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仙就是為了享受的嘛。」
五氣朝元，渾然一體。
氣與神合、神與形合。
身為穿越者，白夜的靈魂能跟身體完美契合嗎？
答案只有一個：不能。
除非他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穿越後的白夜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要真是魂穿的話，這輩子就只能止步於鍊氣大成、無法達到鍊氣圓滿的境界了。
如今距離鍊氣圓滿只差一步，今晚就要跨出這關鍵的一步。
成，那就大道可期；不成，那就是此生無緣大道。
放學後花了好幾個小時用來調整自身的狀態，等到月上中天便端坐在床鋪上面，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衝擊五氣朝元的境界。
柵川中學有雙人宿舍，也有單人宿舍。
白夜分配到的就是單人宿舍，所以可以安心修煉，不會被人看到或打擾。
亞雷斯塔的滯空回線？
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怎麼看都是個小人物，沒道理會引來那位理事長的關注。
「嘶~呼~」
深呼吸，拋開腦海里的雜念。
五行之氣在意念的引導下運轉周身，或是相生、或是相剋，一時間混亂如麻。
而無邊的混亂中又孕育著新的存在。
……
斗轉星移，日月輪換。
清晨的陽光很快灑滿整座學園都市，沉睡的學生、教師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紛紛從沉睡中甦醒，送走昨天迎來今日。
沒有門窗的封閉大樓里。
這裡有儀器發出的光線、有儀器運轉的聲音，還有倒吊著泡在液體裡的不明生物。
他就是學園都市的締造者和掌控者：亞雷斯塔·克勞利。
巨大的建築和儀器是種保護，讓那些魔法師還有天使惡魔之類的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這棟大樓很少會有造訪者。
亞雷斯塔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停止活動、停止思考。
計劃早就制定好了，該做的準備也做完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靜看事情的發展，默默等待屬於自己的機會。
但事情好像出現了意外。
倒吊著的亞雷斯塔猛然間睜開雙眼，卻無法抓住那稍縱即逝的特殊感應。
理事長的情緒出現變化，多了一點點的疑惑。
「愛華斯，你感受到了嗎？」
像是在跟誰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很快就閉上雙眼，再次停止活動、停止思考。
「希望只是錯覺。」
……
端坐在床上的白夜有了動靜，睜開眼睛，伸伸懶腰，下了床鋪活動活動身體。
抬起雙手摸摸自己的臉，像是如釋重負。
「我還是我啊！」
既然能重回巔峰、五氣朝元，那就說明他是身穿，不是魂穿。
輪迴轉世？
那是佛教的說法。
後來被道教借鑑過去，逐漸形成地府的傳說。
當然佛教也有借鑑道教的理論。
在那個古老的國度里，道教、佛教都已經淪為縫合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個世界也有道教，而且還出了個魔神。
但現在不需要關注。
「五氣朝元、鍊氣圓滿，感覺真他媽的輕鬆啊。」
輕鬆到都可以放飛自我了。
……
然而還是要上課。
一是因為這些年養成的習慣，二是本身也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鍊氣圓滿，接下來就是凝神，凝聚神魂。
但鍊氣容易煉神難。
「反正已經鍊氣圓滿了，接下來就算用幾十年、幾百年突破到凝神境也是好的。」
上課歸上課，卻沒有認真聽講。
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天上雲舒雲卷，順便思考自己的事情。
老師早已習慣，沒有試圖進行說教。
主要是說了他也不會聽。
佐天淚子轉頭看看那位白夜同學，又收回視線，從課桌抽屜里掏出昨天拍的照片，已經連夜讓人沖洗出來了。
但這照片該怎麼處理？自己收藏？交給白夜同學？
果然昨天就不應該拍，或者拍了就該刪掉，哪怕不要衝洗出來也是好的，結果非要自找麻煩。
看著照片上的少年，佐天淚子又覺得可惜。
明明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就是不良少年呢？
而且還沒有接受能力開發。
要是他接受了，會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又會達到哪個等級？
「能力……」
想到這個的佐天淚子心情複雜。
她來到學院都市，就是想要獲得能力，一直努力著從小學到中學，偏偏還是Level0的無能力者。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為Level1的能力者呢？」
……
一天普普通通地度過。
以前放學後都是直接回宿舍，因為要抓緊時間鍊氣修仙。
如今已經鍊氣圓滿，繼續修行沒有多大的用處，距離凝聚神魂又還很遙遠，努不努力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所以今天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在外面逛逛街，尋找自己修仙的初心。
當初為何要修行來著？
因為不想活個六七十年就死了，世界上有太多想要享受的東西，喜歡吃的美食、喜歡的小說漫畫、遊戲動畫，還有各種奇人異事、美麗風景，以及那神秘遼闊的宇宙。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
只要不是死亡就能解脫，誰又不想多活個幾百年幾千年呢？
古往今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有多少人曾幻想過長生不老的？
難以計數。
因為幾乎每個人都曾幻想過。
白夜不用幻想，相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已經算是長生不老了。
當然這還不夠，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但暫時可以懈怠一下。
「修仙就是為了享受的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享受生活了呢。」
可惜在這座都市裡找不到多少熟悉的美食。
漂亮的少女倒是有很多。
「秀色可餐？」
想到這個的白夜似乎若有所悟。
繼續前行，體驗著人間煙火氣，消除那與世隔絕般的心態。
路過便利店的時候，想要進去買點零食，正好有個白毛從裡面出來，兩個人的肩膀撞了一下，但無事發生。
白夜瞥他一眼，徑直進了便利店。
那個白毛似乎在發愣。
許久後轉頭搜尋白夜的身影，眼神裡帶著疑惑：剛才自己的能力怎麼沒有反應？
……
沒有門窗的大樓里。
亞雷斯塔再次睜開眼睛，因為發現異常情況：那個少年沒有引發第一位的「反射」。
是第一位沒有使用能力？
還是那個少年讓第一位的能力失去效果？
如果是前者……
不可能。
反射能力一直處於「啟動」狀態，沒道理正好在這個時候關閉。
那就是後者？
只有「幻想殺手」能夠抹除能力。
而幻想殺手只有一個，那個少年不可能擁有相同的東西。
所以答案很明顯：那個少年擁有未知的能力，能夠克制第一位的反射；或者說，他擁有比第一位更強的力量。
「真是預料之外的存在。」
漫長的歲月里，亞雷斯塔考慮過很多種可能，還為此制定了各種應對方案。
但按理說沒有哪個能力者比第一位更強才對。
難道不是能力者，而是魔法師？
感覺並不像。
所以這真的是預料之外的存在。
亞雷斯塔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在認真思考，很快就作出決定。
「抹殺掉吧。」
他自己不能動，愛華斯沒必要出手。
費盡心思招來的英雄……
暫時也不要動。
能動用的「殺手」，應該是第二位、第四位，因為他們是暗部來著。
「就讓第二位出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