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自縛枷鎖的操作
有著阿佩普的從旁輔助和納西妲的元素力補充。
大慈樹王的復生非常順利。
當異象全部散去，標準長大版納西妲的她便出現在了花圃之中。
不過羅德已經沒心思去關注這些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條將自己和神座綁在一起的絲線。
「那玩意到底是什麼？」
羅德的疑惑註定是不會得到解答的。
無論是阿佩普還是溫迪，他們都沒有給出答案的意思。
溫迪還回了一句『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阿佩普則是在大慈樹王復生後乾脆利落地就離開了，連看都沒有多看羅德一眼。
相比於這幾個謎語人，納西妲倒是很願意回答。
只可惜。
她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在看到神座顯現並與羅德有牽連的時候，她的表情和羅德都是一模一樣的錯愕。
「別是這個眼神嘛~~~」
面對羅德那副要吃人的眼神，溫迪縮了縮脖子，和阿佩普一樣的操作，迅速扭頭消失地無影無蹤。
「.」
溫迪跑路之後，羅德只能將視線轉到正在拉著納西妲左看右看，一副頑皮少女模樣的大慈樹王身上。
「哎呀，真是沒想到，居然還能有著和你在現實見面的這一天。」
還是一樣的操作，大慈樹王直接無視羅德的眼神，笑容滿面地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納西妲身上。
「你」
「和那時候不一樣了。」
對於如此歡快還帶著幾分調皮的大慈樹王，納西妲明顯還是沒有適應過來。
「唔，確實是有一點。」
大慈樹王拄著腮，噘嘴道：「娜布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哎呀，我也沒辦法，真的很難對抗這種源自身體上的本能。」
「本能麼？」
納西妲輕聲道。
對比一下。
現在的納西妲和大慈樹王互換一下體型都沒問題。
儘管之前大慈樹王恢復意識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表現，但是這種反差對比還是很容易讓人出戲。
不管怎麼說。
和意識空間裡那個一切盡在掌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慈樹王還是太過判若兩人了。
「娜布，花神她，是這樣的性格麼？」
納西妲沒有見過花神。
歷史的典籍中有關花神的記錄也是少得可憐，在納西妲的記憶里，對花神並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
大慈樹王故作思索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高興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啦，不過要是不高興的時候，她也是很可怕的呢。」
「這樣啊。」
納西妲話音未落。
一旁被晾了很久的羅德忍不住了，打斷她們之間的話道：「喂，是不是得給我個解釋了。」
他伸手指天道：「那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連著我？」
羅德說罷。
納西妲也是帶著同樣的眼神一同看著大慈樹王。
溫迪和阿佩普都可以跑，但是大慈樹王可不是說能逃避這個話題就能逃避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大慈樹王深深地嘆了口氣，隨手攤手道。
「巴巴托斯告訴你了呀。」
「現在的你還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情。」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是在幫你就行了。」
都在幫自己麼？
羅德自問。
阿佩普扯斷神座上的絲線後，他確實是有種身體一輕的感覺。
以前他還真沒有察覺過這件事。
即使是神之眼碎了。
除了不能使用神之眼，他也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
羅德伸出手，沉吟著看向手中那一團草元素力。
明明還是沒有神之眼，卻再次擁有了使用元素力的能力。
