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有點極端了
在當初粗略的決定開戰之時，從未有人想過這場戰爭會如此的漫長。
如果時間倒流，那麼想必不管是五大名還是五大村都會好好的思考是否要開啟這個讓他們失去了無數的戰爭。
川之國與五大國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期間死掉的忍者已經堪比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總和。
五大忍村早就已經厭惡戰爭到了極致，但在川之國那些絕不會放棄復仇的人們的逼迫下，他們又不得不拼盡全力的將這場吐血馬拉松堅持下去。
在戰爭中不斷流失的血液的逼迫下，為了更多的新鮮血液，忍術的力量不得不得到普及，原本僅限於忍村之內的忍校開遍整個國度，力量從忍村以及貴族們的把持下下放到『值得相信』的普通人之中，然後便被這些『值得信任』的普通人泄露給了他們眼中『值得信任』的普通人。
任何東西在開始從少數普及向多數之後就避免不了普及化。
以此類推，在十年之後，最基礎的查克拉提煉術以及變身術、分身術、替身術已經近乎普及到了五大國中的每一個人，甚至就連一些更高端的忍術也不例外。
同時在更多數忍者的內卷之下，在瀕臨破產的財政逼迫，讓原本從來不事生產的忍者不得不學會了利用忍術務農，以求保證最基本的生存。
在無數人的齊心協力下，原本以為永遠無法治癒的沙漠化的風之國都被硬生生的遏制住了沙漠化的趨勢，開始慢慢的遍布綠林。
毫不客氣的說，若是現在的五大國與十年前的五大國對比，即使領地已經縮水了不少，但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去把之前的五個國家徹底摧毀。
原因無他，以億作為單位計數的合格下忍足以淹沒一切質量的差距。
但同樣的，獲得了足足十年修養生息的時間，在領土擴大了近五倍的川之國中獲得磁場力量的磁場刁民也已經可以用千萬作為基本單位，而當磁場力量用於生產之後更是絕不遜色於變化多樣的忍術。
時勢造英雄，在這征戰不休的年代，忍術豪族與權勢貴族們祈求著和平，祈求著能夠終結一切的千手柱間——當然，宇智波斑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只要為了結束這場漫長到看不到盡頭的戰爭，他們甚至願意付出等同於之前付出的代價，但事情從未因為他們的想法而轉移。
每當看到一個個已經知曉原理，失去了對神秘的敬畏的忍者，他們就直覺的感到一場深刻的變革正因這場似乎漫無止盡的戰爭不斷積蓄力量。
也因此，所有忍村對於自己的核心成員，對於原本就居住在忍村之中的下一代教育教育更是不遺餘力。
最好的師傅，最多的資源，最優秀忍術，更長的學習時間，乃至於最出色的『洗腦』老師。
在足足十年的全方位教育之下，每一位從忍村之中畢業的忍者都堪比之前的中忍，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夠與特別上忍相提並論。
在其中，木葉似乎是做的最出色的——或許有些過於出色了，以至於有兩位忍者尚未畢業就被忍界公認為影級，甚至是超影級存在。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月。
在忍界之中，宇智波佐月是罕見的以忍者之身獲取了九天應元普化天尊的恩賜的存在，其三勾玉的寫輪眼更是違反常識的擁有著足以反彈萬花筒瞳術的瞳力，一手宇智波火遁以及自創的雷遁更是強橫無比，家學淵源的她對於各種情況都有著足夠的應對手段。
而漩渦鳴人則完全與她相反。
雖然同樣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堆忍術乃至於封印術，但真正面臨戰鬥的時候，漩渦鳴人永遠只會使用分身術以及螺旋丸，最多不過加一個飛雷神。
可即使是這樣，也足矣讓漩渦鳴人所向無敵了。
究其原因便是他那堪稱恐怖的查克拉。
遠遠超出所有人想像，堪比整個木葉村所有人之和，而且還在不斷飛速增長的查克拉。
光憑查克拉對於身體的增幅，漩渦鳴人便可以發揮出高於開啟了八門中的七門的木葉上忍凱的力量以及速度，再配合起力大磚飛的螺旋丸和迅速轉移場地的飛雷神，已經讓他無需任何戰術，憑直覺便可以碾壓一切。
