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從出門到回來不過短短十分鐘,看的出來回來之後他臉上更多的是興奮,還帶著幾分期待。6⃣ 9⃣ s⃣ h⃣ u⃣ x⃣ .⃣ c⃣ o⃣ m⃣
畢竟今天毫無預兆的,他很可能就要從副廠長成為紡織廠廠長了,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老許,老領導說了,只要你這邊能安排好軋鋼廠的工作,就把我調到紡織廠去。
副廠長的工作,就由你來安排,有需要的話可以提拔有能力的人,來協助你的工作。」
李副廠長激動的看著許晨,他知道這個條件,許晨肯定會答應的。
老丈人給出的這個價碼,幾乎是完全把軋鋼廠放到了許晨手裡。
除了一個聶主任留在軋鋼廠當聯繫的紐帶之外,軋鋼廠里就再沒有背景深厚的人了,可以讓許晨隨意發揮。
「多謝老領導的關心了,老李你準備一下吧,一會兒何雨柱就該回來了,讓他把糾察隊沒出去的人都帶上,陪你去牛廠長那邊走一趟。」
許晨早就預料到了老領導會給出這個好處,畢竟哪怕是現在,軋鋼廠也幾乎完全在他手裡了,做個順水人情很正常。
並且有聶主任在,以後老領導能在軋鋼廠獲得的好處,一點都不會比現在少。
「老許,你的意思是,我和柱子一起帶著人,直接去紡織廠,還是……」
李副廠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猜不到許晨準備用什麼手段,對付牛廠長。
「直接帶人去牛廠長家裡,讓何雨柱帶上紡織廠的糾察隊長,路上好好問問,牛廠長在外面肯定有別的房子,這個你應該清楚。」
許晨擺擺手,平淡的看著李副廠長,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牛廠長對付了不少人,和婁董事類似的家庭,在他手裡栽了三個,其他就更多了。
要說這樣一個人,沒有外面的屋子,用來放他搜刮的東西,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婁董事家,曾經在四九城擁有著不少房產一樣,那些人手裡也有不少類似的房產。
牛廠長在收拾這些人的時候,只要隨便動點手段,就能弄到屋子,風險低收益高,牛廠長沒道理不去弄的。
「直接去牛廠長家裡?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要是他把東西都放在外面的話,我們很可能不好交代的。」
李副廠長有些擔心的說道,就像是他自己一樣,所有撈到的好處,都放在婁董事給他的那間院子裡,從來不往家裡拿,就是為了防著別人來這一手。
以他和牛廠長這麼多年的相處來看,牛廠長也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因為會和他做出相同的做法。
現在他們抓到了紡織廠糾察隊隊長的問題,是他們占據優勢,但要是過去牛廠長家,沒有搜到東西,那就是他們要給說法了。
真要是那樣,他不光廠長的位置撈不到,甚至還會和牛廠長成為死仇,要做好隨時被報復的準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可能找不到的,我們說找到,那就是找到了,老李你不會這都想不通吧。」
許晨拿著茶杯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空地上,押著人回來的何雨柱一行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紡織廠糾察隊的人,已經全都被拿下了,現在過去又怎麼可能出問題。
「老許,你說的對,是我擔心太多了,那我現在就過去找柱子了。」
李副廠長先是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
他辦公室的抽屜里,還有兩條小黃魚沒有帶走,這個時候正好能用上。
許晨說的對,這事兒不可能出問題的。
「多帶點人,搜出東西之後,直接去紡織廠抓人,只要人抓到了,其他都不會是問題。」
許晨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繼續交代道:
「去紡織廠的時候,要是從他們糾察隊隊長嘴裡問出來東西了,就讓一部分人直接過去搜集證據。
你當上廠長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以後不會少的,我們廠子糾察隊的人,最近都沒有跟著其他廠子那幫傢伙鬧出什麼事兒來,得讓他們消消火氣。」
「老許,以後我們軋鋼廠的人,可不會缺布了。」
李副廠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走出了許晨的辦公室。
許晨都已經把事情給安排到這個地步了,要是他還拿不下牛廠長,那他就真是個廢物了。
聽到辦公室的門關上的聲音,許晨的臉上掛上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以後,紡織廠也會是他手裡的刀了。
再加上粉末冶金廠那邊,老孫在他交代下做的準備,過不了多久那邊也會是和軋鋼廠抱團的一員。
這樣,他在這個時代,才真正的無所顧忌。
別覺得上面還有不少人,這個年代領導可沒有那麼好當,手裡有人才是硬道理。
就軋鋼廠加上紡織廠再帶上一個粉末冶金廠,三個廠子組成的糾察隊足夠龐大了。
並且之後會有其他廠子的人,靠攏過來的,許晨手裡的隊伍只會越來越龐大。
再加上他手裡有著足夠多的底牌,以後慢慢牽扯,雖說依舊會亂,但四九城的不少廠子肯定會最大可能的保持生產,這就是許晨現在的目的了。
人啊,一旦達到了之前的目標,就會有更大的想法,再加上機會的出現,許晨現在已經不滿足單單一個軋鋼廠了。
只可惜的是,食品廠和肉聯廠那邊的沒有安排,不然一旦組成軋鋼廠、紡織廠、肉聯廠三個廠子的陣線,就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不過時間還長,人都是要生活的,只要軋鋼廠這邊足夠穩定,拉開和其他廠子工人生活的差距,一切都有希望。
……
暫且不提許晨這邊的計劃,李副廠長這邊已經揣著東西,在保衛科里找到了何雨柱。
「何隊長,帶上你們糾察隊的其他人,還有這個紡織廠的糾察隊隊長,和我一起去一趟紡織廠牛廠長住的院子。」
李副廠長見到何雨柱後,單刀直入的說出來了來意,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不管是客套寒暄,還是他準備做什麼,一會兒在路上都來得及說清楚。
「李副廠長,我們不先讓保衛科的同志,對鄭二麻子審問一下嗎?」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乾笑著問道。
這事情發展的太快,讓他有點沒辦法接受了。
沒多久之前,還只是劉光齊的事情呢,到現在抓了紡織廠的糾察隊隊長不說,居然還要去紡織廠廠長的院子。
