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遺風。
除了是一名業績優秀的外科醫生之外,私底下還是一名這樣的魂卡解構師。
當然,他自稱為一名興趣使然的魂匠。
有著高貴的匠人精神,和外面那些技術沒個技術,只知道坑錢的妖艷賤貨們不一樣。
「唉。」
錢成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氣。
「你不行。」
錢成看著李遺風殷切的臉淡定地說道,就像是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我不行?」
李遺風拔地而起,像是一隻被人朝大胯捏了一把的尖叫雞一樣叫了出來。
正在食堂乾飯的男科醫生聞聲猛地抬頭望去,差點扭到了脖子。
「坐下,快坐下。唉喲,怎麼還急眼上了呢?」
錢成覺得有些丟人,趕忙安撫起了李遺風的情緒。
至少,咱們先坐下說話。
「你可以侮辱我的醫術,但你不能瞧不起我的技術,因為那他娘的是純粹的藝術!」
李遺風憤憤然地坐下了,梗著脖子對錢成嚷嚷道,還挺押韻。
怎麼,學醫救不了世人是吧。
「額,我說李大夫。」
「不要叫我大夫!」
「可以給你試試。」
「叫我老李就好了,叫大夫不顯得生分了嘛不是。」
「但先說好,我可沒錢。」
「嗨,說什麼錢不錢的,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主兒嗎?要是你這寄生魂的問題我解決不了,貼錢給你都成。」
「那行吧,加個聯繫方式。」
錢成伸出手腕,有些同情的看著李遺風。
他不是沒有去找過解構師,想要剝離這莫名其妙就多出來的寄生魂。
但別說剝離了,若不是這『一無』系列的特殊寄生魂確實有著詳細的記錄。那些解構師們甚至都不能確定,它是否真的寄生於錢成體內。
儘管機器檢測的結果顯示是有的,寄生測試的結果也證明是有的。
錢成並不覺得李遺風就能將其剝離出來,事實證明老李也確實沒有做到。
但這不妨礙他倆成了很好的朋友。
「你也認識李哥?」
「嗯。」
魂卡店內,錢成嗯了一聲,沒有說太多。
老李這人雖然身為醫生卻更像是個病人,但不得不說,其解構的技術在不夜城這魚龍混雜的外圍,也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所以基於自己的情況,錢成確實有將肉靈芝魂卡改成自己的寄生魂的這一想法。
如果昨天搶劫的時候,自己有立地太歲。立命一開,往那一站,就是天王老子來搶劫了,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話雖誇張了點,但至少不會那麼狼狽,還差點死掉。
真是難以抉擇啊。
金卡--銅角羊,能打能騎。
木卡--樹蜥蜴,大款強送。
水卡--水猴子,穩定輸出。
火卡--炎小鬼,爆發輸出。
土卡--肉靈芝,寄生專屬。
這要是小說的話,主角大手一揮也就隨隨便便全部拿下了。
要是遊戲的話,御五家開局那起碼得送三隻,才夠體面。
看著桌子上的五張魂卡,又抬腕看了一眼帳戶上的餘額。那冰冷的數字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錢成的幻想,將他又拉回了現實之中。
成年人不做選擇,只是有所取捨。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抉擇的。
就像是那句老話說的一樣,當你有所抉擇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出了抉擇。
坐騎是肯定是要的。
趙白鶴送了個樹蜥蜴,雖然屬性在不夜城和刀兵峽這塊地界上吃點虧,但輸出算是有了。
那麼水火兩張同樣是輸出位的魂卡,需求就沒那麼迫切。
肉靈芝,主要是為了填補上寄生魂的空缺。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錢成可不想日後某一天,再次陷入到極其危險的境地而毫無自保能力。
肉靈芝也是必拿的。
「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嗎?」錢成偏頭對趙白鶴問道。
「沒有,我拿張銅角羊就行,主要是陪你買,你選好了?」趙白鶴一聳肩,攤了攤手說道。
「行,那就這三張,另外銅角羊再拿一張。」
錢成挑出了銅角羊,樹蜥蜴,肉靈芝這三張魂卡。
這便算是初始陣容了。
走出魂卡店的錢成,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他突然發現,除了將要被作為寄生魂使用的肉靈芝之外。他剩下的兩張魂卡,都和趙白鶴重複了。
「咱小隊乾脆改名叫銅角蜥蜴隊得了。」錢成有些悶悶不樂。
「好主意,不過我妹估計不會同意。」趙白鶴一臉無所謂。
「管天管地,你妹怎麼還能管的到咱小隊叫什麼名字,她又不是咱們小隊的人。」
「她就是幹這個的。」
「啊?」錢成腦子飛快地轉了兩個彎,「她在特調處上班?」
「嗯。」
趙白鶴哼了一聲,神色竟也有點失落,連話都變少了。
「你又怎麼了?」
錢成敏銳的感覺到了趙白鶴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到。
「突然有種負罪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趙白鶴摸了摸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銅角羊魂卡,怕錢成沒明白他的意思,又打了個比方,「就像是背著老婆找了個小三一樣,明明很爽的同時卻又......」
「停,打住!」
怎麼什麼破路都能開車啊,錢成一個硬控打斷了趙白鶴的施法。
「好吧......」趙白鶴嘀咕著,「那咱們現在去哪?」
「去找老李。」
「魂匠老李?」
「是的呢,今天先把魂卡給他送過去。他晚上下了班弄,這樣明天就能拿到魂晶了。」
錢成說著打開了腕輪機,提前給李遺風發了個消息。
不一會,兩人便到了李遺風所在的仁心醫院。
「你的肛門比較鬆弛,但你的痔瘡又彌補了這一部分。如果做痔瘡手術把痔瘡切除的話,又會顯得肛門比較大,可能會有漏液漏氣的情況。所以這邊建議在做痔瘡切除手術的同時,再做一個肛門緊縮術。哦,不好意思說錯了,是肛門收縮術......」
趙白鶴初來乍到顯得十分震驚,而錢成則要淡定的多,只是略微有些驚訝。
「你小子什麼時候又看起了肛腸科?」
「搭個脈而已,我身為外科醫生,搭個脈不是很正常嗎?」
李遺風坐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子,一本正經地說到。
「這次又有什麼病?」
「這次沒病,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