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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釣魚

2024-08-14 02:45:33 作者: 橘貓囡囡
  「欣欣,怎麼樣,那小伙子不錯吧?」

  方欣11點關了超市回家,還在玄關脫鞋呢,就聽到奶奶的聲音。

  抬頭才發現,家裡四個長輩正笑眯眯的看著她,表情多少有點促狹。

  方欣先是一怔,接著聯想這兩天老爸一直讓她去守夜班,頓時就醒悟了過來。

  「好啊,你們在家裡看我笑話呢?」超市里安裝了攝像頭,在家裡拿手機就能看能聽。

  方父瞥向一旁的方母,求生欲極強的說道:「欣欣,你媽也是為你好。」

  方母瞪了眼丈夫,走過來拉著方欣的胳膊,問道:「到底怎麼樣,衛琤那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跟你絕配,要不是他從小在市里讀書,你們沒準早成了。」

  方欣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媽啊,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玩這一套,再說了,我不喜歡宅男,你看看他,大晚上買一大堆東西,還喜歡喝酒,我最討厭酒鬼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方欣腦海里回想起衛琤的五官,不得不說,還是挺帥的,雖然戴著帽子沒看很清楚,但基本的輪廓就很標緻。

  方父聽到她的話,連忙解釋道:「那你可錯了,那孩子不是什麼宅男,也不好酒,他每周都會去登山鍛鍊,而且還能夠分辨上千種中藥材,那些酒八成是買去泡藥酒的。」

  方母也說道:「沒錯,衛琤這孩子可有本事了,你爺爺的老寒腿就是喝了他泡的藥酒才沒再犯的,不信你問你爺爺。」

  方欣狐疑的朝爺爺看去,老爺子很配合的在原地蹦了一下,他這是被迫營業,孫女長大了,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他也想抱曾孫了,於是,十分的配合方父方母。

  「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本事……」方欣嘀咕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方母見狀,笑著說道:「人家本事大著呢,當年要不是你衛叔叔讓他報考中醫製藥專業,他早就去清華北大了,比你可厲害多了。」

  方欣拿起遙控器,沒好氣的應道:「是哦,這麼厲害,不也還是單身。」

  「嘿,人家可……」

  「咳咳咳。」

  方母剛要反駁,方父急忙咳嗽打斷了她。

  方母悻悻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哎呦,我家的寶貝也很厲害啦,這樣,明早我做點炸圈,你拿點去給人家嘗嘗,他比你大兩歲,你記得禮貌點。」

  方欣有意反駁,抬頭看到老媽的眼神,撇著嘴算是應了下來。

  只是,她這次註定要跑空了。

  等她七點半拿著炸圈來到衛琤家的時候,衛琤這傢伙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時空。

  衛琤調了早上五點半的鬧鐘,醒來就開始做搬運工。

  把昨晚買的東西一趟趟的搬到自己的茅草屋裡,分門別類的放到那些箱子裡鎖上。

  至於散裝的白酒,則是倒到昨天清空的酒瓮里。

  等他忙碌完,村子裡已經有炊煙升起。

  衛琤將食物分給村民們後,村民們開始一天吃兩頓,因為有很多賣力的活兒要干,不吃飽點根本就沒有力氣做事。

  趁著現在還沒有入秋,獵戶們忙著去打獵,婦人們忙著去採集野果野菜。

  這是為過冬儲備的,不然到了冬天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大病初癒的郝昭也忙碌了起來,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小夥伴在修理一張用麻編織的漁網。

  衛琤推開院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在半山坡忙碌的身影。

  衛琤習慣了一日三餐的作息,打算讓郝娘來蒸一鍋饅頭吃,他這次買了酵母和白糖,做出來的饅頭肯定噴香噴香。

  見到衛琤,郝昭高聲打招呼:「公子早啊。」

  其餘兩人也學著郝昭行禮,只是舉止多少有點靦腆和拘束。

  衛琤朝他們走去,見到漁網,也來了興致:「你們要去捕魚啊,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去釣魚,好久沒有釣魚了。」

  郝昭拱了拱手,「那感情好,我家裡有釣竿,回頭我帶上。」

  衛琤順便邀請道:「一會兒你們修完漁網,記得來我家吃飯,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不遠處,郝娘牽著阿寧的手走來。

