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氣少女可爾妮
飯桌上，可爾妮和菲利奧並肩而坐，對面則是卡瑪爾、茱蒂絲夫婦。
可爾妮隨身的幾隻寶可夢也很是自然的各自找了吃飯的位置，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蹭飯。
「菲利奧，今天小夢妖跟我唔.跟我顯擺了半天，我也沒完全聽明白，它是學了什麼新東西嗎？茱蒂絲阿姨，您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啦！一會我還要吃一點！」
可爾妮一邊大口吃飯，一邊有點好奇地問向旁邊的菲利奧，說到一半，還噎了一下。
「瑪奇！」
正在專心吃飯的夢妖，連嘴裡的精靈食物都沒咽下去，嘴角還帶著食物殘渣，就飄到半空，很是得意地和卡瑪爾、可爾妮兩人炫耀起來。
「吃完飯再說，你倆都是。今天上午我們在練習冥想，有一點效果了，不過估計還要幾天吧，安全起見，我們現在只在曼波訓練館進行練習。」
對這個經常來家裡做客的好朋友，菲利奧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想法，三兩句話就把情況告訴了她。
「冥想？那個東西可挺貴的吧，你有錢買了？前段時間我還問過你要不要我們道館的訓練方法呢，你非得打腫臉充胖子！」
聽了這話，可爾妮有點驚訝，手裡的勺子都放了下來，她當然看出來卡瑪爾也不知道此事，一時間沒想明白菲利奧的錢從哪來。
夢妖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她可爾妮心裡還是很有數的，就菲利奧這個給小夢妖花錢從不眨眼的性子，還能不聲不響存下這麼多錢？絕不可能。
菲利奧平靜地答道：「嗯，娜姿前輩昨天晚上給我的訓練手冊，然後借了我二百萬聯盟幣，買了五顆精神種子。」
「娜姿.前輩？！」可爾妮的音量驟然增大，「你見到那老女人了？不應該啊，你還會去看她的演唱會和粉絲見面會？」
說著，狐疑的目光在菲利奧的身上來回掃視，正在一邊悶頭吃飯的路卡利歐也稍顯驚訝地抬起了頭。
「你還記得我那個叫伊娜的同學吧？是她和她男朋友安托萬非得拽著我去，我不是有超能力嗎？就被看到了，打了一場表演賽，之後聊了聊，她給我拉到了一個叫『超能力研究會』的群，裡面可能是各個地區的超能力大師和幽靈系大師，或許還有些其他的特殊能力者吧，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因為這個，所以我叫她前輩，就是這樣。」
在稍有些危險的氣氛中，菲利奧的才思愈發敏捷，三兩句話，把可能發生誤會的節點說得一清二楚。
「喔，這樣啊。」可爾妮點了點頭，還是不太放心，沉聲說道，「不過，你得小心點，關都那幾個人雖然這幾年都蠻低調的，尤其是這個娜姿，但她在比我們現在還小一點的時候，可就是火箭隊的高級幹部了，非常危險。」
對個中緣由知道個七七八八的菲利奧想要解釋兩句，母親茱蒂絲卻先開了口：
「菲利奧，可爾妮說的是有道理的，你確實應該注意一點，小心沒大錯。對了，小夢妖現在的冥想練得怎麼樣了？」
茱蒂絲的用意很清楚，一是表達對可爾妮的情感支持，二是幫助菲利奧轉移話題，也算是用心良苦，卡瑪爾倒是在一旁神色平靜，並沒有非常在意這些。
「還算比較順利吧，已經在精神種子的幫助下成功施展出一次了。小夢妖自己非常努力，而且我的超能力大家都是知道一點的，可以給小夢妖提供一點幫助。不過，畢竟是冥想，涉及精神力，馬虎不得，還是要在訓練館練習，我這幾天都打算去曼波訓練館。」
菲利奧從善如流，點點頭介紹起夢妖練習冥想的情況。
「瑪奇！」
夢妖神氣十足地坐到了可爾妮的頭頂，扭動著身子，帶著她的高馬尾也微微晃動，很是可愛。
「你要練這個，去什麼訓練館，來我家啊，又不缺你那點地方，試煉之塔的防護措施不比那什麼破訓練館強多了？你這人平時腦袋挺靈光的，怎麼這會兒就跟個木頭疙瘩一樣？你說對不對，小夢妖？」
把小夢妖從頭頂拿下，抱在自己懷裡，可爾妮嫌棄地看向菲利奧。
「瑪奇？」
小夢妖歪了歪腦袋，開始了熟練的裝傻。
「嗯那也好吧，就是有些打擾你們。」話說到這，菲利奧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應下，而後一轉調侃，「啊，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可可布爾爺爺還說讓我給你補補文化課，順便讓你少玩點輪滑。這個就算場地費咯？」
可爾妮臉頰飛上一抹淡粉色，顯然是有點不好意思被戳到短處，尤其是當著卡瑪爾、茱蒂絲夫婦的面。
「你才要補文化課！爺爺真是的，我只是沒什麼時間學而已，稍微.稍微一用功，就都學會了！」