這是元素生物的特徵。
同樣也是降臨者的特徵。
這些跡象都差不多印證羅德自己猜想的那個可能性是真實可靠的。
「我是不是和你一樣？」
為了證實那個猜想，羅德再次問向大慈樹王。
「硬要說的話。」
「確實。」
大慈樹王先是點頭，隨後又道：「不過伱和我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
「嗯，你的那道靈光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和西摩格差不多。」
「西摩格？是那隻鳥？」
神鳥西摩格，花神娜布·瑪莉卡塔的女兒，來自花的靈智與天空的脈絡，擁有生命的精純，乃是花心中的一點，萬千甘露之中承光的一滴。
自己是和西摩格差不多一樣的特殊存在？
羅德繼續問道：「花神不是只留下了一道靈光麼？」
「咦？你知道的很多嘛。」
大慈樹王輕咦一聲，隨後正面應答道：「你不知道麼？娜布她自己就是由靈光所化的啊。」
「哈——啊！」
這個回答令羅德不由心頭一驚。
花神自己就是一道靈光？
那大慈樹王話里的意思，是自己的本體其實是花神轉世？不，應該是花神的殘軀所化？
「降臨者的意識加上花神的殘軀，所以天空島要對我施以禁錮，防止我成為第五降臨者？」
羅德直接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把難題拋給大慈樹王。
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解釋。
神之眼就是枷鎖。
降臨者的特徵是什麼？
除了足以匹敵一個世界的意志，再就是對元素力有著無與倫比的兼容性，代表著塵世七執政的神之心就是使用降臨者的殘軀製造出來的。
那條與神座牽連的絲線。
對於納西妲和大慈樹王來說，那是她們草神身份的象徵。
對於羅德來說，卻是在他神之眼破碎之後，繼續拉扯著他的枷鎖。
按照這個猜想捋順之前的事情。
大致就可以捋出來這麼一條時間線。
維赤王打開深淵之門前，花神分離一道靈光交給了大慈樹王，隨後大慈樹王為其塑造軀體，即神鳥西摩格，其中有一道靈光寄宿在了大慈樹王的意識中。
隨後花神開門，自身被深淵力量吞噬，殘餘化為另一道靈光，徘徊於沙漠之中，直至羅德的意識降臨，並與其結合。
靈光自己是沒有塑造身軀的能力的。
而花神的意識也早已泯滅在了那場開門帶來的災難中。
因此無意識的靈光便在羅德的記憶中找尋到了他的身軀，並成功為他構建的在提瓦特大陸行動的這具身體。
那時如果沒有被塔尼特部落追殺的事情，興許羅德就會泯於凡人之間，平庸地過完在提瓦特的一生，不會像現在這樣摻和進各種事情中。
但很可惜。
沒有如果。
羅德在生死邊緣之際爆發出的強烈求生意念，觸動了天空島的神之眼發放系統。
第一枚神之眼，也就是第一道枷鎖便因此從天而降。
帶給了羅德操縱冰元素力這個能力的同時，也鎖死了他成長為降臨者的未來。
之後的火元素神之眼，草元素神之眼，同樣也是如此。
每逢羅德的意志觸動到天空島，新的枷鎖就會降臨，將他牢牢地鎖在天空島的控制之下。
風元素神之眼的獲得可能真是個意外。
因為羅德當時是真的成功使用了風神的神之心。
按照枷鎖這套理論的猜想。
羅德當時的三枚神之眼是將他鎖在了三個神座上，但不包括風神的神座。
所以他能夠以降臨者的意志引動風神的神之心。
於是天空島便緊急為他束縛上了第四道枷鎖，徹底鎖死了他使用超出權限之外風元素力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羅德後續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法再使用風神的神之心。
他靠自己的力量無法操縱草神的神之心也應該是因為如此。
隨後將時間跳到大慈樹王的意識重生的時候。
之前羅德一直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大慈樹王的意識殘片會寄宿到自己的神之眼裡。
現在他大致有了一個輪廓。
那就是他本身是與草神的神座有聯繫的，而這個聯繫，當時的具象表現就是草神的神之眼。
須彌三神曾經是共享有草神權能的。
所以那丁點靈光便保存著被淨化乾淨的意識殘片鑽到了這枚與草神神座有聯繫的神之眼中。
而這件事。
被阿佩普察覺到了。
作為原初的草龍王，阿佩普對於天空島的力量極為敏感。
加上七神神座本身就是從龍王身上剝下的龍之大權製作而成的。
因此那些連二代龍王都看不見的神座，在原初龍王眼中實際上是可以有所感應的。
