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在一旁捂著耳朵插話,「媽你別擔心她,她女強人,聖鬥士,分分鐘痊癒,今天還在風中蹦躂一個小時呢。」
沈翩然睜大眼睛瞪向許輕舟,要你多嘴。
「這怎麼可以呢!在小的病也得重視,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許夫人皺眉道。
「這樣吧,你這幾天回家住,阿姨幫你調理調理身體,給你補補,正好你還可以幫我參謀參謀給二十七歲大齡剩男,介紹什麼樣的對象才能成。」
許輕舟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什麼樣的也不成。
「不用了,我會照顧好翩然,多謝許夫人關心惦記。」
顧辭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還沒等沈翩然開口說話,就已經替她婉拒。
顧辭拉開椅子,姿勢優雅地坐下,一隻手橫在沈翩然椅背上,主權宣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因為離得近,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傳來,沈翩然瞥了一眼顧辭,旋即看向許夫人,柔聲道,「阿姨,我工作的地方離您家有點遠,等我休息的時候再去叨擾您。」
許夫人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是把人小夫妻分居了,對顧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對沈翩然開口道,「行,等你們夫妻倆有時間的。」
「好的。」這次又是顧辭先開口接話。
沈翩然睨了泰然自若的男人一眼,真不要臉,前幾天差點把人許阿姨弟弟的公司整破產,今天居然好意思答應許阿姨要去家裡做客。
「今天晚上跟我回家,明天去見我給你安排的趙小姐,你要敢提前開溜,我現在就喊你爸過來打斷你的腿。」許夫人轉頭對一旁閒情雅致,自飲自酌的兒子,威脅道。
許輕舟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不去,打斷腿也不去。」
「你要氣死我啊!人家翩然二十五就已經結婚了,再過一兩年馬上孩子都快出來了,安寧也有對象,身邊哪個人還像你一樣,二十七還單身!你自己說!」
許夫人看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兒子,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顧辭把玩著沈翩然嬌嫩的小手,語氣認真地附和道,「正在努力,今年就生出來。」
許輕舟聞言咬著牙,惡狠狠地瞪向補刀的男人。
沈翩然也詫異地看向顧辭,「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跟捧哏一樣。」
顧辭嘴角彎了彎,目光坦蕩地看著沈翩然,不疾不徐,一本正經道,「本來我們就在准孕,不是你自己說今年生肖好,要生個虎寶寶嗎?」
可是她還是感覺顧辭像是故意刺激許阿姨一樣。
被插兩刀的許輕舟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仰頭望著頭頂豪華的水晶吊燈,明天的相親說什麼也逃不過了。
受了刺激的許夫人拎著兒子的衣領,腳下生風地往外走。
許輕舟和許夫人離開後,桌子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沈翩然淺抿了一口面前的香檳,語氣微涼,「你自己慢慢坐著吧。」
沈翩然起身要走,被卻男人攥住手腕,下一秒,她就坐在顧辭肌肉結實的大腿上。
隔著單薄的衣服,沈翩然腰身碰到男人紋理分明,緊實的腹肌。
顧辭常年健身,身材練得恰到好處,不是一塊塊凸起,看著有些嚇人的壯士猛男,而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模比例。
男人身上發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以及身下不可描述地方的反應,沈翩然白淨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你有毛病吧!隨時發情!快放我下來。」
顧辭拾起沈翩然一縷碎發,修長的手指輕輕纏了纏,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窩,呢喃道,「還有28天。」
沈翩然的臉又紅了幾分,像熟透的蘋果,目光震驚地盯著顧辭那張禁慾系的臉,開口道,「你是要進化成色魔嗎?一天除了想上床就沒別的了,居然還記日子!」
顧辭睨了沈翩然一眼,眼神透著幽怨,磨牙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想媳婦不正常嗎?你自己算算我們有多久沒有做了,你懷孕我不敢碰你,流產我還得忍著,你又不肯幫我用手……」
「你閉嘴!」沈翩然急忙打斷男人的話。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沈翩然岔開話題,指尖捏著男人的臉頰,惱怒道,「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瑤瑤想來。」顧辭淡淡回答。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像一盆冷水把她澆個透心涼。
沈翩然指尖微微發抖,苦笑一聲,旋即從男人身上起來,「就因為孟瑤瑤想過來,你就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傻等你一個小時,顧辭你可以,你真可以!」
沈翩然滿眼絕望地凝視眼前沉默的男人,苦澀從心底蔓延。
他在心裡她可能連個人都算不上,用的時候揮揮手招過來,不用的時候就拋到腦後,當不存在一樣。
眼淚瀰漫模糊了視線,沈翩然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她去找許輕舟,包和手機都在他車上,想回家都不回去。
目光掃過,見許輕舟被許阿姨拉到角落耳提面命,訓斥著,沈翩然不好意思上前打擾,只好沿著莊園到處轉轉。
走著走著她走到一棟玻璃暖房前,裡面種滿了珍貴美麗的花植。
暖黃的照燈下,嬌艷欲滴的鮮花朵朵盛開,美得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