  衛琤將自己要做饅頭的事情說了,郝娘點點頭,牽著阿寧朝山坡上走去。衛琤又跟郝昭聊了幾句,也回到了草廬。

  做饅頭的麵團需要發酵,時間太短的話,做出來的饅頭不夠蓬鬆,有一種辦法可以加快發酵的過程,那就是控溫。

  衛琤學過這招,他負責揉麵團,醒面,郝娘則是燒水,準備蒸籠。

  阿寧在院子裡玩耍,衛琤教她跳房子,她學得有模有樣,自己一個人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半個時辰後,一鍋饅頭新鮮出爐。

  蒸屜剛剛打開,饅頭清甜的香味就撲鼻而來,戴著口罩的郝娘眼前一亮,不自覺抽動著小巧的瓊鼻,似乎不肯放過任何一縷蒸氣。

  衛琤拿出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掰下一小塊試了試,蓬鬆程度顯然比不過早餐店裡賣的大饅頭,但味道著實不差,讓他咬了一口還想來一口。

  聞到味道的阿寧迅速跑了過來,看著蒸屜裏白花花的大饅頭,好奇的說道:「這就是饅頭嗎,跟蒸餅比起來,好像更大吔!」

  郝娘一臉疑惑,她做的時候,明明揉出的巴掌大的麵團,跟蒸餅的用量差不多啊,為什麼同樣的麵團,蒸餅就那么小,而饅頭就變這麼大呢?

  衛琤笑而不語,懶得解釋,直接讓她們上嘴吃,嘗過了就知道饅頭比蒸餅好吃了。

  衛琤走到院門口,朝山坡上修補漁網的郝昭喊道:「小昭,帶著你的好兄弟來吃饅頭,快一點,剛出鍋的饅頭要趁熱吃。」

  郝昭抬頭看來,有些不好意思去蹭飯。

  兩個小夥伴說道:「昭哥,你就帶我們去吧,昨晚我哥回家就說公子家的東西好吃,我,我饞了一個晚上了,你就帶我去嘗嘗吧。」

  另一個也說道:「是啊,是啊,昭哥,你要是怕大刀叔罵你,回頭我跟虎子就說是我們慫恿你去的,保證不把你供出來。」

  郝昭沒好氣的斜了他們一眼,只能放下手頭上的活兒,帶著他們往山上走。

  「先說好了啊,一會兒吃慢點,不要狼吞虎咽,別像稱頭哥那樣,跟個餓死鬼似的。」

  「嘿嘿,昭哥,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慢點吃,不給你丟人……」

  可是,等他們吃過饅頭後,瞬間就把這句話忘到九霄雲外了。

  沒辦法,是真香啊!


  一整個蒸屜的饅頭被三個小伙子一掃而空,連郝娘做的疙瘩湯都來不及喝上一口。

  衛琤吃了兩個饅頭,喝了一碗疙瘩湯,肚子已經撐了,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大胃口。

  難道都是蒙奇D路飛嗎?

  「吃了這頓飯,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吃了。」叫虎頭的小伙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郝昭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幫著好兄弟向衛琤告罪,一蒸屜的饅頭,目測不下三十個,都被他們三個吃完了。

  衛琤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郝娘再蒸一籠,回頭給村裡的老人小孩分一分。

  「走吧,去釣魚。」

  衛琤的登山包里是有漁具的,伸縮式釣竿,還有各種魚鉤,但他為了避嫌,只帶了魚鉤,其他東西沒有帶,回頭直接用郝昭的就行。

  來到升降台,剛好遇到巡邏的郝大刀,聽說他們要去釣魚,郝大刀特意讓郝昭帶了一把雙刃劍防身,這是一把造型十分古樸的漢劍,劍身有明顯的磨損痕跡。

  郝昭甩了一個劍花,將雙刃劍用虎皮包裹掛在背後,看上去有點少年俠客的感覺。

  郝大刀不放心,又對著衛琤囑咐道:「公子,若是遇到危險,你一定要聽昭兒的安排,他會保證你平安無事的,你別看他年紀小,他的武力可是咱們郝家村的這個!」

  衛琤朝他的大拇指看去,笑著說道:「大刀叔,您放心吧,我會聽小昭的。」

  衛琤沒有爭辯,他兜里的彈弓、辣椒噴霧、電擊棒,哪一樣不能自保啊,真怕了,他以前也不會自己一個人進山採藥。

  從山頂下來,一行四人有說有笑的朝小溪走去。

  這次去的小溪不是東邊取水的那條,而是位於上游北邊的一條山澗。

  山澗兩側是高高的峭壁,中間有個四五十米寬的石頭灘,據郝昭說,雨季的時候,這兩側的石頭灘都會被大水淹沒。眼下還好,中間水流緩慢,透過清澈的溪水,可以看到水底長滿綠藻的石頭和水草。

