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離開了以後,我聯繫了林語溪,讓帶傅司南來機場,我去見他。
林語溪也是先找到了傅司南跟我通電話。
「星禾,你終於想起我了嗎?」
傅司南的聲音,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或者說他的聲音還是會讓我害怕,害怕曾經的一次次的背叛,還有他發了瘋的綁架我。
「傅司南,我知道霍焰折磨你,你很痛苦,我給你一個機會。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讓霍焰放你走。」
我的話讓傅司南那邊停頓了好一會,然後就聽到他,一聲比一聲都震驚的笑聲:「星禾,你覺得我還有價值就好,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彌補,為你死都可以,因為我現在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我不知道他的處境,亦或者說我根本沒有關心他的處境,霍焰折磨他,怎麼折磨我也狠心的沒有關心過。
「我被人算計了,你來星辰幫我。」
傅司南:「小舅舅呢?」
「他有他的任務,我身邊能幫我的,都被威廉懷疑了,而你,威廉不會懷疑你。因為你是我更大的威脅。」
我說這個也是挺無奈的,傅司南,確實傷害我的次數比誰都多.....
「霍焰出事了?」傅司南很聰明,他能猜到我有事肯定第一時間找霍焰,要麼是顧斯年,最後沒得選擇才是他。
「是,威廉陷害他。」我不隱瞞他,是因為他遲早會知道。
「但是霍焰應該有他自己的計劃,你知道的,我從來都得不到他計劃,或者你和我往往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所以我只做我自己的事情,至於霍焰,他做什麼我們不管。」
我扯的這個理由很正當,多疑傅司南沒有懷疑。
「你要我做什麼?」
「幫我殺一個人。」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殺意,在傅司南傷害我的一次次,我都沒有想過要他死。
可是威廉,我只想他死。
他傷害了加爾,甚至外婆的死肯定也是他慫恿的,不然外婆不會知道我想救霍焰就要自己用血去滋潤手鐲。
外婆為了我,用了自己的心頭血,為我而死。
威廉傷害了太多人,我現在不動手,下一個威廉要殺的就是我。
正還要說什麼,威廉已經敲門走了進來。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不是聽到了我說什麼。
我將手機關機後假裝沒事的看著他道:「下次進來之前,等我說可以進來,你再進來。」
我握緊了手指,把自己的悲痛都強忍著。
「明天葬禮比較侷促,安保工作需要你去檢查一下。」
他找的藉口很好。
「安保都是你的人,做不好,是你的責任,讓我去檢查是要讓記者說是我這個少主能力不足,檢查不到位嗎?」
「好。」
威廉被我氣的眼角抽了一下:「呵......」
還聽到他的呵笑生,隨即又雲淡風輕的說道:「如果西瑞爾被警方抓了,確診有精神病,洲際國,也算完了,你打算怎麼救他。」
「殺了你有用嗎?」我故意這樣半真半假的跟他說著。
可是他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化,而是嘲笑的說道:「你們還真是一類人。」
我歪頭:「我們是正常人,而你和安娜才是一類瘋子,非要搞得星辰家族和洲際國這樣動盪,你們才開心,用來滿足你們的私慾,該死的本來就是你們。」
「星禾,我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今晚跟我去打開禁地,我明天把霍焰完好無損的給你,葬禮也會辦的風光,霍焰的罪名我也會找人頂替。」
「什麼叫死找人頂替,殺人的事情就不可能是霍焰做的!」
「牙尖嘴利,那就看明天,霍焰怎麼死的,看葬禮是怎麼毀的。」
他憤恨的甩手就離開了。
我氣的咬緊了牙關,在他動手前,我要先動手。
顧斯年來的很快。
只是他沒有在星辰的家族附近的機場停下,靠的是一半飛機一半船路走的方式來找我。
阿吉帶他來的時候,我看他比前些天更瘦了。
見到我可能是有點激動,還沒有開始說話,就開始了咳嗽。
「怎麼咳嗽了?天氣冷,最容易生病了。」
「沒事,可能是路上來的時候受了一點風寒。」他說話間帶著溫和的笑容,然後將手帕放回了口袋,只是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顧斯年,你真的沒事嗎?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們都沒有好好說說話。」
他搖頭,伸手想要摸摸我的頭又縮了回來。
「來找,是想把你外婆,讓我帶走嗎?」
他果然很懂我。
明天威廉肯定也會威脅我。所以我要做到萬無一失,就是把外婆轉移,至於葬禮,等威廉死了,一切都解決了,我再給外婆舉辦葬禮,外婆也不會怪我。
不然明天威廉會怎麼做,我不知道,但一定會擾了外婆黃泉路上的清夢。
「我連夜帶她離開,只是帶著她出去目標太大了,你要先幫我牽制住威廉,我就可以帶她走。」
原來他坐船來是早就想好了,外婆離開船更方便。
「少主,我們可以讓星辰宮著火。」阿吉提議。
「禁地。威廉最在乎的是禁地,我要是一個人去禁地,去打開禁地的門,他一定會全身心都放在禁地。」
「這樣太危險了,你身邊現在一個保護你的人都沒有。」顧斯年著急的握著我的手臂,然後馬上放開了。
「阿吉可以,阿吉願意為了少主付出生命。」
我搖頭:「我不想你們所有人死,我有辦法的。阿吉,比跟我哥哥將外婆帶走,這裡交給我。」
我想支開阿吉,就是為了她能保命。
她還想說什麼,我打斷道:「這是命令。」
阿吉扁嘴不說話.....
我回頭要跟顧斯年說話的時候,他笑了:「星禾,好久沒有聽你叫我哥哥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顧斯年,我只覺得好傷感。
「你別這樣嚇我,我們還會有以後的,你是我哥哥,永遠都是。」
哪怕他曾經算計我,可是他沒有傷害我,其實,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