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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覺醒來我竟成了匪二代

2024-08-13 22:05:09 作者: 七月灬
  夜幕低垂,山間小路仿佛被一層淡淡的墨色輕輕覆蓋。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的銀輝,給崎嶇的山路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山間的風帶著一絲涼意,輕輕吹過,帶起陣陣松濤聲,仿佛是自然的樂章,低吟淺唱。遠處,隱約傳來夜鳥的啼鳴,清脆而悠遠,給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動。

  山路兩旁的樹木在月光下呈現出深邃的輪廓,仿佛是大地的守護者,靜靜地佇立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什麼。

  腳下的山路蜿蜒曲折,像一條銀色的絲帶,纏繞在群山之間。路面上鋪滿了鬆軟的落葉,踩上去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山間小路上隱隱有火焰在跳動。

  「大家別泄氣,打起精神,這裡到松濤谷,在過了前面的鷹墜崖,就可以看到寨子了,回到寨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三當家的,咱當初寨子為啥選個又偏又陡的山窩窩裡,找個靠近官道,看到商隊就干他娘的一票多舒服啊,不用每次出門搶劫走個兩三天的才能到搶劫的地方。」隊伍中有土匪問道。

  立馬有幾人附和:「是啊,是啊每次去搶劫都得走著山路,尤其是前面的鷹墜崖最是難走,板車都要套在兩匹馬身上才能拉動,稍有不慎就有墜崖的風險。」

  鷹墜崖顧名思義,老鷹在空中飛看著都像墜崖,因為山高,老鷹在空中盤旋往下俯衝捕獵的時候,讓人有種鷹墜下去的感覺,所以叫鷹墜崖。

  三爺回道:「軍師說天下局勢有變,過不了多久夏澤國便會動盪不安,我們要選一個隱蔽又能產糧的地方,前面的鷹墜崖山路崎嶇只能容一輛板車前行,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前方何人?」崎嶇的山路前面幽暗的不見五指的地方傳來一道詢問聲。

  「是我,猴子」。作為隊伍的斥候猴子先於隊伍到了山寨的暗哨。「我們出去劫道的隊伍回來了。」

  暗中的人頓時鬆了口氣:「猴子怎樣,有收穫嘛。三當家出馬肯定是手到擒來吧。」

  猴子語氣帶著點傲氣:「那肯定的有三當家,還有我猴子作為斥候那指定是手到擒來啊,猴爺我這次暗中用箭就射中好幾個。」

  「切,少吹牛皮,肯定是三當家的神勇無敵,他那柄開山刀也不知道多少人做了刀下的亡魂。至於你猴子就算了。」暗中人不可置信的語氣道。

  猴子有點氣急敗壞:「你隔著門縫看人是吧,竟然看扁猴爺爺我。」

  「猴子怎麼了?」隨著後續部隊陸續趕到,三當家也聽到猴子和夜值暗哨像是在爭吵。

  猴子立馬向三當家的告狀:「三當家的他從門縫裡看人,竟然不信我射中了好幾個,我猴子好歹也是寨子裡的不說神射手,也是十發八中的射箭好手。」

  三當家立馬出言調解:「好了好了,我證明猴子說的是真的,趕緊驗完手令回寨子裡。兄弟們又是拼命又趕路的都累壞了。」

  話畢三當家和夜值的暗哨驗完手令,帶著隊伍繼續向前走。斷斷續續驗了三次,才終於可以看到在暮色漸深的夜空下,遠處的土匪山寨,靜靜地佇立在連綿的山脈之中。夜幕低垂,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山寨內閃爍。

  山寨的輪廓在夜幕的掩映下若隱若現,木質建築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滄桑。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遠處山林的淡淡清香,同時也帶來了山寨內傳來的陣陣喧譁。是土匪們粗狂的笑聲,在夜空中迴蕩。

  在山寨的入口處,幾盞巨大的燈籠高高掛起,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燈籠中間一塊木質的牌匾上寫著幾個龍鳳鳳舞的大字「臥龍山」。風吹過燈籠,燭火搖曳。幾個字像是有生命了一樣在扭動。燈火旁的哨塔上有幾個土匪,他們的身影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

