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不是,你不要告訴我你這就寫完了」
星期六一早,任一生就把餘下的手稿遞給了睡眼惺忪的洛非池,這可把洛非池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任一生說周日之前寫完就真的給寫完了,而且還提前了不少時間。
然而他哪裡知道任一生在完成了筆道宗師第一段後他的速快開始快了起來,不僅寫字不再像狗刨了,速度也稍微快了起來,這就導致他超過預計時間完成了任務。
主線任務一:筆道宗師
任務類型:階段性任務—展開
筆童,練字堅持三天——獎勵一年書寫境界(已完成)此時的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研磨書童了。
筆徒,練字堅持三周——獎勵十年書寫境界
筆師,練字堅持三月——獎勵二十年書寫境界
筆宗,練字堅持三年——獎勵四十年書寫境界
筆聖,練字堅持十年——獎勵八十任務描述:
作為一個男神,自己的手活怎麼可以不硬呢,書法就像一個武道宗師的內功一樣,功力越深厚的人手活越硬。
洛非池接過稿子翻過來翻過去的掃了幾眼之後,就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是,對,沒錯,OK,等下見」只見洛非池應答了幾句之後就把把電話掛了。
「咦,這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你的字居然能夠上眼了」洛非池感覺他已經把一整年的驚訝用完了。洛非池也沒有直接跟任一生說起事情是否已經敲定,而是著眼於稿子。
「那真是對不起啊,我以前的字傷害了你的眼細胞」任一生嘴角一抽著實被洛非池氣到了。
「都是哥們,再說了,都過去了」然而洛非池得寸進尺不知道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假的沒聽懂他的嘲諷,居然順著接了下去,一副我遭了大罪的模樣。
一看這樣子,任一生就知道壞了,自己的錢包要出血了,這自己剛看到生活的希望,轉眼就遇到了劫匪。雖然知道破財之劫在所難免,但是任一生也不主動提起。
因為他知道這是洛非池給他的台階下,對方給他找了這麼好的渠道,肯定是欠下了對方一個大人情,而洛非池為了不讓任一生過於在意因此直接給了任一生一個還人情的機會,那就是主動提起請吃飯的,為此洛非池還特意找了嫌棄任一生字這麼一個拙劣的藉口。
任一生也不傻,你這早不嫌棄晚不嫌棄偏偏這個時候嫌棄。任一生也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這麼大的一個人情不是請一頓飯就能算了的。
任一生作為一個農村小鎮出來市里上學,一無所有,人家洛非池能夠出手幫助抬一手屬實是貴人相助。不要說什麼全靠自己的才華,首先這才華是不是都先不說,其次就說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貴人忙不過來,不然為啥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所以這個人情任一生是記在心裡的。
「且,你個不識好歹的狗比,我洛非池給你這麼一個道歉(道謝)的機會,你居然不把握,再給你一個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看來洛非池還是沒有放棄。
「對了,那個江鳩打電話催我要讓我實現請客吃飯的承諾,話說你們不是很熟悉,你給分析分析她到底幾個意思啊,到底知不知道我那只是客套客套」
「咳咳」洛非池一聽明白了,這是拒絕了自己提議。
之所以會提這件事一方面是任一生似乎看出他和江鳩不尋常的關係,打算拿江鳩來勸自己放棄好意,另一方面是他想探探洛非池的底,想從洛非池這套一點關鍵信息。
洛非池一聽明白了,一方面感嘆自己的英明決策,另一方面則是感謝任一生能夠成功進入江鳩的視線,他之前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任一生還真的能夠進入江鳩的視野中。因此他對於任一生要感謝自己的事情絲毫不在意,因為相對於任一生做的事,洛非池瞬間感覺自己那點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跟你說啊,這江大小姐…」
因此當任一生提出要向自己取經的時候,洛非池也是非常高興,因為他也希望任一生能夠堅持的久一點,這樣他就能多一點快樂,他也沒指望任一生能夠把江鳩拿下,當然了,如果任一生真的能夠做到,那麼他任一生就是他洛非池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因此洛非池基本上將大部分江鳩的信息都透露給了任一生,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求任一生百戰百勝,能夠越戰越勇其實還是不錯的。
