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快與慢是戰鬥的藝術（求收藏推薦！）
「小菲利奧，我還以為你來了之後，可爾妮就能少玩一會兒了呢，看來她是越來越難管了啊」
面對在自己面前站得老老實實的二人，可可布爾的聲音里透著三分無奈和七分寵愛。
這幾年，老人的脾氣愈發溫和了，和前些年可謂判若兩人。
今天看見菲利奧前來，他那長得過分的眉毛，似乎都更舒展了幾分。
「可可布爾爺爺，不怪可爾妮，是我看她學習太刻苦又很疲憊了，所以想讓她勞逸結合一下。」
畢竟是青梅竹馬多年好兄弟成長起來的，菲利奧顯得很是仗義，主動上前，為可爾妮打著掩護。
可爾妮半縮在菲利奧身後，點頭如小雞啄米，怯生生地看向自己的爺爺。
只不過，想瞞過眼光毒辣的可可布爾，以兩人現在這點道行，顯然是不夠。
「算了，小菲利奧，可爾妮會不會好好學習，我還不清楚嗎？你就別給她打掩護了，今天放她一馬。你們的訓練怎麼樣？」
從小就喜歡很有禮貌的菲利奧，可可布爾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詢問道。
「夢妖剛剛已經完成第二輪訓練了，現在如果有我和精神種子裡面能量的雙重幫助，是可以穩定用出冥想的，後面的話，我的想法是逐漸減少我的引導，讓小夢妖自己來努力，吸收精神種子的能量，爭取按部就班地學會它。」
在長輩面前，菲利奧總是非常禮貌和規矩，不急不緩地將情況匯報給可可布爾。
「不錯，這樣循序漸進最合適，需要什麼就跟爺爺說，娑羅道館別的不好說，這點資源還是拿得出來的。你這孩子啊，哪裡都好，就是太客氣了點。」
可可布爾甚至顯得有點慈祥，言辭之溫和，聽得可爾妮在後面直吐舌頭，一陣腹誹。
「那就太感謝您了，又得給您添麻煩了。對了，可可布爾爺爺，先前要給可爾妮的路卡利歐製作的高級鋼系能量方塊，我最近在製作的過程中，有了點靈感，還在構思一種改良方案，爭取讓效果更好.」
「好誒！我就知道菲利奧最靠得住了！」
菲利奧的話還沒說完，可爾妮就歡呼起來，毫不矜持地一把抱住菲利奧，就像一隻撒嬌的大貓咪。
「咳咳，好了，夢妖想要下一輪訓練，應該還要休息一會吧？正好，很久沒看到菲利奧戰鬥了，你們兩個準備一下，來一場練習賽。我來給你們做裁判。可爾妮，用摔角鷹人。」
可可布爾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訓練場地不遠處空著的另一塊對戰場。
恰雷姆從身旁閃出，白光照在還在一旁認真訓練的小夢妖的身上，完成了識破。
「瑪奇？瑪奇！」
小夢妖困惑地轉過頭，頓時瞭然，戰意滿滿地飄了過來。
可爾妮對著菲利奧眨眨眼，稍稍吐了下粉嫩的小舌頭，拉著他一起走了過去。
——
「去吧，摔角鷹人！」
「咣」
白光閃過，一隻頗為神武的摔角鷹人氣勢高漲，俯衝向下，飛到了菲利奧身前，打了個招呼，又馬上兜了回去，懸停在可爾妮身邊。
摔角鷹人
性別：雌性
屬性：格鬥、飛行
特性：輕裝
能量積累：45
雖然年齡和菲利奧相仿，但可爾妮的實力，也是實打實配得上八大官方道館館主身份的。
這隻摔角鷹人，年歲尚小，仍然在培養過程中，比起已經成型的主力，能量等級均在50級以上，甚至55級以上的路卡利歐、師父鼬和怪力要遜色不少，在識破的幫助下，剛好適合拿來和菲利奧進行練習賽。
「哼哼哼，這可不是對戰模擬了，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戰術沒用了！有覺悟了嗎菲利奧？我可不會讓著你的～」
「嘿夏！嘿夏？！」
可爾妮和摔角鷹人神同步地挺胸叉腰，對菲利奧和小夢妖發起挑釁。
「啪嘰」