哪怕是何雨柱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有點猶豫了,別到時候真抓了紡織廠廠長之後,又去別的院子了,那他是真會受不了的。
「不用,你先讓人去把糾察隊的人集合一下。」
李副廠長用眼神示意何雨柱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速度快點,廠長的交代,路上和你解釋。」
「好,那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
何雨柱聽到是許晨的意思,也不猶豫了,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人去召集剩下糾察隊的人,隨後對保衛科的兩個副科長笑著說道:
「對不住了二位,這一下又要帶人走的,回來請你們吃飯。」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對不住的。」
「就是,何隊長你也太見外了,李副廠長需不需要我們跟著一起走一趟?」
兩人知道何雨柱也就是客氣一下,李副廠長剛才的話大家可都是聽到了的。
「不用,這次的事情,保衛科不合適參加。糾察隊的同志和我離開後,你們要保證好廠里的秩序,走了這麼多人,大家肯定會有猜測。」
李副廠長又吩咐了幾句,順帶著看了一眼紡織廠糾察隊的慘狀,何雨柱那邊就已經召集了人手在保衛科面前集合了。
帶上鄭二麻子,李副廠長一行人,就直奔牛廠長家去了。
這個時候,要的就是一個快,牛廠長那邊,現在差不多也該知道,他們廠子的糾察隊隊長,被軋鋼廠這邊給搜家了。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他儘快趕到牛廠長家裡,以免那邊猜測到點什麼,提前派人過去,做好了防備。
「李副廠長,我們過去那邊,和鄭二麻子家一樣處理?」
離開軋鋼廠一段路後,何雨柱就上前和李副廠長並排走著,小聲詢問了起來。
這一次出來,他和之前不一樣,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得先問問清楚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接到消息,牛廠長有問題,我們動作要快,到了地方直接踹門進去,出了事情我負責。」
李副廠長小聲回應,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說話的時候腳步不停,甚至還越走越快,急切已經溢於言表。
至於說對於鄭二麻子的問話,他根本不打算現在進行。
許晨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等到在牛廠長家搜出東西,這個鄭二麻子必定會說實話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白費功夫。
只要有點腦子就能想明白,這個時候鄭二麻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供出牛廠長的事情的。
因為咬死了不說,牛廠長還有可能因為顧忌,等事情過了之後撈一下他。
現在說了,他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樣可以麼,我們是軋鋼廠糾察隊的,紡織廠那邊的事情,我們插手是不是……」
何雨柱心下一驚,雖說之前就有猜測,但聽到真的是對紡織廠廠長家搜家,依舊是吃驚不已。
「有我在,你怕什麼。牛廠長肯定有問題,就鄭二麻子這個樣子,要是沒有他的點頭,會讓糾察隊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麼。
柱子,你要是想讓紡織廠的工人同志們日子正常的過下去,就走快一點,別磨磨唧唧的。
要是你怕了,實在不想去,我也不攔著你,你糾察隊跟著我走,你到鄭二麻子家去把那邊的事情解決好就行了。」
李副廠長依舊快步走著,並沒有對何雨柱發火。
他的用人之道一點都不差,知道怎麼樣才是有效的交流方式。
「我怕什麼啊,我要是怕,也不能帶著人去堵鄭二麻子了。
李副廠長,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聽你吩咐就是了,一會兒到了地方,肯定不會耽誤事兒的。」
何雨柱雖說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想到最近紡織廠那邊的傳聞,以及這件事情是許晨的交代,立刻就硬氣了起來。
他很清楚,李副廠長說的沒錯,沒有牛廠長的同意,紡織廠的糾察隊肯定是鬧不起來的。
而糾察隊這邊的動靜,已經影響到紡織廠工人的正常生產了,要想解決問題,對牛廠長出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李副廠長聽到這話,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也不等何雨柱詢問,就開始他說起了之後的安排。
並且還暗示了,就算是沒找到東西,也有辦法的。
小手段而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何雨柱也不會覺得這種手段卑鄙。
事急從權他還是知道的,最主要的是,李副廠長這一次,目的明確雷厲風行的作風,讓他明白這背後完全都是許晨的安排。
因為平時李副廠長的行為手段,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也做不到這麼大動干戈。
走了有個半個多小時,一行人總算是走到了牛廠長所在的小院裡。
和之前何雨柱去過的楊廠長家不同,牛廠長住的院子環境明顯要好出不少,院子裡住的也就只有五戶人家。
在院子裡聊著天的兩個婦人,見到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院子,而且帶著的標識(理解就好),還明確的顯示了這些人都是糾察隊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轉身回家,關上了房門,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段時間,很多領導都被糾察隊的人給抓起來了,紡織廠的人都是知道的。
這次這麼多人,過來她們知道肯定是來找牛廠長家麻煩的,甚至都不覺得意外,所以自然不會出頭,躲都還來不及呢。
「呵呵,看來不用打招呼了。」
何雨柱看向李副廠長,他可不知道哪間屋子,是牛廠長的家。
「這間,動手。」
「嘭,嘭,嘭。」
何雨柱連踹了三腳,依舊沒有踹開牛廠長家的大門。
惱怒的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大牛二牛繼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