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見陸昂跑了,心裡憋屈得很,胸口憤憤不平。
後面黑腿黨那群人見一個穿紙尿褲的男人,拼命追趕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完全搞不清是什麼狀況。
一口氣竄出幾里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陸昂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副光明磊落,正人君子的模樣。
見蕭霸天跑過來,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故作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又跑出來了?沒被那些人抓住啊?」
「好險啊,我從槍林彈雨中逃出來,褲子都被打爛了。」
見到陸昂的剎那,校霸天埋藏在心裡的疑惑已經不重要了。
戰神出身的漢子心裡湧起暖流,眼眶發紅,穿著紙尿褲,大步上前。
本想給他一個擁抱,又覺得自己光溜溜的,不好意思,有點矯情也放不開面子。
蕭霸天本想擁抱,嘴角一抽,尼瑪,這貨連個紙尿褲也沒穿,還不如他呢?
於是用力一拍陸昂的肩膀:「你怎麼……這樣子?」
差點沒把陸昂拍得當場去世。
陸昂低頭一看,尼瑪,這臉丟大了。
只顧著跑,把穿褲子的事忘了。
好在這裡沒什麼人,蕭霸天也沒誤會什麼,要不然一世英名就完了呀!
蕭霸天驚愕地看著他:「你又是怎麼回事?」
陸昂欲哭無淚:「別提了,我也是從槍林彈雨里衝出來,若不是那些紗布菜刀,我現在早就被打成篩子了。現在內褲都被子彈打爛了。」
「現在怎麼辦?」蕭霸天看向陸昂。
陸昂心裡一笑,你特麼就穿著紙尿褲到處跑吧,早晚會被抓住。
他臉上卻是一副很憂愁的模樣:「還能怎麼辦?各掃門前雪,誰也顧不上了。」
蕭霸天也是一臉憂愁:「我還能晚上出來活動,你怎麼辦?」
「你要去島國?怎麼去?」
靠!
你管得著嗎?
「從貨輪上偷渡過去。」陸昂隨便應付了一句。
蕭霸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趁著黑夜,兩個人分道揚鑣了。
陸昂開著車逃出一大粒,開始了全球狂購模式,除了做好的飯菜,還有各種食品,所到之處,買買買。
湖泊江河,吸吸吸。
一個多月後,來到了島國。
此時,離末世來臨還有4個月。
已經是隆冬季節,正是元旦剛過,快到春節了。
島國雖然大雪紛飛,但溫泉很多。
不過,有溫泉的地方,要麼在風景區的賓館,要麼在偏僻的山裡。
現在是傍晚,街道上來回行駛的車輛並不多,兩旁是起伏的山脈,道路不是很寬,完全是個鄉下小鎮的韻味。
還有幾個女人在一家小飯館附近來回走著。
她們的男人要麼去加班,要麼就在這街道盡頭的飯館裡喝得醉醺醺得不回家。
陸昂不是她們要等的人,但也有些微醺。
「陸桑,我額外贈送你一碟花生米,做下酒菜。」小酒館的老闆是個少女,小惠純子,對陸昂格外有好感,每次給他倒酒,都是滿滿的一杯。
少女穿著寬鬆的和服,鬢髮垂在精緻的臉頰,高挺的瓊鼻,乍一看去,有幾分混血美人的立體感。
她這個年紀是最清麗清純的歲月,陸昂來喝酒並不是單純來把玩這個清麗脫俗的妹子,他是來搬東西的。
陸昂來島國,僅僅是為了尋找『和牛』飼養場!
核廢料把海鮮都污染了,島國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和牛』了。
這可是精品牛肉。
末世能有變質的麵食都是珍品,這在平日裡都是奢侈品的牛肉更是可望不可求。
察覺到陸昂酒後火辣辣的目光,她怯生生喊了一句「陸桑」,有點小羞怯地低下頭。
陸昂和這個小酒館的老闆娘小惠純子曖昧很久了,盡人皆知。
小惠純子剛畢業,因工作不好找,白天在『和牛』養殖場打工,晚上就開了一個酒館,生意還不錯。
每次陸昂喝得兩眼昏花,意識迷糊,都是小惠純子把他跌跌撞撞地扶回去。
她每次見到陸昂用發紅的醉眼盯著她,就知道喝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將店裡的客人打發走,然後關上店門,攙扶著他去他的住處,酒館的二樓。
然後就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這都是因為陸昂出手闊綽,美鈔什麼的就跟廢紙一樣。
小鎮上的人已對此見怪不怪,沒人會來偷聽或者搗亂。
經常來喝酒的還有一個細小的老頭,說話時眼珠子上翻得很誇張,他是山口組的人,『和牛』大部分都被山口組控制飼養。
這個老頭叫松下一禾,只是個飼養員,負責一個農場裡『和牛』的飼養。
陸昂就是因為他,才在這酒館裡混。
沒多久,兩個人就熟了。
陸昂也混到了『和牛』養殖場,工作很輕鬆,就是放牛!
但他的心思卻不在放牛上,而是在偷牛上。
牧場,夏天的時候全是青青的草地。
現在是冬天,只能靠飼料餵養。
陸昂在草地曬太陽,小惠純子開著餵料車,挺著鼓鼓的胸脯,一臉得意地看了陸昂一眼,將飼料加入牛槽。
「恭喜純子,車技嫻熟,從此魚躍龍門,飛黃騰達!」
陸昂讚不絕口,反正說好話沒錯。
一句話,讓開車的小惠純子激動不已,白白嬌媚的俏臉,此刻紅撲撲的。
「想不到我小惠純子,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個欣賞我的人。」小惠純子得意地揚了揚頭。
陸昂也很得意,一句讚美的話,自己的工作就很輕鬆了……
他取出一瓶小酒,抿了一口,若不是末世即將來臨,這小日子過得很舒服,很愜意。
忽然一道剛毅挺拔的身影從遠處而來。
陸昂揉了揉眼睛!
尼瑪!
蕭霸天!
他怎麼又到這裡來了?
若是被蕭霸天發現他糟蹋了小惠純子,那就大大地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