而後，沒帥過三秒，失去了平衡的摔角鷹人一頭栽到了地上，看得可可布爾滿臉黑線。
菲利奧吐槽道：「.小夢妖，我總覺得，就算贏了，也有點沒成就感。」
「瑪奇！」
小夢妖認真點頭，表示贊同。
「菲利奧！」
可爾妮臉頰緋紅，氣得連連跺腳，輪滑鞋撞在場地上，發出連連的響聲。
「好了，對戰規則不限，範圍為整片場地，以其中一方被判定失去戰鬥能力為止，現在，對戰開始！」
趁著二人沒有來得及繼續耍寶，可可布爾用力一揮手，宣布了對戰的開始。
「夢妖，電磁波！」
剛剛還在調侃可爾妮的菲利奧和夢妖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超能力擴散開來，如同浪潮席捲，雖無威力，也氣勢迫人。
電流組成細密的天羅地網，罩向摔角鷹人，完全不給可爾妮反應的時間。
「別小瞧人了！摔角鷹人，升空，飛身重壓！」
話被堵在口中的可爾妮被菲利奧的突然襲擊氣得咬牙切齒，但也沒有喪失理智。
精準判斷了電磁波的速度和範圍之後，小黃瓜一聲令下，摔角鷹人拿出了剛剛給菲利奧和夢妖下馬威的技巧，瞬間提速。
敏捷的身影兜出一個巨大的弧度，利用強大的身體素質，以一個身後的大迴環，升空從勢在必得的電磁波的邊緣掠過，一口吞下櫻子果，以最小的代價度過輕微麻痹，觸發輕裝特性，而後轉守為攻，從夢妖的頭頂方向，以雷霆之勢發動了俯衝進攻。
戰前先被使用過識破的夢妖，若是被正面命中，勢必受到重創。
如此乾脆利索的一擊，正是可爾妮近期特訓的成果，也是她針對菲利奧的戰術特地設計的策略，就等著找機會給菲利奧展示，如今順利完成，讓她心中竊喜，暗自攥拳。
「來得好，就是現在，鬼面，左一！」
然而，菲利奧面不改色，甚至眼神中透出幾分戲謔。
雖然很隱蔽，距離也很遠，但還是被相識多年的可爾妮一眼看出。
可惜，已經來不及做出改變。
輕裝搭配飛身重壓的這一技巧，會將速度和慣性拉到極限，換言之，也就失去了變向的靈活性。
「瑪奇！」
奔襲之中，摔角鷹人的眼前和身後，兩個巨大的鬼臉圖案驟然浮現，化作幽靈系能量，無遮無擋地滲入它的體內。
遲滯的四肢，難以維持此刻脆弱的平衡。
勉力為之的俯衝，也被菲利奧早早算出方向。
毫釐之間，夢妖以僅僅一個身位的移動，與摔角鷹人完成了錯身。
「嘭」
沉悶的響聲中，摔角鷹人拍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好一個以慢打快。」
可可布爾眼帶讚許地看向菲利奧，而後將目光投向了孫女。
只有實戰的檢驗，才能讓她發現一個戰術打法的優劣，從而做出調整。
菲利奧猛然揮手：「乘勝追擊，衝過去！再來一次電磁波！」
可爾妮高聲下令：「休想！挑釁！」
翻倒在地的摔角鷹人搖搖晃晃地站起，眼冒紅光，直視著眼前的夢妖，想要趕在電磁波用出之前，完成打斷。
然而，早已看到菲利奧手勢的夢妖，根本沒有使用電磁波，而是用出潛靈奇襲藏入了異空間，剛好躲過倉促的挑釁，消失得無影無蹤。
「升空，高速移動！」
可爾妮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焦躁，似乎整片場地，到處都是危險。
菲利奧平靜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線索，就像是在和她玩對戰模擬時一樣，一切都盡在算計之中。
摔角鷹人也感覺到了危險，顧不得身上在剛剛的一跤中撞出的擦傷，奮力升空，開始了高速機動，積蓄速度的同時，警惕著夢妖的偷襲。
「很好，就是現在，再一次的鬼面然後奇異光線！」
摔角鷹人的正上方，空間的裂縫再度撕開。
夢妖出現在了摔角鷹人最擅長發動進攻，也因為自信而下意識忽略了的位置。