察覺到這一點後。
阿佩普便大方地送出了自己的綠洲之源。
目的除了加速大慈樹王的恢復，另一點就是要幫羅德打破神之眼對他的束縛。
溫迪應該也是在幫她做這件事的。
不然他不會讓羅德去聆聽花神信徒的祈禱，從而讓羅德與神座之間的關聯暴露出來。
至於阿佩普為什麼要幫自己打破枷鎖。
「降臨者。」
羅德面部表情微動，搖了搖頭。
毫無疑問。
就是降臨者這一點。
提瓦特本地人是沒法對抗天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有世界之外不屬於提瓦特命運體系的降臨者才可能有這個能力。
當然了。
前幾位降臨者其實都在過程中失敗了。
其中第三降臨者還被拆得七零八落，變成了代表七神的神之心。
但有一絲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
因此阿佩普便選擇了幫助自己打破身上的一道枷鎖，釋放出了本應該屬於降臨者的元素親和力。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羅德不相信阿佩普和溫迪還有大慈樹王他們想不到自己能夠推測出這些事情。
那麼。
他們到底是在瞞著自己什麼？
「好啦，好啦，別在那胡思亂想啦。」
大慈樹王拍了拍羅德肩膀，一副大家長的語氣在那裡語重心長道：「大家都是為了你好，知道這點就行啦~~」
「為了我好？」
「意思是趕著我去幫你們對抗天理？」
羅德眉毛一挑，聲音也變得沒那麼好聽了。
這些推測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然而他才說完。
大慈樹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前仆後仰了好半晌，才捂著肚子道：「你一向自詡聰明，怎麼到了這件事情上就這麼糊塗了呢？」
「嗯？」
羅德眉頭擰得更深：「什麼意思？」
「笨。」
大慈樹王咯咯笑道：「只要你和天空島的聯繫還在，那你要怎麼去對抗天理呢？」
「嘶——」
聽到這話，羅德頓時眼前一亮，原本惡劣的心情也驟然烏雲轉晴了。
對啊！
只要自己身上的枷鎖還在，那不就是沒法解開降臨者的特權，這樣就算阿佩普對自己心懷不軌又能怎樣？
她能藉助著大慈樹王復生的時機找尋到神座的具體位置，並一舉打破神座上束縛著自己的枷鎖。
但這並意味著她能夠再有機會去找尋到其他幾位神明的神座。
所以只要羅德自己不去嘗試打破枷鎖。
那誰也沒辦法按著他讓他去恢復降臨者的身份。
「我明白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羅德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大好地將剩下的三枚神之眼慎之又慎地收了起來，免得再被人盯上。
不止於此。
他現在都開始考慮到自己要不要去其他三個國家走一趟，找個理由借一下那三位神明的神之心，讓自己身上的枷鎖捆得再牢靠一些。
「風，火，冰，草。」
「還差個岩，雷和水。」
羅德摸著下巴暗自思忖道：「水神的神之心不在自己手上，不好辦，雷神的神之心，唔，算了，也跳過吧，難度太高，至於這個岩神的神之心嘛。」
思及至此。
羅德眯起雙眼，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
岩神的神之心，想要借到的難度不算很大。
女士現在出差到須彌來了，蒙德那邊公子也才走沒多久，也就是說還沒到岩神裝死將璃月的神權更替為人治的時候。
自己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打個時間差，搶先到璃月去找岩神摩拉克斯蹭一下他的岩神神之心。
羅德的需求不算大。
只要是像在蒙德時那樣，蹭一下神之心的力量，讓天空島甩下第五道枷鎖就完事了。
這樣的需求沒有困難到需要自己簽訂什麼難以解決的契約協議就可以做得到。
說句樂觀點的。
他現在以納西妲的名義到璃月去出趟公差，藉機面見岩神提出借用神之心，搞不好直接就能達成目標了。
「得趕在女士動身之前出發。」
「嗯，一定得搶在她的前頭。」
羅德臉上蹦出了久違的笑容。
就這麼定了。
大慈樹王說得沒錯，只要自己身上枷鎖不斷，那就沒人能起怪心思。
你阿佩普不是不死心麼？
那我就自己把自己的手腳都捆住，看你還能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