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們眼裡的不良少年
春季，早上。
柵川中學，一年三班。
「初春通過風紀委員的考試了？」
「恭喜恭喜！」
「就知道你肯定能夠通過的，畢竟努力了那麼長的時間呢。」
「……」
幾個少女湊到一起，祝賀自己好友取得的成績。
那個少女頭頂滿是花飾，就像是能夠行走的花瓶，其名「初春飾利」，在自身努力以及朋友們的幫助下，終於通過考核成為風紀委員，現在正跟朋友們分享自己的喜悅。
朋友有四個，她們分別是：佐天淚子、明美、小睦、真子。
明美和真子「啪嘰啪嘰」地鼓著掌，小睦吹著口哨，讓一年三班的教室變得很熱鬧。
現在還沒到上課時間，同學們還沒有到齊。
已經到場的同學也沒有意見，反而說上幾句恭喜和祝福的話，就是不知道有幾分是真情幾分是實意。
但不管怎麼說，起碼錶面工作要做好。
當然也有沒什麼表示的。
初春飾利拿出風紀委員的袖標，因為從來沒有佩戴過，所以今天是第一次。
佐天淚子當即表示要給她拍一張紀念照片。
「這可是成為風紀委員的日子、是第一次佩戴袖標的日子，當然是要拍張照片留作紀念的啦！」
「沒錯沒錯。」
「支持！」
「……」
拍照沒有用手機，而是使用照相機。
初春飾利佩戴上袖標，在合適的位置立正站好，乖乖地讓佐天淚子拍照。
拿著照相機的佐天淚子將鏡頭對準初春飾利，卻發現畫面里出現另一個人：一個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正透過窗戶看著蔚藍天空的少年。
他的表情很平淡，仿佛無悲無喜，教室里的熱鬧根本影響不到他。
他長得也很好看，適合青春期少女用來幻想。
「初春，換個位置吧，往這邊移動一下。」
「好的。」
初春飾利沒有多想，按照她的指示進行移動。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鏡頭裡，佐天淚子調整一下角度，拍下畫面里只有初春飾利的個人紀念照片。
完了突然心血來潮，移動鏡頭調準焦距等，對準那個少年按下快門。
「淚子？！」
心思比較細膩的真子和明美發現異常。
順著鏡頭看過去，發現少年已經轉頭看向她們，心裡頓時就變得緊張慌亂起來。
好在少年只是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廣闊的天空。
「呼~」
兩個少女鬆口氣。
小睦後知後覺，有點搞不清狀況。
初春飾利走到佐天淚子身邊，想要看看紀念照拍得怎麼樣。
明美和真子也立刻跑過來。
「淚子，你也太大膽了吧。」
「要是惹他生氣了怎麼辦？」
這不是指責，而是擔心。
因為那位同學是個不良。
什麼是不良？
抽菸喝酒、恐嚇勒索、打架鬥毆、逃課逃學、毀壞公物……
嚴重的甚至會做出違法犯罪等事情。
根據傳言，那位同學就是個不良，所有不良會做的事情，他全部都已經做過了，甚至比別的不良更加惡劣。
至於壞事做絕的他為何沒被警備員抓走……
這誰能知道呢。
反正同學們都很怕他，一個跟他親近的都沒有。
小睦、真子、明美也很害怕。
「下次可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呃、嗯，我明白。」
這會兒的佐天淚子也是一陣後怕。
但因為那位同學過於好看，而且手裡正好拿著照相機，所以就下意識地拍下來了。
看了初春飾利的紀念照，又順便看下那位同學的照片。
真子瞄著依舊坐在那裡的少年：「不得不說，長得確實很好看。」
明美緊接著發表意見：「可惜是個不良。」
小睦認同地點點頭。
佐天淚子看著自己拍的照片，又把視線放到那個少年身上，心裡有幾分疑惑：這位同學真是個不良少年嗎？
雖然傳言裡的他壞事做盡，但那終究只是傳言而已。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甚至都沒有受害者。
哦，不對。
受害者是有的。
雖然別的事情不好說，但打架鬥毆是確有其事，剛開學沒幾天，那位同學就把好些個高年級的前輩給揍了，這件事的目擊證人有很多，有個受害者甚至還沒有痊癒出院。
至於打架的原因，那可謂是眾說紛紜，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說法。
反正從那以後全班的同學就有了共識：面對那位喜怒無常、出手狠辣的同學，還是能不招惹那就儘量不要招惹了吧。
於是少年就這樣被全班孤立了。
但換個角度來看，大概是少年孤立了全班同學？
當然了，事情總會有例外。
初春飾利就是例外。
雖然她沒跟那位同學親近，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但她覺得那位同學並不是不良少年。
初春飾利在計算機（電腦）方面的技術很強。
因為過於好奇，所以進入「書庫」調查資料，發現那位同學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記錄，而且連之前的打架都沒有被記錄在內。