剛剛積蓄的速度，化為烏有。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空虛感讓摔角鷹人極為難受。
開場到現在，它還沒有任何一擊成功命中，升騰的怒氣，讓它哪怕有著可爾妮在身邊，也幾乎要失去理智。
與此同時，奇妙的光芒，也緊隨而來。
「向前！」
此時，可爾妮才發現了夢妖並完成指揮，卻已稍有些晚。
摔角鷹人奮起前沖，還是被奇異光線那多種顏色的光波，稍稍觸及。
大腦稍有些混沌，理智之光更淡了幾分，前沖的勢頭為之一頓，速度也慢了下來。
對於輕裝摔角鷹人來說，失去了速度，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
雖然只是短短片刻，卻也足夠夢妖和菲利奧發揮。
「夢妖，念力，散！」
藍色的微光泛起，無形的利刃在空中凝聚，從四面八方，對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摔角鷹人發動了絞殺，絲毫不給喘息之機。
「快提速！摔角鷹人，清醒過來，燕返！」
可爾妮的喊聲，喚醒了本就受影響不大的摔角鷹人。
敏銳的直覺，讓它瞬間洞察了自己的危機，下意識地順著可爾妮的命令，高速機動，左衝右突，拼著在身上留下了幾道傷痕，脫離了念力的包圍圈，沖向夢妖。
「嘿夏！」
一往無前的氣勢幾乎凝成實質，直逼前方的小夢妖。
「夢妖，撒嬌。」
藍光消散，可愛的目光凝視著本就不大清醒的摔角鷹人。
在撞到夢妖的一剎，摔角鷹人心中一緊，著了瀰漫在空中的妖精系能量的道，一身的力氣去了大半，並沒有能夠順利地將夢妖擊飛，只是擊退了幾步。
「好樣的，電磁波！」
「瑪奇！」
電光閃耀，比起開戰之初還要細密的電網，猝不及防之間，將摔角鷹人完全罩住。
一縷縷微弱的電流，在摔角鷹人的體表浮現，引以為傲的速度，也幾乎蕩然無存。
「慢的時間結束了！衝過去，禍不單行，提速！」
醞釀了整場之後，菲利奧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泛起笑意。
勝券在握的他猛地握緊右拳，朗聲下令。
「瑪奇！」
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嬌小的黑影俯衝向下，無數陰影從各個方向再度絞殺過去。
「承受下來，蠻幹！」
危機中，可爾妮也不復大大咧咧的模樣，沉穩下來，在渺茫的勝算中追逐著一線生機。
「嘿嘿夏！」
雙翼一振，摔角鷹人以超凡的意志力，強行克服電流帶來的酥麻感，對夢妖發動反衝鋒。
「左二！」
可是，在菲利奧的超能力面前，這樣直截了當的攻勢，毫無意義。
雖然稍顯驚訝，他仍然瞬間下達指令。
暗影的交織中，和菲利奧心意相通的夢妖瞬間領會，向自己的左側，挪移出兩個身位，再次與已經遍體鱗傷的摔角鷹人擦肩而過，雖然不是毫髮無損，卻也並無大礙。
「最後一擊，念力。」
這一次，摔角鷹人沒有了先前的神奇。
強壓下去後反彈的電磁波，讓體力下降嚴重的它動彈不得，騰空都難以維持，只能眼睜睜看著細化成無數利刃的念力切向自己的身體。
「收。」
臨體的一剎，菲利奧平靜的聲音傳來。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念力，瞬間消散一空，只留下小夢妖的大大笑臉。
「摔角鷹人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夢妖！」
可可布爾揮下象徵著勝利的小旗，宣告了這場練習賽的結果。
「瑪奇～」
一個飛撲，大獲全勝的小夢妖與丟到半空的櫻子果錯身而過，落在了菲利奧的臉上。
「嘿嘿夏」
