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聰明，以謠止謠

  而見上官英紅的臉色發白，溫雨柔也終於知道怕了。她急急辯解，「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侮辱程將軍，孤飛燕，我罵的是你！」

  孤飛燕冷笑道，「對，你罵的是我。你罵我勾引程將軍犯錯，對吧？你說程將軍為羞辱祁彧，故意同我好，對吧？」

  「我，我……」

  溫雨柔這才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來，惱羞得臉都紅了，不知道如何辯解，只能朝上官英紅投去求救的目光。

  上官英紅心下也焦急，心想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鬧大，必須馬上平息掉！

  她猶豫了下，態度軟了下來，「行了行了，都別爭了。就是幾句氣話，幾句口角，不至於上綱上線鬧到外頭去被人笑話！此事到此為止吧，你們二人都有錯，各讓一步，休要在爭論了。」

  「我的手……」

  溫雨柔淚眼紅紅，委屈地嘀咕，上官英紅只當沒聽到。

  孤飛燕不出聲，可小嘴兒慢慢地嘟了起來，擺明了不滿意。上官英紅心急呀，雖然不情願卻也只能繼續讓步。

  她不樂意示好孤飛燕，只好拿溫雨柔開刀。她道：「雨柔，今兒個這事，也算是你錯在先！你也不小了，凡事都要多想想，脾氣也要改一改！知道不？」

  溫雨柔急了，「我哪有，我……」

  上官英紅拉下臉，質問道：「還想鬧嗎？道歉！」

  溫雨柔托著僵硬的手指，委屈得眼淚奪眶而出。

  上官英紅急了，怒聲，「快道歉！」

  溫雨柔極不情願，卻還是開了口，「對不起！」

  孤飛燕撇了撇小嘴，不說話也不再追究。見狀，上官英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該幹活的都幹活去！」

  溫雨柔都要走了，卻終究忍不住回頭看來，「孤飛燕，咱們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

  孤飛燕大聲道：「要麼讓我現在就後悔，要麼就閉嘴！」

  「你！你！」

  溫雨柔氣壞了，箭步離開，更逃似的！

  上官英紅早就先走了，藥女們紛紛散去，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地議論。

  孤飛燕知道，自己就算沒有把事情鬧到大理寺去，但也算是把事情鬧大了。今日之事會被添油加醋謠傳出去。很快，大家議論的就不是她給程亦飛餵藥，而是溫雨柔造謠。

  宮裡頭的人都太寂寞了，尤其喜歡造謠。很多時候，平息謠言，擊碎謠言的並非事實，而是另一個謠言。

  見人都走光了，孤飛燕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找到領發房，交代了昨夜送藥的事便要走。然而，管事的卻追出來，道：「孤藥女，趕緊回來！有一批藥妝得馬上送到後宮去，你去把東西清點核對好，趕緊給各宮娘娘們送去！記得住了，天黑之前，必須全部送到！」

  孤飛燕看了看天色，懵了，「還有一個時辰就天黑了，讓我一個人去送？」

  若非身份尊貴之人，入後宮一般都不能乘車乘轎的，只能徒步。而後宮的妃嬪少說也有二十個，這就意味著孤飛燕得背著一大包瓶瓶罐罐跑至少二十個地方，還不能遲到。

  管事的沒好氣地反問：「現在領發房就你一個藥女，難不成你要我跟你去嗎？呵呵，你剛剛折溫藥女的手時不是很有力氣？怎麼，讓你送點東西你就沒力氣了？

  孤飛燕瞬間懂了，管事的是替溫雨柔出氣，一旦她送遲了，宮裡頭那些嬪妃必要降罪於她。

  一個時辰是吧？

  難是難了點，但也絕難不倒她！

  孤飛燕不浪費時間爭辯，反倒給了管事的一個笑容：「放心吧，我馬上去辦！不會遲到的！」

  管事的沒想到孤飛燕還笑得出來，他看著孤飛燕遠去的背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