  哨塔上值夜的匪徒看到不遠處的帶著火把趕來的車隊,連忙扭頭對寨子裡大喊一聲:「兄弟們三爺回來了,快出來迎接三爺。」

  原本就有些嘈雜的土匪寨子,突然就像烈火烹油一樣瞬間喧嚷了起來。「三爺回來了!」,「三爺回來了!」

  「三弟,三哥回來了」,有聲不一樣的稱呼傳出來,未見其人只聞其聲,聲音中氣十足,透著幾分粗狂豪放。

  一群人簇擁著中間兩個兩個人,兩個人一胖一瘦,胖土匪身材魁梧,圓滾滾的肚子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臉上掛著滿足而憨厚的笑容。他的笑聲如同洪鐘大呂,迴蕩在山寨的門口,為歸來的同夥們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而瘦土匪則顯得精明幹練,他身材高挑,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勝利早已胸有成竹。


  三當家的立馬熱情回應:「大哥,四弟。我和兄弟們回來了。」

  大當家立馬問道:「三弟這次情況怎麼樣,行動還順利嘛」。

  「有點子棘手,現在夏澤國境動盪不安」,商隊的護衛力量都有所加強,這次行動上次入伙的兄弟傷亡了好幾個。」三當家回道。

  「軍師呢,怎麼沒見軍師。」三當家的詢問。「這次傷亡的可見軍師說的話有道理,那些招來濫竽充數的土匪確實不行,軍師說的培養山寨中的土匪精銳,光有我們幾個老兄弟和半路出家的農民還是不夠。」

  大當家指了指後面:「軍師在他自己後面的住所看書呢,他向來不喜歡和我們這等糙漢子拼酒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當家接著說:「來幾個人將兄弟們搶來的東西入庫,兄弟們出門一趟也累了,趕緊來喝酒吃肉好好休息休息。」

  下面立馬傳來一群歡呼聲,這一趟出門搶劫,可是把這些個土匪累壞了,走了幾天就為了去謀劃好的地點埋伏別人,結果還碰到了硬茬子還傷亡了幾個。搶完又是馬不停蹄的把東西往山寨運,又是翻山又是越嶺的。要不是平時經常訓練身體素質超越常人早累倒下了。

  三當家的立馬吩咐那個幾個要將物資入庫的土匪:「把受傷的兄弟帶去讓大夫趕緊看看,還有死去兄弟的屍體也帶回來了在後山挖幾個坑埋了,記得燒點香紙讓他們一路走好。

  對了大哥這次我們回程的半路上撿了個小孩,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是的是被誰丟棄在路上的,剛好軍師說要培養精兵,我感覺有緣就撿回來了。」

  大當家立馬詫異的語氣:「竟然在荒郊野外還能撿到小孩,真是奇怪。先不管這個,咱們兄弟先進去喝酒,我為兄弟們接風洗塵。」

  下面的人群中又立馬爆發出歡呼:「大當家威武!不醉不歸!」

  山寨里燈火通明,土匪們圍坐在火堆旁。空氣中瀰漫著酒香和烤肉的香氣,伴隨著陣陣划拳聲。

  火堆旁,幾位土匪手持酒碗,豪飲暢談。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喜悅,終於喝上了酒吃上肉了。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熱烈。土匪們開始放聲高歌,歌聲粗獷豪放,迴蕩在山寨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夜幕的漸漸退去,天邊開始泛起淡淡的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來臨。星星逐漸隱去,只留下一兩顆最亮的,似乎在依依不捨地向黎明告別。

  一個小房間內,被撿來的小男孩,平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均勻的呼吸。

  「鳴兒,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一切,鳴兒一定努力要活下去~」

  小男孩的眉頭緊皺,腦海里一直迴蕩著這幾句話。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男孩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忽的一下男孩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嘴裡喊著:「活下去!」

  男孩睜開眼,看了看陌生的環境,木質的門窗透著歲月的痕跡,室內陳設著幾張簡樸的木桌和木椅。地面鋪著青石或木板,顯得乾淨而整潔。屋內光線透過紙糊的窗戶柔和地灑下。

  男孩推開屋門迎著略微刺眼的陽光走出房門。

  突然被外面的土匪看到喊著當家的:「我們的匪二代醒了,快來看看。」

  男孩突然被這一聲叫蒙了,手裡指著自己的小圓臉小聲的喊著:「我,匪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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