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溫彥佑現在已經在審訊室喝茶了。」
剛剛收到消息的付川,就著急忙慌的過來傳消息了。
「嗯。」
厲時航抿了口茶,見閨女笑嘻嘻的轉過頭來看他,薄唇毫不吝嗇的彎起一抹弧度。
看的身側的付川堪堪稱奇。
現在的厲總,已經完全變成的居家好男人。
潔身自好的丈夫,渾身散發著慈愛的父親。
嘖嘖嘖。
突然有些嚮往婚姻生活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不見,芝芝有沒有想他,有沒有移情別戀上別的腹肌男...
「想什麼呢?」
厲時航說完,抬眼就見人正思緒發散,一臉被拋棄的慘兮兮,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辣眼睛。
「厲總,要不年終獎我不要了,您給我放一次長假吧。」
「二十倍。」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休假的。」
付川立馬立正站直,滿臉的嚴肅,內心狂吼:芝芝,再等等我...
「接下來,不用我教了?」
「是,厲總。」
付川點頭,轉身就離開了頤景園。
厲時航一杯茶喝完,抬眼就看見自家兒子,正皺著小眉頭定定的看著他,那視線里透著審視,也透著不喜。
不等他再看的細緻些,就見小傢伙已經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小身板挺得筆直,即便比他矮,氣場也不弱半分。
「有話對我說?」
「你娶媽咪,真的是因為愛她才娶的嗎?」
蘇言安定定的看著他,嚴肅到一絲一毫的微表情都沒有放過。
見狀,厲時航也放下了杯子,正色面對他,並沒有因為他是個孩子,就輕視敷衍:「是。」
「我能信你嗎?」
蘇言安黝黑的眸子裡,隱隱透著一股緊張。
雖然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雖然不算是個好男人,可到底算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能。」
厲時航鄭重的點頭:「我已經做好公證,一旦我背叛你的媽咪,將會淨身出戶。」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蘇言安眉頭微微鬆了松。
沒想到渣爹會這麼敏銳,蘇言安有些意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撇開了臉:「只是看著太爺爺太奶奶興沖沖的籌備婚禮,不希望最後他們跟媽咪希望都落了空。」
聽見這話,他的眉頭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皺越緊。
他剛剛居然從這孩子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絲絕望和不甘的情緒。
為什麼?
——
是夜。
原本蘇皖是打算陪著兩小隻睡覺的,卻被兒砸給趕出了房間,說是自己已經是男子漢了,不能再讓媽咪陪著睡覺了。
就連閨女也表示,自己長大了,可以自己睡了。
過去香餑餑一樣的老母親,現在卻變成了個個嫌了。
「嘖,小傢伙們怎麼這麼快就長大了呢。」
洗漱完出來的蘇皖,坐在床上擦著頭髮,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夜風吹動著窗簾,給燥熱的夏夜帶來一絲涼意。
蘇皖有些舒服的眯了眯眼、
突然——
眸子陡然一厲:「出來。」
聽見她的厲聲呵斥,窗簾後的人影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蘇皖向來不喜歡過分刺眼的白熾燈,所以常只留下一盞檯燈,這會兒倒是方便了來人隱匿自己的身形。
來人身材清瘦欣長,卻不顯得單薄,黑色的緊身衣隱隱暴露了他微微凸起的腹肌,線條分明的下頜配上幽冷的眉眼,讓他多了幾分詭異的神秘氣息。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敏銳。」
熟悉的嗓音,讓蘇皖眼底露出些微的不可置信。
「你醒了?」
「大概,命不該絕?」
看著男人摘下口罩,露出清冷雋秀的臉,蘇皖面無表情的問:「為什麼來找我?」
察覺到她的冷漠,簡戈本就無波無瀾的眸子,暗了幾分:「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
「這是什麼?」
「白櫻的解藥。」
簡戈的話,讓蘇皖震驚的瞪大了眼:「白櫻不是無藥可解?」
那清冷的眸子被點亮的瞬間,簡戈唇線微不可察的翹了翹:「以前是,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