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青萍記> 第一章 被土匪撿回山寨

第一章 被土匪撿回山寨

2024-08-13 22:05:05 作者: 七月灬
  夕陽西下,最後幾縷殘陽透過厚厚的雲層,將天邊雲朵渲染的橘紅,一片熱烈的雲朵如同火焰一樣在跳動。天空中的雲朵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在落日的餘暉中翩翩起舞,變幻出各種形狀。有的像奔騰的駿馬,有的像翱翔的雄鷹,還有的像綻放的花朵。這些雲朵在火燒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生動而美麗。

  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也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山巒的輪廓在火燒雲的映襯下變得柔和而朦朧,仿佛被一層輕紗所籠罩。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與遠處的鳥鳴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氛圍

  一行隊伍在夕陽的照耀下緩慢前行,夕陽下的路帶著金色的光輝,連兩排的灌木也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衣,隊伍領頭的是一排著各式甲冑的高大漢子,左手持盾牌,右手持刀。鐵包木的盾牌上還有血跡。一排漢子在沾著血跡盾牌的映襯下顯得煞氣凜凜。

  持盾大漢後面是十幾個身穿布衣,右手手持長槍的漢子,體型比最前排開路稍小,也未持盾牌看起來是為了方便與持盾壯漢配合。

  再往後是幾個騎馬的高大身影像是隊伍核心將領的人物,整個隊伍也就中間這幾個人是騎馬的。再往後則是七八輛板車,板車上拉著用麻袋裝著的物資,麻袋上則坐著躺著幾個包紮的人,還有幾個躺著一動不動的屍體。再後面也是持盾著甲的大漢。

  整個隊伍看起來隊形分散,走路也看著也是比較散漫,稀稀拉拉的隊伍不像是官兵。整個隊伍不過五十十人,在官道上趕路。雖然只有著甲者數十人,但是剛好是著甲持盾在隊伍外圍保護著整個隊伍。

  突然前面不遠處有聲音傳來,「三當家的有情況。」一個臉長身形瘦小身人穿著一種特製的褐色緊身皮革衣,腰別匕首,背負弓箭明顯像是隊伍中的斥候,該男子在隊伍前數百米喊道。

  隊伍騎馬中間為首的國字臉,臉上長著絡腮鬍男子將手高舉示意隊伍停止,整個散漫的隊伍竟然不可思議的瞬間停下了並且進入警戒,前方著甲持盾大漢也舉起了盾牌過胸口前,其餘的人,緊了緊手裡握著的大刀長槍。整個隊伍做到了行令禁止,立即備戰的狀態,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是排練了無數遍。

  被稱為三當家的男子向右轉頭:「牛二你上前查看一下情況。」被稱為牛二的男子立馬雙腿一夾馬,走出隊伍,沒一會功夫就到了隊伍前面發現情況的斥邊上。

  牛二在馬背上看到斥候俯身查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小男孩臉龐圓潤。他的雙頰微微鼓起,透著健康的紅潤。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他的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巴微微上翹,像是在做美夢。一頭烏黑的頭髮被簡單地束在腦後,幾縷髮絲調皮地垂在額前,增添了幾分稚氣。

  男孩的衣著整潔,但衣物的邊緣處可見細密的針腳和補丁。他的上衣是一件深藍色的粗布短衫,領口和袖口處因為經常摩擦而略顯破舊,但母親用巧手縫上了同色的補丁,使得衣物看起來更加耐用。下身是一條同樣材質的長褲,褲腳處也被仔細地縫補過,雖然不再嶄新,但依舊乾淨利落。他的腰間繫著一條用舊布條編織而成的腰帶,簡單卻實用。

  牛二在馬背上低頭看著:「猴子哪裡來的小孩?」長臉瘦小的斥候回道:「不知道啊,我在隊伍前面探查情況,就看到一小孩躺在這裡,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怎麼有一個小孩落單暈倒在這裡。」