可爾妮側過臉去，金色的長髮一抖一抖，多少帶了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瑪奇瑪奇！」
小夢妖笑嘻嘻地戳了戳可爾妮的臉蛋，趕在她真的惱羞成怒之前，一溜煙地跑回了菲利奧的肩頭。
「可爾妮的頭腦確實很靈光，而且作為超級進化的傳承者，本身也是有自己的知識體系的，可不能小看她啊，菲利奧。」靜觀對話一整場的卡瑪爾終於開口，替可爾妮解了圍，「而且，性格這麼直率陽光可是很大的優點，我就很喜歡小可爾妮這樣。你可不准欺負她。」
「嘿嘿！還是卡瑪爾叔叔最懂我，不像菲利奧這個傢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爾妮趕緊埋下頭，大口吃飯，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那就說定了，明天來精煉之塔！」
「行，聽你的，你慢點吃，我們不和你搶，忘了可可布爾爺爺的話了？好吃也只能吃到八分飽，吃相要斯文。哎，有時候我都懷疑，小夢妖現在這個吃相是不是跟你學來的。」
菲利奧看得有點好笑，吐槽起來。
「瑪奇！」
「煩吶！」
結果，話音未落，一大一小瞬間化作一個戰壕里的親密戰友，對菲利奧發動了反攻。
精準的一掐，落在了菲利奧的大腿上。
抱臉蟲撲面，擋住了他的視線。
一上一下，配合默契。
同時，另一邊默默乾飯的路卡利歐也迅猛地伸出了右手，正戳在菲利奧腰間的癢肉上。
一輪組合攻勢過去，菲利奧的抵抗能力被迅速瓦解。
「投降！投降！我都投降了，你別掐了，掐掉了！」
「哼哼哼，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茱蒂絲阿姨，我要再來一碗～菲利奧既然要八分飽，那就不要給他添了！」
「瑪奇～」
「盧卡～」
大獲全勝的可爾妮發出了添飯的請求，小夢妖和路卡利歐也跟著湊起了熱鬧。
「好，都再來一碗，小傢伙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什麼八分飽？就得吃得飽飽的，才不會沒力氣。」
茱蒂絲的笑容平白多了幾分慈愛，就像是剛剛被「毆打」的不是自己的兒子。
「就是就是～茱蒂絲阿姨最好啦！」
「瑪奇～」
「盧卡～」
找到了靠山，可爾妮帶頭，房間內又是歡聲一片。
卡瑪爾也只能對菲利奧投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而後就轉為對可爾妮噓寒問暖。
而菲利奧，也感受到了白天悟松天王的苦澀。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可惜，這話也只能默默藏在心裡了。
——
「明天見啦，菲利奧！」
路口處，裹成了個小粽子的小黃瓜揮手告別，步履都有點沉重，顯然是撐壞了。
「戴好頭盔，別摔了。到家來個信息，今天多謝了，幫我照顧小夢妖。」
「才不想聽你念叨～在家聽爺爺囉唆已經夠夠的了！拜拜～」
吐吐舌頭，做個可愛的鬼臉，總是很快樂的輪滑少女眨眼間遠去，只能看到那在夜空下也頗為顯眼的高馬尾一跳一跳。
「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也不見長大。」
搖搖頭，菲利奧輕聲說道。
「瑪奇？」
飛到高處的夢妖降落下來，疑惑地看著菲利奧。
「沒什麼，今天和小黃瓜一起都幹什麼了？」
輕輕捧住小夢妖，菲利奧把額頭湊過去，和小傢伙輕輕一碰。
「瑪奇！瑪奇瑪奇！」
小夢妖手舞足蹈，連說帶比劃地給菲利奧講著自己下午的「光輝事跡」，和他一起回到了家裡。
——
「小夢妖啊小夢妖，不是都說了今天要去精煉之塔訓練冥想嗎？你怎麼又出去訓練了一夜？」
次日晨，菲利奧看著髒兮兮地睡在軟墊上，還給自己蓋了兩塊「小被子」的夢妖，氣不打一處來。
「瑪奇！瑪奇瑪奇～」
看到菲利奧又好氣又無奈的表情，小夢妖先是理直氣壯地說只練了小半夜，而後又軟糯下來，最後祭出了百試百靈的殺招，抱臉撒嬌。
【夢妖用出了組合技能「抱臉蟲」（撒嬌+嬉鬧），效果拔群，菲利奧失去戰鬥能力。】
「算啦，先帶你洗個澡，算你還懂事，知道早點回來好好睡一覺。」
沒好氣地颳了刮夢妖胸前的紅色小珠串，菲利奧也拿這個小祖宗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是自己親手救回來又培養長大的，就連說兩句重話都捨不得。
「瑪奇～」
小夢妖倒是絲毫不覺得自己身上髒兮兮，聲音甜膩地往菲利奧身上、臉上湊。
於是，又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早上，起個大早的菲利奧，險些趕了個晚集，緊趕慢趕，才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十分鐘抵達精煉之塔。
——
「快來快來！不要慢悠悠得像個老頭。」
