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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言 第一章

2024-08-13 23:23:50 作者: 波動率sla
  寫前

  現在想一下,我到底要寫些什麼呢。

  我一直想寫一些關於人的事,人的事就是指人與人之間的事。在人與人之間流露出自己的感悟,這點我卻到底是做不到的,要怎麼做呢?要將感悟賦在一個人身上嗎,或是要將情感強制性的加在文章之中嗎。

  我常碰到一種情況,在別人問我現在的時間時,待我看表口述給他之後,我所口述的時間不再是他問我時間時的時間,而是在他問我的時間的基礎上加上一到二秒的時間。

  時間並不是童叟無欺的,它對我們每個人都有誤差,甚至連銫原子鐘所顯示出的時間也不是絕對準確的……換句話說,我們每個人也無法清楚的曉得別人的時間。

  我們也無法清楚的曉得別人。

  over

  2024.2.21 一個滿是烏雲的黃昏

  一

  斷崖邊,我望著灰濛濛的讓人覺得不真實的天,盼望著今天還能出現美麗的晚霞。

  一台不是很起眼的加農相機上,我的手不停的按動著快門,企圖記錄些什麼,或讓自己感知:我仿佛是記錄了些什麼。

  我一等便等到了八點,雖然是鐵了心的要拍攝今天的晚霞。但它一定不會來了,便將相機塞進了包里,漫步回到出租屋。

  屋子的主人36歲,酷愛跑步,每天起得很早,給我做好早飯便獨自跑步去了。我與他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每月交他500元的早餐費罷了,因此我根本不會去思考他跑步聽的什麼音樂啊、有沒有在飯中下毒啊之類的……

  歸途十分漫長,我離開斷崖步入泥濘的森林,這是一段泥濘、十分明亮的森林,月光灑下形成了丁達爾效應,使前方變得朦朧。置身其中的我,非但沒感到驚恐,反而拿起相機隨心地拍了起來。若說迷失森林是一種迷失,那麼這樣的沉浸是否也算一種迷失呢。沿著河岸走了幾公里,有幾隻鳥的羽毛被衝上了河岸,旁邊還帶有幾根相當不乾淨的骨頭,上面的殘肉已失去了血色,在寒冷的河水的浸泡下,成了青紫色。細看之後發現還有幾顆閃亮的亮片。這並非是水珠的反射,而是魚鱗。這裡可能在一天前發生了非常激烈的戰鬥,一隻大鳥與幾隻魚廝鬥,最後鳥死了,魚大多也死了,剩下的僅僅是骨頭。打開閃光燈,利用黑白的色調,我完成了這一張照片,儘管殘暴,看起來還是十分唯美。回到出租屋已經過了半夜了,褲子上被泥濺了之後變得僵硬,襯衫的汗水還未乾。

  歸途中的收穫貌似比那一張美麗的晚霞要大。

  ——————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為今天依然要上山,上山去拍那個沒拍到的晚霞,至於為什麼早上就開始準備傍晚的事情了,這件事至今我也沒想清楚。清早的山很通透,山上沒有路,只有一小堆一小堆的長滿了青苔的石頭,於是我便沿著這些石頭走,我不知道它們是否會蔓延到山頂,遇到岔口,就由著自己的心意走,有時甚至走到最後到了山腳。

  到了山頂,我找了一塊較為乾燥的石頭坐了下來,不遠的地方有一隻貓頭鷹「吱唔、吱唔」的叫,但我並不覺得它打擾了我,因為這為我平淡無味的生活增添了些許的律動感。

  「貓頭鷹的叫聲,很悅耳吧?」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了這自然的律動,我對此感到十分憤怒。

  「嗯。」我頭也不回略帶氣憤的回答。

  「不過呢,這也實在是悲慘。」

  ……

  「死了很多的人吧?」過了一會祂又問道。

  「很難過。」

  因為我就死了……

  夜黑風高的夜晚,我正在一家爵士樂酒吧中邊喝酒邊看著舞池中央的祂們扭動著腰,愜意的很。

  誰會知道周圍有核電站,可能知道的唯有老闆,還有政府。然而誰又能想到掌握信息的兩個群體卻從未告知過群眾。

  這次核泄漏事件,群眾收到的打擊無疑最大,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在酒吧里的人無不例外都死了吧?之後我的身體潰爛、腫脹,不過2天便死在了一班通往醫院的火車上。

  「你也死了嗎?」我對此感到好奇。

  「那個時間裡,我還沒有出生,我現在20歲。」

  那時的時間對我而言是30年,而對面前的這個人來說,卻是負5年。

  「你也能猜到吧,我現在25歲。」

  ……

  「你叫什麼?」

  「我叫貓。」祂咬了咬嘴唇和我說。

  「我叫楓。」

  楓是我上輩子最重要的人。

  over

  2024.8.11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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