至於說從思想上戰勝漩渦鳴人？
那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畢竟沒有人能夠用嘴炮說服波爾波特，他的論據簡直無懈可擊，一切嘴炮反而只會讓他覺得你全家是不是有點城市化了。
「如果川之國的磁場癲佬完全突破不可逾越之壁，向著火之國進攻，首先我們就要向四大國發起援助請求，如果他們不同意出兵支援，便立即投放尾獸玉，不求大家都贏，但求大家都輸……」
「如果四大國中任何一國向我們發起進攻，便立即邀請其他大國進行自衛式反擊，如果其他大國不同意，便立即將『劉誠』的概念擴散，同時直接轟開不可逾越之壁……」
「至於輿論，根本無需擔心，畢竟敵人越是反對我，越說明我做對了，連敵人都不得不支持我，更說明我做對了。朋友越是支持我，越說明我做對了。如果朋友反對我，說明他也是敵人。路人越是支持我，越說明我做對了。路人反對我，說明路人是敵人。敵人，朋友，路人都支持我，更說明我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一旦最後的戰鬥開啟，木葉便會在天空之中戰鬥，木葉便會在海洋之中戰鬥，在整個世界的人類全部死絕之前，大家一起輸個精光之前，我們木葉絕不投降……」
木葉火影的辦公室中，已經明顯變得蒼老了許多的三代目火影看著這張由漩渦鳴人親手所書寫的試卷，大感震驚。
像這類有關於有朝一日被入侵的試題屬於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忍者們都需要回答的一類問題，猿飛日斬並不期待這些剛剛從襁褓之中出來的忍者們能夠做出什麼出色的回答，但卻能夠給予他們種下一個其餘國家都可能會是敵人的觀念種子，以及從答案之中看到他們的思想傾向。
只是到現在為止，漩渦鳴人所作出的答案是最特殊的，甚至可以說有些過於極端了。
事實上，在三年前，漩渦鳴人一著不慎，展現了自己身為『完美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之後，木葉高層就不止一次通過種種手段來試探強大到已經無法掌控的四代遺孤的思想。
好消息是——漩渦鳴人展現了對於木葉的絕對忠誠。
壞消息是——漩渦鳴人有些過於極端了。
比如說，對於忍者背叛木葉的處理，漩渦鳴人給予的答案是：「首犯誅絕，十族凌遲，共謀者斬首示眾，三族夷滅，知情不報者全族為奴，以儆效尤！正所謂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既然血霧之鄉能夠為了強大而獻祭無數忍者，那麼我們木葉也該有整個覺悟！一旦生變，全都得死！」
眾所周知，木葉隱村是一個占地接近5萬平方千米，居住人口近500萬，名為村，但近乎國中之國的強大村落，但若是真的落實漩渦鳴人的這個政策，達成的後果只有一個。
從火影到幾位強大的忍族，一個算一個不是全滅，就是得被貶為奴隸，整個木葉直接達成豪族全滅的功績。
畢竟傳承這麼多年，哪個忍族裡面沒有叛徒，而翻翻族譜，稍稍一算，木葉被殺個九成人口都只能算殺少了。
即使這些答案中透露出了對於木葉的無限忠誠，但不管是誰，看到了這種極端的答案都會感到迷茫。
即使是壞事做盡，黑鍋背光的志村團藏都不得不讚嘆——你有些極端了。
「這個小鬼的思想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邪惡至極了，我早就說過日斬你會後悔的，趁現在還來得及，把它交給我處理吧！」團藏用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地面。
「如果伱做得到的話，你可以去。」猿飛日斬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如果你能夠戰勝從不睡眠，擁有飛雷神，學會螺旋丸，精通封印術的完美九尾人柱力。」