明明已經是年輕有為的道館館主，此刻的可爾妮還是高興得像個小孩子，對著菲利奧連連招手，急急忙忙把他拉到了家裡。
「那個老女人的冥想法，好像還真挺厲害的啊.該說不愧是超能力者嗎？」
翻著娜姿交給菲利奧的小冊子，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可爾妮還是意識到，這個冥想法確實要比娑羅道館的傳承更高級些，只是嘴上不能認輸，輸人不輸陣。
「其實，娜姿前輩也才比我們大三歲，可爾妮。」
聽了可爾妮的話，菲利奧也只能在感慨女人的妒忌心的同時，輕聲提醒。
果不其然，可爾妮裝出泫然欲泣的樣子，聲音哀怨：「大三歲就不是大嗎？我才發現菲利奧你居然這麼容易被收買，你居然不向著我說話了，咱們可是這麼多年的老交情，我傷心了！」
菲利奧對她知根知底，自然不會被騙，大大咧咧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沒有沒有，你我兄弟多年，哪能不向著你說話呢？」
「打你了！」
一秒破功的可爾妮舉起粉拳，作勢欲打。
一旁的小夢妖連連給二人加油助威，路卡利歐和其他的幾隻寶可夢則是一副無語的樣子，默默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懶得理會這對從小打鬧到大的損友。
「你這個超能力，說厲害吧，不怎麼厲害，說不厲害吧，有時候又有點厲害，蠻怪的。」
在拿走了菲利奧給她的書之後，剛看了沒多久，小黃瓜就又有點坐不住，緊盯著正幫小夢妖練習冥想的菲利奧，剛一結束，就吐槽道。
「你擱這擱這呢？你能不能好好去那邊看會書，可可布爾爺爺回來我要告狀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把夢妖舉高高，放到自己頭頂，菲利奧這才轉過頭，搬出可可布爾來嚇唬可爾妮。
未曾想，這招居然沒起到作用。
可爾妮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你好煩吶，爺爺一時半會才不會回來呢！再說了，有我這樣的青春靚麗美少女陪你一起練習，還免費陪你聊天，你居然還不感恩戴德，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瑪奇？瑪奇ヾ(≧▽≦*)o」
夢妖歪了歪頭，看著自戀的可爾妮，然後突然捧腹大笑，差點一個沒控制住，從菲利奧的頭頂栽下去。
「你看，小夢妖都笑話你了。好兄弟，不如咱們還是換個話題。」
菲利奧也有點忍俊不禁，揉亂了可爾妮的頭髮，再度發出調侃。
「菲！利！奧！我跟你拼了！」
忍無可忍，或者總算找到了個理由的可爾妮一把將手裡的書拋下，揚起小拳頭，就要找菲利奧拼命。
結果，菲利奧熟練地伸直手臂，頂在小黃瓜的額頭上，將她推擋在「射程」之外，只能徒勞地掄著胳膊，粉拳連出，毆打空氣。
「小黃瓜？」
小夢妖看完了熱鬧，就非常自律地去練習別的項目了。
菲利奧看著還在背身生悶氣的可爾妮，上去試探性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一個沒忍住，輕輕拽了拽一顫一顫的高馬尾。
實話實說，手感相當不錯。
「不許拽我頭髮！不讓你叫我小黃瓜了！我不想理你了！」
怒哼一聲，可爾妮瘋狂擺頭，高馬尾一陣亂打，效果一般，對菲利奧造成了輕微的傷害。
「有一說一，你要是換成雙馬尾，剛剛這一招也許會有點奇效，就叫『雙馬尾氣流斬』，搭配你前面的頭髮，可以打出四刀流呢。」
一把捉住金色的長馬尾，菲利奧沒來由地想起了某個著名的金毛敗犬，打趣著小黃瓜。
「總感覺你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雙手抱胸，可爾妮才不想理這個總愛對自己講怪話的傢伙。
「哪能呢？這是對青春靚麗的可爾妮小姐的真誠建議，這樣下次你要打我就有了新的武器了。所以，可爾妮小姐能不能寬宏大量，轉過身來看看自己的好兄弟？」
輕輕給可爾妮梳理著柔順又燦爛的長髮，菲利奧淺嘗輒止、見好就收，避免某個格鬥家真的急了眼揍自己一頓。
「哼哼，早點承認不好嗎？」絲毫不出所料，可爾妮這種好哄的性子，一句話就能讓她喜笑顏開，「不對！誰是你好兄弟！趕緊，小夢妖它們練別的，陪我跑一圈輪滑！」
「鄙人.鄙人不善於.」
菲利奧故作為難，卻被可爾妮捏住了臉，直接打斷施法：
「少囉唆啊！快點！」
「轟——」
「轟——」
「嘭」
精煉之塔的日常訓練，還在繼續。
門口處，眉毛長得離譜的老人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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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