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歡出來,給他們拿了一百塊錢。
棺材五十多足夠了,剩下的給沈雅安操持下入殮安葬,就差不多了。
這一百不說不夠,但一番下來也不剩啥。
「就這麼點,你打發要飯花子呢?」
夏清影看著還覺得少,何歡頓時冷笑著給搶回來。
「那你們自己找個破草蓆子裹上,挖個坑給埋了吧,我這錢打發要飯花子,人家還得給我磕幾個呢。」
何歡揣錢就要走,卻被夏明君給攔下。
「清影童言無忌,你別在意,」夏明君扭頭看向兒子,「還不過來道歉?」
夏清影不想過去,可是接觸到父親那陰森的眼神,只能不情願道歉。
可是何歡卻依舊鄙夷,涼薄的看著他們父子。
「按理說我和你們也不熟,甚至還有恩怨,我都給你們錢了,怎麼也得給我家屬答禮吧?
要是不真誠,我可不給錢。」
本來何歡想著打發他們趕緊走,結果夏清影非得來觸霉頭。
真是慣得他,還想要錢,還想擺清高?哼,何歡偏要讓他磕頭認錯。
「何歡,你別太過分!」
夏清影氣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神憤恨的好像要把她給撕成碎片。
但何歡不為所動,眼神坦蕩的看著夏清影,用十張十塊的當扇子給自己扇風。
「你不想跪呀,那隨便你,反正爛的是你媽也不是我媽。
你這麼孝順,一定會給她湊錢買棺材和墓地的吧?」
說完何歡就轉身要走,那一百塊錢也收了起來。
「家屬答禮!」
夏明君咬牙切齒的,按著夏清影連著給何歡磕了三個頭,她這才滿意的勾起嘴角,把錢塞在了那愣頭青的衣領里。
「記得,你有那個能力再來和我叫板,要是狗屁不如還在這沒大沒小的,信不信下次我讓你跪一整天?」
拍了拍夏清影的臉,何歡得意的轉回院裡關上門。
夏清影從地上爬起來,一頓罵罵咧咧,被夏明君給打了一巴掌。
生怕何歡再出來把錢給搶走了,那他也得跟著跪下了。
「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夏明君臉色陰鬱,帶著夏清影離開。
一直等那兩人推著小車離開後,何歡這才走回屋子裡。
「我趁你吸引他們注意,看了下屍體,脖子上有明顯的指痕。
輕壓下巴舌頭會伸出來,而且還呈紫黑色,遺容的表情也很痛苦,應該是被女性給掐死的。」
胡元寶跟著薛尚武一路干武裝部那麼久,接觸的人命案子也不少,這種很容易看出來的都了解。
何歡冷哼著點點頭,還能說什麼,夏清嘉已經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貨色,如今不過伺候沈雅安幾天,就給人掐死了。
嘖嘖嘖,何歡抬頭看向天空。
就她犯的法都快能寫三本了,竟然還沒報應,看來……只能我親自送報應了。」
何歡心頭諷刺,老天不收夏清嘉,那她就去收,也不知道顧家那邊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把人送弄回城。
磨磨唧唧的,她都要等不及了。
作為苦主的夏明君都沒報警,何歡更沒法報,畢竟是為了夏清嘉能賺錢,連髮妻死了都能咽下這口氣。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是牛逼,不當忍者神龜可惜了。
「這事咱們自己知道就行,有件事得麻煩你。」
雖然現在夏明君密而不發,但屍體上的證據不是不會說謊的。
何歡讓胡元寶找幾個信得過的人跟著夏明君他們,最好在封棺之前把遺體的證據拍下來。
這樣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些人渣都送進去。
胡元寶一聽能幫上忙,自然樂意,趕緊就騎著自行車跑出去,一直等到半夜才回來。
他的手裡捏著一沓的膠捲,這些可得找個信得過的洗出來。
不然照相館看到這些,非得嚇死不可。
何歡讓他先去洗漱一下,然後吃點東西再回屋裡。
於玲懷著孩子,別被他身上沾著的給影響。
因為夏清嘉已經沾染了人命,何歡就更讓人嚴密監視,萬一她瘋了似的跑出來傷人,就不用顧慮暴露的問題,直接上去把人給打昏綁起來。
何歡給的多,報酬豐厚,大家都喜歡幫她幹活。
尤其是這監視人的活,要是被發現豈不是沒有了,於是一個個都卯足精神。
果然,這幾天夏清嘉的接客量越來越多,而且到了晚上也不讓她休息,夏清影還會拿出皮帶抽她。
直到看著她滿地打滾,口鼻流血才停下。
如果不是為了讓她接客,估計會直接毀了她的臉。
鄰里鄰居都聽到夏清嘉的痛苦,紛紛打聽是怎麼了。
夏明君一臉沉痛,說是親媽剛沒,那孩子精神也不好,所以就吵了一些,估計過幾天就好了。
大家一聽,看著夏清影胳膊上的黑布,也都唏噓幾下,嘖嘖,好好的人,癱瘓沒幾天就沒了,哎。
「你輕點折騰,萬一給她弄壞了,咱們就沒錢了。」
有了夏明君的敲打,夏清影倒是不打她了,可是卻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冷哼著去找之前的混混,說夏清嘉價格便宜,要是找到那些有特殊癖好的,都可以過來。
反正那個賤貨也扛折騰,隨便玩。
一聽這話,混混立馬想起之前夏清嘉那曼妙的胴體,心頭火熱的就往小院跑。
之後的日子,夏清嘉真的陷入了無比痛苦的地獄之中。
因為怕她喊出來讓別人知道,每天還給她堵住了嘴,她就是再被虐待和折騰,都只能嗚咽。
沒一段時間,整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精神也更渙散起來。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到了薛尚武放暑假的日子。
何歡一早就等在軍校門口,翹首以盼。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探監呢,一直等到快中午,才見一大群打扮一樣的青壯年跑出來。
「嫂子,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