勉強張開嘴叼住櫻子果，摔角鷹人有種難以言說的鬱悶。
實力明明更強，卻用不出來。
——
「菲利奧，你這個能力也太耍賴了！還有你的打法，一點氣勢都沒有！」
盤腿坐在地上，抱著剛剛上完藥的摔角鷹人，可爾妮的小嘴微微嘟起，臉頰也稍稍鼓了起來，但還是遞過了自己的筆記本。
「這是第幾個印記了？我數數，原來都有十五個了嗎？」
看著自己一行一行簽下的名字，菲利奧啞然失笑。
「不過，我也只能用這種打法啊，畢竟實力還是摔角鷹人比較強嘛，硬碰硬，小夢妖是很難打贏的。」
「啊哇哇哇！」
漲紅了臉的可爾妮發出意義不明的喊聲，手腳也下意識地擺動起來，可愛度爆表。
「好好好，下一次，等小夢妖再進步一些，我們正面對抗一次，我答應你，怎麼樣？」
哄小孩一樣伸出手，把玩著可爾妮兩側的頭髮，菲利奧輕聲說道。
「咳咳，戰鬥可是很嚴肅的，菲利奧，不要讓著她。」可可布爾清清嗓子，從對戰場邊上緩緩走來，「說說看，這場戰鬥你是怎麼想的，又贏在哪，指望可爾妮自己找出問題可不大容易。」
「爺爺！」
可爾妮的小嘴嘟得更厲害了。
菲利奧微微點頭，將自己的戰術娓娓道來：
「可爾妮的戰術風格，歷來是偏向於正面作戰的強攻打法，非常強硬和犀利，所以我的想法就是逆著她的風格來戰鬥，不給她正面施展的機會。」
「開場的電磁波是一個虛招，夢妖留了大半的力量，這樣才能及時用出鬼面，並且有餘力調整自己的位置。」
「不過，我並沒有想到可爾妮會有這麼極限的技能，開局的戰果也有些誤打誤撞。但這個技能和特性的運用方式其實很正確，只是摔角鷹人現在的身體還難以支撐，再成長些就好了，尤其是身體平衡性。」
說著，菲利奧讚許地看了看摔角鷹人和可爾妮，認真的樣子讓可爾妮微微愣住，臉上也浮現一抹淡淡的粉色。
只是她自己和菲利奧對此都完全沒有察覺。
「不錯，繼續說。」
可可布爾微微點頭，越看菲利奧越覺得滿意。
「再之後，是用誤導的方式先讀了挑釁，我和夢妖有一定的肢體和言語暗示，選擇了摔角鷹人的頭頂這個自信導致的盲區，贏得了先機，後面就是順理成章的布局、控制、反擊和收場了。」
「瑪奇！」
菲利奧一邊說，一邊和夢妖一起比劃著名先前的暗語細節，看得可爾妮眼花繚亂。
「你還漏了一個點吧，菲利奧，速度。」
可可布爾冷不丁插了一句。
「果然瞞不過您。」菲利奧恭維一句，「開局期間，憑藉輕裝特性，摔角鷹人把戰鬥節奏拉得很快，所以我在壓節奏。到了控制住摔角鷹人的機動性之後，我們才用了快打的方式，以快打慢，不留下調整餘地，確保可爾妮的反擊不會扭轉局勢。」
「不過，那個蠻幹確實很出乎我的預料，那一次的電磁波是全力，還加入了我和小夢妖自己的理解，效果應該很好才對，結果第一時間就能強行壓下，非常了不起。」
菲利奧伸出手，摸了摸摔角鷹人的頭，絲毫不吝讚美，也讓信心受損的小傢伙重新高興了點。
「嗚我不想和菲利奧對戰了，好難過」
可爾妮垂頭喪氣，似乎就連燦爛的金色長髮都蔫了不少。
聽出了言外之意，菲利奧趕緊伸出手，照方抓藥地摸了摸可爾妮的頭頂。
「嘿嘿！」
少女露出計劃得逞的竊笑。
「不過，菲利奧，剛剛的戰鬥中，我發現，你的超能力好像有了一點問題，沒有上次見面時那麼沉靜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不太想打斷孫女和自己的青梅竹馬的交流，但可可布爾還是決定以正事為重，相當嚴肅地看向菲利奧。
「啊？！」
可爾妮一聲驚呼。
「可可布爾爺爺，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
菲利奧眉頭微皺，將昨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