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等幾個小混混走了。
胡同內幾人對秦寧剛才手段卻是好奇不已,李老道這會兒不拿自己當外人,走上前道:「師父,剛才那是什麼仙家手段?」
白昊父女倆也是洗耳恭聽。
秦寧撇撇嘴,道:「屁的仙家手段,一個小小的鼠煞而已,用靈蛇之相自然是手到擒來。」
他也就是說的輕鬆。
以雞血混合硃砂,畫出一幅靈蛇相,絕不是簡單之事,需要考慮到三哥臉上的五官還有皮膚紋理等等,否則稍有不慎,那便不是靈蛇,可是要人命的凶神了,而且每個人的面相乃是天註定的,秦寧給他畫了一幅靈蛇相,讓他面相短時間內大變,躲了災難,多有點欺瞞老天的嫌疑。
不過僅一天的功夫,還算不上逆天改命。
「行了。」
秦寧讓李老道一旁呆著,隨後道:「白先生坐。」
白昊坐下後,秦寧將那兩千大洋塞進了腰包里,臉上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來,敲了敲桌子,白昊自然看出秦寧的意思,苦笑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啊,多少年沒人敢跟自己這般法子要錢了?他隨後示意白嵐上前來,白嵐拿出一張支票,正要放在桌子上,秦寧忙是笑道:「別忙。」
「秦先生放心。」白嵐冷淡的說道:「這只是定金。」
「不。」秦寧笑道:「還是勞煩白先生親自放在這。」
白嵐眉頭微皺,更為不悅,只覺這秦寧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一旁李老道卻是瞅出了點門道來,他在這行混了幾十年,能活到現在沒被人砍死也是說明他還是很有心眼的,忙是賠笑的解釋道:「白小姐別介意,只是我們這行的規矩,還需要客人親自遞交。」
有眼力價。
秦寧挑了挑眉,頗為讚許的看了一眼李老道。
李老道心中大喜。
白昊拿過支票,笑道:「秦先生這行規矩,倒是真不少。」
「沒辦法,祖師爺規定的。」秦寧笑道:「想討這口飯吃,那就得遵守規矩。」
白昊聽這話,心中更加放鬆。
若是秦寧不折騰這點事,他還是有些懷疑的,當下將支票放在桌子上,待秦寧用石頭壓住後,他開口道:「可以了吧?」
「錢到位,一切好說。」秦寧笑眯眯的說道,眼光瞥到支票上的數額後,更是眉開眼笑,支使李老道:「倒杯水來,白先生上門,不能太寒磣了。」
白昊嘴角抽了抽。
在看到李老道端上的來的杯子口上還染著油條的油膩,白昊眼角又忍不住抽了抽。
他發現自己有點看不透面前這個秦寧了,說好的世外高人都視金錢如糞土呢?可面前這小兔崽子那見錢眼開的嘴臉,簡直就是欠抽型的,他自然不會喝那杯水,雖然他的確有點渴,道:「秦先生,咱們長話短說可以吧?」
「自然。」
秦寧一直很照顧金主的,笑道:「九龍反噬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十三天前,那天晚上我身體開始出現不舒服。」白昊回想著,道:「經常失眠,睡著了也是多夢,當時有醫生檢查,身體並無大礙。」
「九鬼索命呢?」秦寧問道。
白昊答道:「四天之前,每次入睡,均會有九鬼索命的噩夢。」
「家裡動過土木嗎?」秦寧問道。
白昊搖頭,道:「從來沒有。」
秦寧眯了眯眼睛,隨後又是運轉導氣術,在看向白昊,面孔之上黑氣層層,若隱若現中呈現一隻奸猾惡鬼之相,與常人肉眼所見面容,堪稱是雲泥之別,這讓秦寧心中一驚。
此時白昊的惡鬼之災,可要比先前三哥的那鼠難要嚴重的多。
三哥那玩意雖然有性命之憂,但解決也不是難事,畢竟只不過是鎖了一身的污穢霉氣引來一些老鼠罷了,可是白昊卻命宮大變,此時黑氣已經層層入相,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白昊的命宮,命宮代表了一個人的精神,心性,喜怒哀樂,而用不了多久,白昊必然會性情大變,成為殘忍狡詐的小人,而這種人,最先害的,往往都是自己的家人。
在看向白嵐。
只不過一夜之間,這女人臉上就已經出現了生死之難的苗頭。
「有點意思了。」
秦寧咧嘴一笑,收了導氣術。
白昊此時也是心中微微驚訝,剛才被秦寧注視,竟又是感覺全身好似沒有任何秘密一般,這種感覺,已經數十年沒有嘗試過了,直到秦寧收了導氣術後,眼神也恢復正常,他才是稍稍輕鬆了一些,道:「秦先生,有何見解?」
「白先生先請回,我需要準備點東西。」秦寧舔了舔嘴唇,笑道:「下午三點之前,我必然上門拜訪。」
白昊沉吟了一陣,隨後點了點頭,起身道:「那白某人便在家中恭候秦先生。」
「白先生慢走。」
秦寧笑眯眯的說道。
白昊也不在逗留,他相信秦寧斷然不是那種不守信用之徒。
等他們走後。
李老道湊過來,小心的問道:「師父,是不是很麻煩?」
「豈止是麻煩。」秦寧拿過那支票來,在手中彈了彈,嘩嘩響聲讓他有點陶醉,道:「我現在有點後悔接這單活了,可惜,錢都已經到位了。」
白昊是個說一不二,而且處事風格一絲不苟的人,從剛才對話也能看出一些來。
他深知九龍盤山局的重要性,斷然會長期留一份心神在九龍盤山局上,以免出了差錯,可就是如此,依舊出現了反噬,而且還是最嚴重的九鬼索命,這只能說明有人在算計白昊,而敢在雲騰市算計白昊,來人絕對不簡單。
秦寧哈哈一笑,道:「老李啊,你要記住了,相師這一行是從老天爺的手裡搶飯吃的,規矩很多,忌諱也很多,但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否則天時人和,你一樣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