「所以我早就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志村團藏冷冷的說道，「現在的漩渦鳴人你已經完全無法掌握了，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放棄對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的思考，直接選擇開始對木葉進行一次大清洗，清除掉他認為的所有『非木葉』。」」
「那也要等到那一日到來之時再說。」越來越固執的三代目火影不願承認自己的『失誤』，「漩渦鳴人是個好孩子，至少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動手，我一直都相信火之意志，他不會走向那條極端之路……」
…………
對於川之國的每一個人而言「劉誠」是如此神秘，僅僅只是傳唱名字就可以獲取強大到近乎萬能的力量，甚至在某種條件達成後還可以得到無上智慧來發展國度，以至於直接被尊為九天應元普化天尊，自發聚集的信徒建立了龐大的教會而去供奉信仰的地步；而在同時，對於川之國的每一個人而言「他」同樣熟悉，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每天早中晚都要虔誠的唱誦一遍神明的尊號，更是時常能夠『感覺到』神明正在注視自己。
很多人都認為，神明就在自己的身邊，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因此絕不能讓神明『失望』。
這種觀念在教會的推動下大行其道的同時，也讓本來在接受了磁場力量，難以放下仇恨的民眾們永遠保持著強烈的戰鬥意志以及永不放棄戰鬥的覺悟。
但他們或許從未想過，作為一切力量的源頭的神明其實並不在乎他們的任何選擇。
相比起這些可以預料的行為，劉誠對於不知不覺變得愈加極端的漩渦鳴人的道路更加好奇。
「一千三百八十二。」
喘著粗氣，在一百倍的重力下以最簡單的伏地挺身磨練自己的漩渦鳴人直接趴在地上，身上的傷口破碎又癒合，癒合又破碎，無數的鮮血將遍布裂紋的大地徹底染紅，而他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費盡全力的抬起頭，看著那正躺在有著九條尾巴的狐狸少女的腿上的師父。
僅僅一百倍的重力還不能夠在九尾的查克拉的支持下，近乎可以無限高速再生，已經適應了超重力的漩渦鳴人顯得如此的無力，比起重量，是最令他感到痛苦的還是瀰漫於空間本身的那份無處不在的「壓力」。
伴隨著劉誠一點一滴的恢復力量，此刻的他若是不收束自身的話，僅憑自然擴散的壓力就可以壓製得眼下已經近乎已經完成成長，比起原著的決戰階段還要強上數倍的漩渦鳴人喘不過氣來。
「呼……呼……我在書上……看過……呼……神威如獄……若是師父你完全放開自己，整個星球上或許，咳咳……沒一個……能在你面前站著的……果然，師父……你真的是……強的誇張啊。」
漩渦鳴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開口說道，給人以一種他隨時都會猝死的感覺。
而面對著漩渦鳴人的恭維，劉誠只是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氣勢：「才這點壓力，一些意志力極端強大的人甚至是手無縛雞之力都可以依靠絕對的意志力克服，所以你也必須克服——如果不然，你又怎麼能夠去實現你的願望。」
「讓人類走上正軌，得到永恆的幸福，那簡直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駁論。」一旁已經完全熟悉了人軀，看起來比起狐狸，更像是長了九個水晶尾巴的貌美少女的九尾嗤笑一聲，對於漩渦鳴人花費了足足十年才終於確認的最後願望滿是不屑，「你是不可能完成你的夢想的，阿修羅的轉世。」
「都說了，我和阿修羅沒有什麼關係啦，就是有，那也只是人類與食物的關係，畢竟我徹底吃掉了他的查克拉嘛——只是我也不認為一段查克拉就能代表靈魂了。」僅僅只是不到一秒的時間，原本還處於垂死邊緣的漩渦鳴人立刻滿血復活，懶散的翻了個身，「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我一定會去做，為了成功，拼盡全力，不擇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