  郝昭先是帶著虎頭兩人去忙碌,他們用石頭攔起了一個小型的水壩,然後將漁網放到出水口,這樣只要有魚往下游,就會被漁網纏住。

  這是最簡單的捕魚陷阱,幾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效果卻異常的好。

  他們還在攔截水流的時候,漁網裡就有魚被套住了。

  他們的漁網洞眼很大,巴掌大小的魚直接就能穿過,但大於巴掌的魚必然會被困住,這可比現代那些絕戶網人性多了,而且還帶自動篩選功能。

  衛琤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拿過郝昭帶來的長竹竿,將上面的骨鉤換成自己的鋼鉤。名叫虎頭的小伙子勤快的去挖了一些魚餌過來,還熱心的幫衛琤把魚餌穿好。

  「這魚鉤是鐵的!」虎頭驚呼道。

  衛琤從兜里拿出一個火柴盒,說道:「喜歡嗎,我這裡還有好多,送你們幾個。」

  設置好漁網的郝昭走過來,看到那些在日光下閃爍著銀光的魚鉤,不自覺的睜大了雙眼。

  相比於他自己製作的骨鉤,衛琤這些吊鉤簡直就是藝術品。

  他不由得擔憂的問道:「這麼細的鐵鉤子,要是魚大一點,那不是很容易掰斷?」

  衛琤好笑的說道:「不會的,這個魚鉤釣個三十斤以內的大魚輕輕鬆鬆。」


  郝昭一臉的不信,他父親郝大刀也試過用鐵打造魚鉤,可惜硬度有了,卻很容易掰斷,特別是打磨那麼細的鐵鉤,幾乎是個孩子就能輕易掰成兩截。

  衛琤也不過多的解釋,見虎頭穿好了魚餌,直接就是一個嫻熟的拋鉤。

  『噗』一聲,魚鉤掉進水裡,用蘆葦梗做的浮標穩穩的立在水面上。

  郝昭三人相視一眼,也穿上魚餌,不過,他們用的是自己的骨鉤,一是不好意思拿衛琤的東西,二來嘛,對於鐵鉤還是不怎麼信任。

  四個人就這麼閒坐在淺灘旁的鵝暖石上,溫暖的日光透過山澗直射而來,郝昭三人脫掉草鞋,直接將腳泡進了冰涼的溪水中。

  衛琤有樣學樣,也脫掉了他的長靴,把腳伸進水裡,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時,郝昭的浮標有了反應,還沒看到他怎麼動,就見一條銀光閃閃的大馬口魚從面前唰的一下飛過去,穩穩落在了身後鵝暖石圍起來的小水池裡。

  衛琤嚇了一跳,正要說話,他的魚竿突然傳來一股拉力。

  虎頭急忙喊道:「公子,快收杆,看這架勢肯定是條大貨。」

  衛琤雙手一緊,死死抓住釣竿,可能是用力太猛,竹製的釣竿『咔嚓』一聲,竟然斷了。

  衛琤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在他身旁的郝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飛出去的半截竹竿,然後猛的一拉,將麻繩纏在了自己的手腕處。

  隨著他慢慢往回收,一條碩大的黑魚映入眼帘。

  剛要幫忙收線的虎頭驚呼道:「昭哥,快放手,是蛇魚。」

  郝昭聞言,喝道:「不能放,好不容易抓到一條,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它,我要給我的漁網報仇。」

  說時遲,那時快,郝昭一個後撤步,水裡的大黑魚就被他拉出了水面,用力的砸在了鵝暖石上,濺起一地的水花。恰在此時,麻繩做的釣魚線也被它的利齒磨斷了。

  看著釣魚線的豁口,郝昭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斷掉的魚竿,精準的插死了地上翻滾的大黑魚。

  一番發泄後,虎頭才驚奇的說道:「太神奇了,魚鉤竟然沒斷,我們釣到了一條蛇魚,哈哈,回去稱頭哥他們肯定要羨慕死。」

  衛琤看著死得不能再死的黑魚,好奇道:「這魚很難釣嗎?」

  虎頭解釋道:「不難釣,應該說很好上鉤,但是一上鉤,它就連魚餌帶魚鉤一起吞了,蛇魚的力氣很大,嘴裡還有鋒利的牙齒,魚鉤輕易就被它咬斷了,就連昭哥的漁網也不能倖免。」

  這時,郝昭從魚嘴裡找到了衛琤的魚鉤,看到魚鉤完好無損,虎頭又是一聲驚呼。

  「昭哥,咱們去捅蛇魚的老窩,有這個魚鉤,那群該死的蛇魚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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