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然推門走進去,看見木台上擺放的一株潔白的花,眼睛閃過一絲欣喜。
曇花,她居然看見曇花開花了。
沈翩然後悔沒有把手機拿出來,要不然就可以拍照留念了。
這時,一個男人從花房深處走出來,舉著手機貼在耳邊,時不時發出幾聲附和。
「好,嗯。」
沈翩然聽見聲音抬眸去看,見一身黑色正裝,站在不遠處。
男人正巧低頭掛斷電話,眼角餘光瞥見沈翩然,神情微微一愣,旋即頷首。
男人容貌精緻而溫雅,嘴角勾了勾,面上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仿佛古畫中走出的翩翩貴公子。
沈翩然回過神,連忙頷首對男人打招呼。
男人抬腳往外走,沈翩然瞧見他西服上衣口袋裝的蘭花手帕,急忙出聲,「先生,我們今天是不是見過?在王府大街,你給我一個手帕。」
沈翩然走過去,男人很高,她站在他面前也就到他下巴處。
「今天有個好心人幫我了,我還沒有感謝他,他的手帕跟你的差不多,請問那個人是你嗎?」
「是。」男人嗓音清潤的開口道。
沈翩然精緻溫婉的小臉,揚起一抹微笑。
「謝謝先生,多謝你善意幫忙。」
她就是別人關心一分,她就還回十分,別人欺負她一尺,她就還十丈。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傅凜棠垂眸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女孩,淡淡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傅凜棠便邁步離開。
男人走後沒有多久,沈翩然就被一個靦腆的小女傭叫走。
小女傭轉過頭,老實道,「那位年輕的先生先是跟一位中年女士爭執,後來過來一位中年男士,兩個人爭吵年輕男士被中年男士打了兩拳,被白夫人送到這裡消毒上藥,年輕男生讓我把您喊過來。」
沈翩然盯著小女傭的眼睛,見她一臉真誠不像說謊的樣子,心底那點疑慮就也消散了。
估計許輕舟因為相親的事情跟許阿姨意見不合,爭吵起來,後來許伯父過來,父子兩個打了一架。
沈翩然看著樓下依舊熱鬧,推杯換盞的人群,確實沒有發現許輕舟的身影。
小女傭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女士,那位先生就在裡面。」
沈翩然點了點頭,便要推門進去,與小女傭擦肩而過時,小臂上突然傳來輕微刺痛,像針扎似的。
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手臂,見沒什麼事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她隨手把燈打開,整個屋子亮起來,卻沒有人。
沈翩然抿了抿唇,繼續往裡走,走到拐角的時候,聽見浴室的方向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要不要這樣臭屁,打個架還洗澡。
許輕舟愛乾淨有輕微潔癖的毛病,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在別人家也要洗澡。
水聲沒停,沈翩然便坐在豪華寬大的沙發上,等著許輕舟。
她隨手拎起沙發上的寶藍西服扔在單人沙發上,脫掉高跟鞋,雙腿愜意地放在上面。
西服一半扔在沙發上,一邊耷拉地上,沈翩然腳尖一挑,西服上去了,裡面的東西卻掉了出來。
下一秒,沈翩然陡然變了臉色,許輕舟的衣服她披過,西服里有沒有東西她在清楚不過,白家莊園附近沒有商店許輕舟怎麼可能有這個東西。
這不是許輕舟的衣服,察覺到上當的沈翩然,起身就要走。
剛站起身子,眩暈感,無力感接踵而來,呼吸間她便癱軟在沙發上。
她目光凌厲看向煙霧繚繞的小香爐,朝著自己手腕猛咬一口,刺疼帶來短暫的情緒,沈翩然腳步虛晃,踉踉蹌蹌朝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沈翩然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此時體內燥熱翻湧,她下意識想脫掉禮服。
迷藥加媚藥,下手的人真怕她跑出這個房間。
沈翩然苦笑一聲,一股熱浪更加強烈,她死死咬住唇,才勉強克制脫衣服的衝動。
這時,浴室門打開,金髮碧眼,身體健碩的外國男人,穿著三角褲頭走了出來。
男人一臉淫笑半蹲在沈翩然面前,大掌撫摸著沈翩然的臉頰,「美人,你好像很難受,要不要我幫你。」
「滾!別碰我!」
沈翩然一巴掌打掉男人的手,目光狠厲地瞪著男人。
「可是你的身體很想要我靠近啊。「
男人笑眯眯地捧著沈翩然染上潮紅的小臉,「你看你的身體,多渴望我的靠近。」
「那是因為我中了媚藥!」沈翩然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她的身體因為男人的接觸微微戰慄。
身體在藥物的驅動下,忍不住想要觸摸男人,沈翩然咬破嘴唇抵住這種欲望,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你幫我出去叫人,我給你錢,多少錢都可以。」
「不不不,你們中國有句古話春宵一刻值千金,多少錢也買不了你我接下來的快樂。」男人笑著搖頭。
體內那股燥熱愈發猛烈,在一步步蠶食她的理智,沈翩然搬出顧辭恐嚇道,「我的丈夫是顧辭,你如果碰了我他一定會殺了你!」
男人聞言哈哈大笑,「顧總如果知道我幫助了他的妻子,說不定會感謝我。」
說完,抱起沈翩然朝大床走去。
沈翩然被扔在大床上,男人欺身而上,嘴唇落在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吸吮啃食。
沈翩然手腳並用,拼了命掙扎,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男人抬起頭,邪魅一笑,「美人,你這貓撓一樣的力道,讓我更想要你。」
金色的眼眸中泛起濃烈的情慾。
說完,一隻手撩起沈翩然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