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翼魔族制止向外擴張之後,錢源就知道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了。
翼魔族不會容忍自己的麾下有一個可以威脅自己的種族。
如果他再執迷不悟,繼續擴張,迎接他的必定是翼魔族的雷霆打擊。
不過他滅了三個中等魔族,打殘了近十個中等魔族,這些魔族所擁有的資源大部分都被他搶走,現在停下來剛好可以消化這些資源,默默壯大。
但是翼魔族好像知道他想要默默壯大一般,開始頻繁的向他的狼魔族徵兵,意圖消耗他的有生力量。
他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想要戰勝高等魔族靠數量是行不通的,必須要走精英路線才行。
現在他麾下的狼魔族擁有人口近千萬,各個種族的奴隸兩千餘萬,臣服於他麾下的低等魔族數億。
翼魔族此舉剛好幫他消耗一些過剩的人口,節省資源。
就這樣,又過了幾十年,翼魔族對狼魔族的戒心慢慢放下。 ❁
而此時的錢源修為已經達到了六階巔峰,完成了五次血脈蛻變。
他現在的血脈強度一點也不遜色於高等魔族的王族血脈。
在這個世界,頂級魔族只有一種,那就是天魔族。
而且數量不多,沒有天魔族的王族血脈存在。
可以說,他現在的血脈強度已經凌駕於絕大部分魔族之上。
並且因為之前連年的殺伐,他領悟到了殺道,到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殺道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大道,對戰力有著極大的增幅,靠著小成境界的殺道,他可以與七階初期的強者正面硬拼。
如果再藉助這些年他自己製作的一些底牌,八階之下他無懼任何人。
除此之外,種下了他的靈魂印記,被他秘密培養的心腹數量已經達到一萬多人。
這一萬多心腹是他特意從一千萬本部落人口和兩千萬奴隸以及眾多低等魔族之中挑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擁有不俗的天賦。
他這些年掠奪的資源大部分都被他花在了這一萬多心腹身上。
現在這一萬多心腹被他傳授了《九煉血魔典》的前三煉的修煉方法,經過三次血脈蛻變,其血脈強度不會低於普通高等魔族。
這些心腹才是他真正的資本,其餘的人即便是全部消耗殆盡他也不會心痛。
不過幾十年過去,現在他所獲得的修煉資源又快耗盡了,必須再度向外擴張,獲取資源。
但是這樣做的話必定會再度引起翼魔族的警惕。
於是,為了獲取足夠的資源,他親自出手,施展了一番手段,將同為中等魔族的犬魔族、夜魔族、影魔族的高層給控制了。
然後命令他們開始四處征伐,獲取資源。
同時,他讓他的心腹組成小隊,分散開來去刺殺其他中等魔族的強者,去為三個魔族掃清障礙,去其他區域挑撥離間,製造矛盾。
隨著三大中等魔族各種開啟征伐,掠奪資源,迅速壯大。
一些實力強大的中等魔族見狀也紛紛開啟征伐,掠奪資源,壯大自己的種族。
剩餘的一些不想參戰的中等魔族在他心腹小隊的挑撥離間之下,也被迫參戰。
一時之間,到處都在大戰,到處都是硝煙瀰漫,整個世界竟然有種天下大亂的趨勢。
看見有利可圖,一些高等魔族甚至開始在背後推波助瀾,趁機擴大自己的地盤。
即便是一些高等魔族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也已經無法阻止,畢竟在這種席捲天下的大亂面前,高等魔族也不算什麼。
既然無法阻止,那麼為了不落後其他高等魔族,他們也只能被迫加入其中。
……
時光荏苒,眨眼之間,一百多年的時間,隨著連年的大戰,整個世界的人口直接腰斬!
不知有多少魔族在這場大亂之中徹底滅絕。
最終,這個世界唯一的頂級魔族——天魔族強者出手,嚴懲了幾個鬧的最凶的高等魔族,滅了幾個中等魔族才將這場大亂給終止下去。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錢源正在他特意選擇的一個大凶之地內,滿臉凝重的看著自己周身隱隱浮現出來的血色氣流。
此時他的修為早已經達到了七階巔峰,並且將殺道領悟到了大成的境界。
血脈也完成了第七次蛻變,其強度堪比頂級魔族的王族血脈,在這整個世界都無出其右。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在短短的一百多年時間裡修煉到七階巔峰的原因。
原本他早已經可以進行突破,達到八階,但是因為他周身浮現出來的這些血色氣流,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血色氣流,他猜測應該是因為他引起了這個世界的無邊殺劫,使整個世界的生靈隕落大半,而形成的因果之力。
他有預感,一旦他進行突破,他這周身的血色氣流會化作天罰,將他給劈死!
所以他遲遲不敢突破。
不過讓他一輩子待在七階,他肯定不能接受。
俗話說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屠的八百萬便為雄中雄!
在這一百多年之中,因為他而隕落的生靈又何止萬萬人?
但是他修煉的就是殺道,還會懼怕因為殺劫而形成的因果之力?
於是,他閉目凝神,將自己已經領悟到大成的殺道緩緩凝聚,最終形成一柄虛幻的天刀。
然後,他便以天刀為引,緩緩吸納他周身的血色氣流。
隨著血色氣流被天刀吸納,天刀竟然開始慢慢變的凝實,並在天刀表面形成一條條神秘的血色道紋,蛻變成了一柄血色天刀!
血色的天刀令本就凌厲的天刀更添一分凶戾!
在血色天刀成型之後,他將之收入眉心,然後不再猶豫,開始了突破!
隨著他開始突破,整個大凶之地突然暗了下來,宛若天傾,無盡的雷霆在天空之中緩緩凝聚。
果然是天罰!
他看著頭頂那恐怖的劫雲,眼中沒有任何懼色,有的只是無盡的瘋狂!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渡過這一劫,但是他絕對不會認輸!
天罰又如何?
即便是天要罰他,他也要將天給捅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