人暴力打暈後帶走的,這是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綁架案!」老公安王隊長神情嚴肅的根本第一現場做出他的專業判斷。
「王隊,隔壁這家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別墅門衛說,在咱們劃出的時間段里,只有這家的車輛出去過。」
左芹聞言大驚失色:「隔壁是青青家裡,我們回來的時候,還和她家的車走了個碰頭,當時、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啊。」
「開車的是誰?」王隊長問。
「是青青三叔手下的一個年輕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和青青他們一個地方的,我和他沒打過交道,只見他接過青青出門,不愛講話,喜歡低著頭。」
「去隔壁搜查一下。」
「咱們也去看看,萬一有啥情況,紅燕你能幫著救人。」
左芹說著,往林紅燕身旁靠了靠,抓住了林紅燕的手臂。
她在害怕,但她還是想去看看賈青青是不是同樣遇險了。
看來左芹打心眼裡喜歡賈青青。
賈家的別墅大門敞開著,根本不用敲門。
王隊長舉著配槍率先走進別墅,嚴九走在林紅燕身前,做好隨時保護他們的準備。
「這家也夠亂的。」
客廳里的大瓷花瓶碎了一地,有淺淺的血跡從一樓延伸到樓梯拐角處。
兩名公安舉著槍上樓,小心勘察現場。
「王隊,樓上發現了一封留書,寫的是個地址!」
這個地址,林紅燕和嚴九等人都十分眼熟。
他們營救段心樂時,曾到過這附近,現在還有公安在這個地址所在的鎮子繼續排查可疑點。
「這個地址寫得歪七八扭,應該是在非常慌亂和害怕的情況下寫出來的,這個房間被砸成這樣……不對,這情況像是發泄情緒時砸的。」王隊長眼光毒辣的說道。
忽然,他看到嚴九蹲下身,從床底下撈出一個小藥瓶,扭開瓶蓋以後,倒出七八粒藍色小藥丸。
「賈青青有病嗎?這藥瓶上面沒個標籤,林大夫,你檢查一下是什麼藥?」
林紅燕將藥丸接到手中,藉助神秘空間,進行藥材分析。
「這是……毒品!」
林紅燕的震驚溢於言表。
「什麼?!你是說青青吸毒了?這怎麼可能?那孩子看著沒有一點兒異常啊!」左芹第一個不相信。
林紅燕也很震驚,但她並不覺得賈青青沒有異常。
「賈青青很瘦,根據病例醫案,吸毒的人達到一定程度後,會暴瘦,很多癮君子死的時候已經成了排骨人。」
左芹想到賈青青的細胳膊細腿兒,緊接著又問:「謀害心樂的人,會不會是青青?」
「要去這裡看看才知道。」王隊長捏著地址說道。
左芹急忙抓緊林紅燕的手:「這地方肯定有危險,你讓他們去就行了,你留家裡更安全。」
「歹人明顯是個窮凶極惡之徒,我是個大夫,能幫上忙。」
左芹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大孫子,一顆心揪著疼。
「多帶幾個大夫過去呢?心樂還沒好,你大哥又被人綁走了,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兒……」
左芹越說越覺得最近家裡真是不太平!
林紅燕從左芹言語裡,感受到了真切的關心。
左芹擔心段曲炤,也擔心她。
林紅燕按住左芹的手,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二奶奶,我有自保能力,九哥和公安同志們也在呢,他們也會保護我的。」
嚴九鄭重地點頭:「我會護好紅燕。」
左芹這才稍稍安心一些。
軍區越野車打頭陣,公安局的麵包車緊隨其後。
城郊山區的積雪比市里深,越往山里開,路上行人的腳步越少,車輪印子越清晰,到後面,幾乎是那行車輪印子在給他們指路。
王隊長呼叫的支援隊伍在村口等著,一起的還有村支書。
「你們說的那處宅子荒廢很久了,又是在村尾,靠著村裡的墳地,平時根本沒人過去,就是偶爾路過,也不會進一座荒宅子。」
「那宅子後面就是墳地,墳地後面又是國道,可以說是四通八達的,歹人真要進出,不會光明正大地從村里走啊,就像今天,村里過了輛小轎車,大家都瞧見了,太惹眼了嘛。」
嚴九眯了眯眼睛。
平時不走村里過,偏偏今天從村里走了,還讓人瞧見了。
是故意的?
還是慌不擇路?
「王隊長,咱們的人已經把那座廢棄的宅子包圍了,攻進去嗎?」
「先進行喊話,勸歹徒自主投降,儘量不要傷害受害人。」
村支書拿來村裡的大喇叭,方便公安進行喊話。
村里還有閒著沒事兒的人,過來圍觀公安的抓捕。
「吱……」
大喇叭啟動,先發出了刺耳的蜂鳴聲。
「裡面的人聽著……」
王隊長的聲音傳入地下室,飄進衣衫不整的柴青鳳和馬山耳中,將交纏在一起的兩人嚇了一跳。
「他們來了!」
柴青鳳肉眼可見的慌了,要將馬山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馬山眼裡的情慾尚未退去,他貪戀著埋下頭,在柴青鳳那處柔軟的上方,印下一個紅紅的唇印。
「你幹嘛啊!會暴露的!」
「你不是要賴上段曲炤嗎?就說是他幹的。」
「不行,不能再繼續了,等會兒他們就進來了!」
柴青鳳越掙扎,馬山越興奮,兩人始終沒有捅破的那層關係,在此刻失去了防線!
「你、你怎麼可以……」
柴青鳳恐懼又生氣,想打馬山,卻被他鉗制住雙手,進行最後的衝刺。
「不得到你,我沒辦法安心地去死。」馬山附在柴青鳳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柴青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已經不敢再呵斥馬山了,擔心馬山臨時反悔,甚至開始主動迎合馬山,防止他突然尥蹶子不幹了。
「……現在自首,還來得及!」
外頭,王隊長還在拿著大喇叭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