  牛二回頭喊:「三當家的沒什麼事,就路上有個暈倒的小孩。」聽到這個話整個隊伍放下了警惕,前排的壯漢把盾牌放下,其他人手中緊握的刀槍鬆了鬆手。

  瞬間緊張的局勢變得緩和起來。隊伍中開始有人交頭接耳:「這雖然是官道但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路中間有個小孩。」邊上另一個人:「是不是被土匪搶了。」

  突然旁邊有人罵:「你他娘傻啊,我們就是土匪,這片地方是我們經常活躍的地方,誰敢在我們地盤撒野啊。」其餘人:「是啊這是我們地盤的範圍啊,誰敢在我們地盤撒野。」

  為首的三當家,右手一揮整個隊伍又開始有條不紊的前進。沒過多久整個隊伍將倒地的小孩和猴子圍在中間,持盾大漢則是在外圍警戒。

  三當家沒有下馬,而是坐在馬上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小孩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旁邊的牛二看到三當家沒有說話主動詢問:「三當家這個小孩子我們怎麼處置,要不...」他順手在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三當家立馬訓斥:「牛二你他娘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們是土匪不是殺人魔。我們目的劫富濟貧,不是濫殺無辜。不然我們和朝廷的權貴有什麼區別。別忘了我們是怎麼落草為寇的。」

  牛二撓了撓頭:「我們這不是剛劫掠完嘛,這個勁還沒緩過來光顧著燒殺劫掠了,那咋辦放這裡也逃不了一死,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點,晚上又有野獸出沒,我懷疑我們來晚點太陽落山了,都被狼崽子吃的只剩骨頭了。」

  三當家的頓了頓:「帶回去吧,這次出來兄弟們有死有傷的,我們也要彌補一下人手。不然再搞下去我們不用官府來圍剿肯定自己滅了。」

  「三哥,這小屁孩帶回去有什麼用。十多歲你指望著他跟我們去搶劫嘛,回去不是白多一張嘴吃飯嘛,說不定醒了還要找他娘喝奶呢,要人我們直接去拉攏漢子發把武器立馬就能參加劫掠的多快。」三當家旁邊一名方臉八字鬍的騎馬的人說道。

  三當家轉頭看了旁邊說話的人:「大柱我們目光要長遠一點,現招的當然方便但是不堪大用,你看看這次傷亡的不都是最近招的人。最近招的沒有經過訓練的,只能充當人頭嚇唬別人,一旦打不贏就會落荒而逃,會使隊伍士氣跌落,這種烏合之眾還不如不要。」

  周圍的人一聽三當家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這次去搶劫一個商賈的一批貨,近五十人去埋伏人家三十四人的車隊,硬是久久拿不下,新招的兄弟還是死傷了幾個。

  都是些被官府地主壓迫的活不下去的莊稼漢子只能落草,只有一時的悍勇,久而不堅。久攻不下的時候就沒了勇氣。哪有真正會什麼武藝的,都是有口飽飯吃就把腦袋栓褲腰上的人。

  「這次沒有老兄弟們之間的配合,光靠新入伙的兄弟還真沒法輕易攻破商隊的車陣,還是三哥目光長遠,那以後我們看來是要招一批小一點的從小操練了」大柱若有所思的道。

  三當家一揮手:「帶上這個小子,我們回山寨。」手底下人立馬攔腰夾起藍衫小孩,丟到裝傷員的板車上。

  板車上的傷員看到小孩,笑道:「這是我們寨子的二代土匪了,以後咱們搶不動可就靠他搶了。」周圍人立馬笑著附和:「是啊,以後被砍殘了搶不動就得靠匪二代了,以後這小子就是第一位匪二代,能不能做匪二代的老大就得憑他的本事了,做土匪憑本事說話。」

  在黃昏的溫柔懷抱中,落日的餘暉如金色的絲綢般灑落大地。一行隊伍沿著官路說說笑笑,向著遠處的山裡漸行漸遠。

  隊伍中的人影,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他們的步伐雖然各不相同。他們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前方來的期待與憧憬。隨著他們的行走,塵土在腳下輕輕揚起,又緩緩落下,好像是夕陽在為他們送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