檔案如此乾淨的同學，真會是個不良少年嗎？
難道他也是個技術高超的黑客，直接侵入「書庫」把自己的不良記錄全都消除掉了？
帶著這樣的好奇，初春飾利繼續調查。
得到的結果就是：那位同學在「書庫」里的資料沒有被修改的痕跡。
果然傳言很多都當不得真。
而且那次打架肯定另有內情，所以才沒有變成不良記錄。
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
初春飾利沒有繼續調查，也沒有親自去詢問，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今聽到朋友們的言論，她還很好心地幫忙辯解：「我倒覺得白夜同學不是不良啦。」
白夜，那位少年的名字。
至于姓氏……
這個不重要。
雖然好像總是不聽課，但學習成績好到出人預料。
可惜沒有什麼用，因為比起傳統課程的成績，這裡更關注能力的開發程度。
無能力者（Level0）無人關注，超能力者（Level5）萬眾矚目。
白夜是Level0，完全的Level0，因為他沒有接受過能力開發。
在學園都市讀書的學生，絕大部分是衝著能力開發來的，只有少部分是想要學習那號稱領先外界三十年的科學技術。
除此之外還有少數人是帶著其他的想法。
某個刺蝟頭從小到大都是倒霉蛋兒，來這裡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讓自己的運氣變好。
白夜不是主動來的，而是「開局孤兒院」，是學園都市的孤兒院。
他不想擁有這裡的超能力。
根據原作劇情來看，這裡的超能力顯然是殘次品，畢竟是亞雷斯塔通過「扭曲魔法」而得到的產物。
能力開發需要吃藥、催眠、電擊腦袋等手段。
不想要這種超能力的白夜當然不會自找罪受，所以一直都沒有接受過能力開發。
這座城市裡還有種叫做「素養判定」的東西。
能不能開發出能力、能夠達到什麼等級，通過「素養」就可以判定了。
有些人不管怎麼努力都是Level0的無能力者，有些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成為level5的超能力者。
白夜放棄能力開發也沒有人強求，最多就是老師們勸說幾句，通過這個就能猜到：他大概是被判定為無能力者或低等級的能力者，屬於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那種。
因為沒有影響，所以誰都不會在意。
但身為穿越者的白夜其實自帶外掛：擁有著前世的記憶和修行的經驗。
「修行」是指的什麼？
修仙？修道？
這兩者都對。
但像他這樣的人，一般自稱為：鍊氣士。
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境界劃分，只有鍊氣入門、小成、大成以及圓滿。
既然是鍊氣，那煉的是什麼氣？
答案是：五行之氣，金木水火土。
煉出一種是入門，煉出三種是小成，煉出五種是大成，五氣合而為一，是為朝元、是為混元、是為圓滿。
鍊氣的最終目標是成仙，是超脫。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要是選擇這個世界的超能力體系或者魔法體系，那恐怕永遠都得不到超脫。
超能力體系先不說，目前最高的是Level5，充其量也就對應鍊氣大成。
魔法體系倒是出了些魔神，據說擁有無限的壽命和無限強大的力量。
但這又如何呢？
那些魔神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不管是超能力體系還是魔法體系，這裡面肯定都有問題，所以白夜堅持鍊氣修仙以求超脫。
這個世界很危險。
有超強的魔法之神、有神秘的天使和惡魔。
學園都市這裡就有個準備搞事情的魔法師：亞雷斯塔·克勞利。
白夜沒有見過亞雷斯塔。
但亞雷斯塔可能見過白夜，因為有「滯空回線」這種納米機器，幾乎整個學園都市都處於他的監控之中。
能不能驅逐掉自身周圍的滯空回線？
可以，但白夜沒有做。
自身不夠強大的時候，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甚至是生命危險。
如果自身足夠強大，那就不需要顧慮太多。
「快了快了。」
五氣朝元、五氣混元。
根據這麼多年的情報收集和觀察分析，白夜覺得只要達到鍊氣圓滿，在這個世界就能夠活得舒服點了。
鍊氣修仙是為了超脫。
如今束手束腳的，感覺就非常不舒服。
好在經過這些年的努力，馬上就可以重回巔峰了，所以白夜的心情挺不錯，連佐天淚子給他拍照他都沒有在意，要是換做平時，至少得讓那姑娘把照片刪掉。
而看到成為風紀委員的初春飾利，沉迷於修仙的白夜就若有所思。
「亞雷斯塔的計劃差不多要開始了呢。」
如果沒有記錯，大概就是在夏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