當然,這些信息中他省略了和自己有關的,諸如他和江鳩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以及從小被江鳩欺壓此類的事,畢竟他還是要在好兄弟面前保持偉光正的形象。
「周晴天,你什麼意思,為什麼社裡改制你沒有通過我」就在洛非池和任一生來雲中閣的路上,雲中閣內部周晴天辦公室內,一個男子指著周晴天的臉大發雷霆,直接把門外偷聽的人都嚇得不敢亂動。
「向天師兄,這是經過多位董事長聯手表決的,再說了,這雲中閣我是話事人還是你是話事人」周晴天對於白向天的無能狂怒無動於衷,因為對方仗著是自己父親大弟子的身份拉幫結派,在學校里亂搞也就算了,現在還把觸手伸到了雲中閣,周晴天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實際上所謂的多位董事聯手表決完全是扯淡,其實只有他和洛非池兩人贊成,其他的人要麼是和白向天一夥,要麼就是一群幫殘守缺的守舊派,守著純文學的牌坊,絲毫沒有注意到雜誌社內每年都財政赤字,感情虧的不是他們的錢,他們不心疼。
因此當他看他洛非池發來的小說之後,他就意識到改制刻不容緩了。因此對於白向天等阻擋改制的人他決定掃地出門,所以面對白向天的質疑,他直接搬出了誰是話事人的話。這就等於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直白的告訴白向天,我才是話事人,我才是雲中閣的順位繼承人,我才是周一鳴的兒子,你在學校里亂搞不關我的事,畢竟我和你們那群搞學術的玩不到一起,但是這雜誌社是哥們的地盤,你給我掂量著一點。
「咱們走著瞧」白向天也聽懂了周晴天的意思,但是沒有低頭,而是放下了自己狠話。意思就是,雲中閣的事哥算在了,但是你最好不要有學校里的事求到我,不然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啪」白向天說完直接摔門而去,白向天最近諸事不順,前幾天才聽說自己的代表作《掩面之泣》因為敏感內容被國內作協直接下架了,這就導致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原本他打算通過這本書參加九月份的開始收錄作品的『風雨會』,然後通過『風雨會』提名『風雨』獎,他也不在意能不能獲獎,因為這玩意一年就一個,全世界那麼多學者,怎麼也輪不到他。
雖然他行事張狂,但這並不妨礙他有自知之明,他之所以想要提名『風雨』獎,那是因為眼看著周院長年紀越來越大,上也上不去,他何時能入駐文院,好不容易才把周晴天這個人給邊緣化,眼瞅著副院長長的位置就在眼前,結果轉身一看一群人在盯著。
以前有周晴天『天才』在前面頂著,雖然他年紀小,但是架不住人家一有才華,二有背景,雖然周一鳴嘴上說著不喜歡搞這一套,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誰也不知道人家會怎麼選擇,畢竟周晴天是不是天才不重要,重要的他爹是周一鳴周院長。
因此周晴天就成了眾矢之的,不過周晴天也沒有在意,一方面真正喜歡文學的都是屬於那種熱愛自由浪漫的人,另一方面他確實不喜歡這種學術環境,所以他除了掛名在學習每個月有那麼幾堂公開課,其餘時間都是在雲中閣。
因此白向天希望通過『風雨』獎提名來為自己刷聲望,從而獲得壓倒性的優勢,畢竟他和文院的那幾位相比實在是沒有什麼優勢。結果書被下架了,想通過雲中閣刷聲望也泡湯了,雖然現在才五月份,但是他總不能現寫吧,再說了,文學這東西不是說寫就能寫的,沒有靈感啥都寫不了。
與白向天的鬱悶相比,此時周晴天辦公室內可謂是歡聲笑語。
「這位就是任一生任才子了吧,小伙子一看就很有靈氣,正所謂見文如見人,看到你寫的小說我大概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這任一生和洛非池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周晴天直接就開口了。
「周主編過譽了,您才是才子,我們那裡配的上啊,你的《劍氣縱橫》簡直是打開武俠的新世界」對於周晴天的恭維,任一生可不敢大意,通過洛非池的介紹,以及他自己在網上了解到的只是,眼前這位可是大才子,可是說是他原世界中的少年金庸。
「小伙子不夠坦蕩啊,我現在有點懷疑這小說到底是不是寫的了」對於任一生敷衍的態度,周晴天有些不太高興。
「老任,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周叔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洛非池雖然表面上是在指責任一生,實際上是在給任一生解圍,周晴天喜不喜歡繁文縟節他能不知道,但是他不能說,沒有人可以初次見面就拿對方不當外人一樣掏心掏肺交流。
「非池,都說了叫我周哥或者晴天哥就好,我沒有比你大多少」說完又把話頭轉向了任一生,畢竟理論上任一生才是今天的主角。
「你看過我的《劍氣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