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膽大聰明

  面對上官英紅的兇悍，孤飛燕淡定如故。

  她慢條斯理站起來，問道：「上官藥監何不問一問我為何動手打人？」

  上官英紅怒聲：「放肆！你打人還有理了不成？」

  孤飛燕道：「自是有理，你不妨你問一問溫雨柔，她剛剛說了什麼？」

  一聽這話，溫雨柔都顧不上疼痛，氣呼呼反問：「我說了什麼？我說的有錯嗎？你幹了下作的事情，還不敢認嗎？你勾引……」

  溫雨柔還未說完，上官英紅就抬手攔下，強勢地說：「不必爭辯了，無論什麼事，先動手傷人就是錯！御藥房容不下這種蠻不講理的粗魯之輩！來人，把她逐出御藥房。」

  孤飛燕都還未做聲，溫雨柔就不服氣了。

  她怒聲，「趕走也太便宜她了，她勾引程……」

  「夠了！」

  上官英紅又一次打斷溫雨柔。她對溫雨柔太了解了，不必問也大概猜得到事情始末。只是她沒想到孤飛燕突然變膽大了。

  溫雨柔大有來頭，不好責罰的；孤飛燕雖出身卑賤，卻還是祁家的未婚妻，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好當眾打壓。以「先動手就錯」的理由趕走是最好的辦法！

  上官英紅催促道：「來人，還愣著作甚！把她趕走！」

  「慢著！」

  孤飛燕既敢動手，自是有所準備！她認真道：「上官藥監，按你這邊的規矩，先動手就是錯，我認了。但是，這件事估計不能完全由你來做主。」

  「你說什麼？」

  上官英紅很不可思議，「孤飛燕，難不成驅逐你一個小小的藥女，還需請大藥師出面不成？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是大理寺。」

  孤飛燕露出了無害的微笑，「溫雨柔惡意製造，散播謠言，毀我名譽事小，毀了程將軍名譽事大，損了軍威事更大！按律，辱軍者，為重罪，不管御藥房怎麼罰我，我都應該去大理寺報案！」

  一聽這話，眾人都懵了。

  溫雨柔驚聲，「孤飛燕，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沒有！我沒有！」

  上官英紅也震驚，「臭丫頭，你放肆！」

  放肆？

  孤飛燕從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決定好好放肆一把了！原主是病貓，她可是會發威的虎。她不咬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讓別人咬？

  孤飛燕沒理會上官英紅那警告的目光，依舊保持無害的微笑，繼續往下說。

  「我在送藥路上遇刺，大理寺正在調查。大理寺少卿龔大人交代過，但凡有嫌疑之人，統統要稟。溫雨柔故意散播謠言，損害程將軍名譽，是何動機，是否受人指使，還是調查調查比較妥當！上官大人，你覺得呢？」

  上官英紅倒抽了一大口涼氣，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孤飛燕，這個丫頭不僅膽大，而且相當的聰明呀！

  第一，且不論孤飛燕到底有沒有做下作的事，這種事情本就不能公開討論。上頭的人已經在想辦法平息謠言了，這個節骨眼上鬧去大理寺，溫雨柔必會被當做替罪羊，殺雞儆猴的。溫家的家底是不錯，但絕對扛不住兩大將軍府的壓力，更扛不住監管著兩大將軍府的靖王殿下。

  第二，她剛剛從大藥師那得到消息，大理寺懷疑御藥房有內奸，泄密送藥路線，準備派人過來暗查。溫雨柔一被孤飛燕這個當事人舉報，別說溫雨柔本人，就是她都要遭殃。因為溫雨柔是她舉薦進御藥房的，並沒有通過考核。

  怎麼辦？

  上官英紅管御藥房這麼多年，頭一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