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沈毅的神色變了變。
「三年前,你私吞聚合集團的公帳,共計八千五百萬,兩年前,你以秘書的名義成立了一家空殼公司,利用多次偽投標,為自己在聚合集團造勢,一年前你主導參與的黃花梨項目,最後因為土地性質無法改變,讓聚合集團的投資打了水漂。」
「實際上錢都去了哪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安初夏一樣一樣的細數著。
「這不可能!」沈毅猛地站起身來,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和安初夏說過,「你不可能知道!」
「真不巧,我都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前世的安初夏幾年後聽醉酒的沈毅自己說的,「壞事做多了,總是會留下證據的。」
「安初夏!」沈毅咬著牙,「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他不允許她的背叛。
「沈毅,你沒做過,我想算計你也做不到吧!」安初夏晃了晃手機,「立刻撤了網上的那些惡意視頻和評論,也讓那些水軍都滾蛋,要不然明天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聚合集團股東的手裡。」
「我保證還會有更加深入的證據,人手一份。」安初夏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她手中的名單,已經是她能夠想起來的全部了,不過這些對於心虛的沈毅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只要沈毅不再利用輿論,她相信黎墨言和洛白很快就能找到自證清白的辦法。
安初夏無意多留,轉身就要離開,誰知道卻被沈毅握緊了手握,拉扯進懷,「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黎墨言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調轉槍頭去幫他?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給我嗎?」沈毅的雙眸微紅,語氣也變得兇狠。
沈毅身上的酒氣,讓她覺得有些不安,這個時候她才驚覺是自己有些衝動了……
只是不當面說,安初夏怕無法震懾沈毅,「你放手!」
「放手?這個時候知道要我放手了?」沈毅哼了一聲,「你知道要嫁給黎墨言的時候,不是哭著喊著要我救你嗎?」
「那個時候的你多賤啊,現在跟我裝什麼清白?」
「沈毅!」安初夏狠狠的甩出一個巴掌,她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以前是我瞎了眼,現在我已經是黎墨言的妻子了,你放手!」
「黎墨言的妻子?」沈毅譏諷的打量著安初夏,「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不久之前,你還說要為我守身如玉,後來都發生了什麼?」
「啊!」
「不要緊,我自己檢查一下不就行了!」沈毅猛地將安初夏摔倒在沙發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安初夏感覺到一陣眩暈,隨後沈毅就撲了上來,「上一次的紅酒被你浪費了,這一次我看你往哪裡跑!」
安初夏驚恐的用手抵著沈毅的胸口,「沈毅,你瘋了,你動了我,黎墨言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等我先爽過了再說!」沈毅用力扯開了安初夏的襯衫,懲罰性的在她脖頸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香軟的味道更佳刺激了沈毅的獸慾,「可惜讓黎墨言搶了先。」
安初夏使出全身的力氣,但成年男子的力量她根本無法應對,她急切的眼淚直流,「黎墨言……」
「砰!」巨大的撞擊聲從安初夏的身後傳來,隨後她的身上一輕,沈毅已經重重的摔了出去。
安初夏還陷在恐慌之中,身子不由的顫抖著……
「夫人!」周北生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安初夏的身上,臉上是不掩飾的惱火,不知道是對安初夏,還是對沈毅。
夫人果然在這裡,如果他們不是及時趕到,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
夫人,不,是安初夏怎麼能這麼做?她和黎總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安初夏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身邊是誰,而那邊的黎墨言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仿佛他的理智都已經灰飛煙滅。
他抓著沈毅的衣領,斗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沈毅的臉上,一雙眼睛更是陰暗得如同地獄。
「黎墨言?」沈毅的嘴角滲出血跡,「你來晚了,這人我已經要了!」
「是嗎?那你就真該死了!」黎墨言被暴力和肆虐纏繞著,拳頭幾乎沒有間隔……
不一會的功夫黎墨言的手骨就滲出血跡,沈毅一張臉更是血肉模糊,一開始的嘲諷也逐漸沒了聲音。
「黎墨言!」安初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黎墨言,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想要打死沈毅。
不,不行!
安初夏掙扎著向黎墨言衝過去,她拉住黎墨言的拳頭,「停手,不要打了!」
「周北生!」黎墨言的拳頭青筋暴起,若不是他收得及時,這一拳就會落在安初夏身上。
周北生趕忙想要拉開安初夏……
安初夏甩開周北生,擋在沈毅面前,「不能再打了,不要!」
沈毅該死,但絕不是這種死法,黎墨言也不應該因為他而沾染人命。
不要,又是不要!黎墨言已經記不清楚他們結婚之後,她到底對他說了多少次不要。
「你攔我?」黎墨言的聲音陰森駭人。
安初夏身子不由抖了一下,周北生的寬大外套落地,那脖頸上清晰的紅痕,讓黎墨言眼中的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不見了,「帶她出去!」
周北生有些遲疑,黎總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嚇人,不會鬧出人命吧?
「需要我說第二遍?」黎墨言凌冽幽暗的目光射向周北生。
「是,黎總!」周北生只能強硬的帶著安初夏離開,還不忘記撿起地上的衣服,這一次將安初夏裹得緊緊的!
「黎墨言,不要!」周北生沒有再給她掙扎開的機會。
她坐在車裡,渾身顫抖,她趴著車窗,顫抖著聲音說道,「黎墨言,他不會真的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