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燈也亮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他...這是要出門麼？
陳立將辦公室簡單收拾一番後自己也進了衛生間、再出來時明顯換過衣服、人也乾淨了許多。
「周佟、周佟！別睡了！」
周佟睡的正香、被戳後也僅僅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可此時陳立卻坐回到沙發上。
：不是出門？難道是在等什麼人？
張墨收回在戳周佟的手、舉著望遠鏡緊緊盯著一條街對面的陳立、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15分鐘...
坐在沙發上的陳立視線從手機上移到了玻璃門外。
兩個女孩直直朝著「滬上置業」走了過去、其中一個還伸著胳膊跟陳立打了招呼，陳立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給她們開了門。
「周佟、周佟！別睡了！有人來了！」
即使加大了力氣但還是推不醒的周佟、張墨只能一巴掌拍了上去。
「有人？誰？誰？」周佟整個人彈了起來、但還在發懵、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我臉怎麼這麼疼、你打我了？」周佟摸著自己有些疼的右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張墨。
「沒有、可能是你剛才睡覺壓的！你要不要先記錄一下對面的情況！」
「哦～是麼～」周佟心裡疑惑但扛起相機的動作是沒有絲毫的怠慢。
「操！怎麼還關燈上樓了！周佟你在這邊盯著、我走近去看看。」
根本等不及周佟回答張墨就已經開了車門跑出去了。
壓低了帽子洋裝等人的樣子湊到了「滬上置業」的右側。「滬上置業」的兩個監控還開著、這讓張墨沒辦法靠的太近。即使舒淇了耳朵也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安靜、詭異的安靜～
張墨轉身走向之前的那家便利店、買了一些吃的坐在窗前盯著「滬上置業」。
5:23三人下樓、一個女孩攙扶著另一個出了門、回頭再看陳立人已經躺回到了沙發上。張墨就這麼看著她們從自己的眼前經過、這兩個姑娘也不像是從事不正當行業的、更像是女大學生，從她們的表情上也看不來有什麼異樣。
張墨跟在兩個女生身後看著她們走向了地鐵口的方向後才回到車裡、把手裡便利店買來的早餐遞給周佟。
周佟忍不住吐槽：
「大半夜的招嫖、一次還搞兩個女生，玩的真是刺激～」
「可總覺的不像是招嫖，二樓不是他招待客戶的地方麼？嫖有必要上二樓麼？他自己都是睡一樓沙發的、這種事兒把捲簾門放下來不就好了～」
「可能是覺得二樓更刺激唄。就像是那些在辦公室里搞咿咿呀呀的人一樣嘛～」周佟邊說邊在一旁把照片和視頻導到電腦上。
看著已經睡著的陳立張墨還是覺得異樣。
「墨子、你過來看看，這個女生你覺不覺得眼熟？」
「眼熟？你是說哪一個？」
「就是化了妝的這個。」
照片上的女生畫著有些用力過猛的妝、散著略微枯槁的中長發、踩著紫色高跟裹著黑色大衣。
周佟把整個飯糰塞進嘴裡，掏出手機把前幾天蕭牧拍的那個照片放在在電腦邊上做對比。
確實是同一個人，兩人相視一眼。
周佟忍不住猜測：
「難道這個陳立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清純的女生？上次是這個女生A自己扮作清純的樣子、這次是帶了個清純的小姐妹～」
張墨看了看照片上的女生B，穿著有些變形的毛衣外套、帶著眼鏡扎著馬尾。
「做那種『技術職業』的是有辦清純的，可沒見這種『職業裝』的吧、會不會太寒酸了～而且三個人搞那種事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倒也是、不過這大半夜的總不能是來看房子吧。難道...」周佟瞬間放大了瞳孔。
「什麼？」
「難道是來借錢的？」
「嘶～」張墨也倒吸一口冷氣。
實在是太可能了、可這時候兩個女生已經看不見身影了。
「我去追追看、你把秦朗的借據照片發我。」
「好！」
餘音被關門聲斷開。
張墨迎著初升的日光穿過車流川息的馬路、鑽入地鐵入口、飛奔而下，可即便是周六的清晨這裡仍然一如既往的擁擠，站在半截的樓梯處能看到攢動的人頭、那一頭略微枯槁的頭髮在一眾精緻打扮過的人身邊顯得有些醒目。可此時地鐵列車已經進站，張墨憑藉高大的身型擠過人群、趕在車門關上之前擠上了列車，即使身邊的人多有不滿他也不在意，可想要移動到同一車廂實在寸步難行，只能每停一站便觀察車外同時慢慢移動過去，可即便如此當張墨看到兩人已經在車外時想下車就已然來不及了。當張墨再回到她們下車的那一站疾跑出去時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了、可眼前的卻是「復華大學-北校區」。
有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想要邁步進去這個並不熟悉的校區，可一陣來電鈴聲阻斷了他的腳步。
「張墨、你那邊怎麼樣了？」
「跟丟了～」
聽的出來張墨有些喪氣、可周佟急促的呼吸顯然更加的焦急。
「那你快回來、有伙人在陳立店裡找茬兒。」
還在沙發上裹著被子呼呼大睡的陳立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有人進了他的店、甚至坐在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