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憐雲離開,方承宣便開始收拾屋子,原身是個邋遢的男人,屋子亂七八糟。
「棉被什麼得換一批。」方承宣有輕微潔癖,受不了原身用的,利用小院種植棉花,加工成棉被,被褥。
一些廢舊髒亂的東西,該丟丟,原本髒亂的屋子,瞬間換了個模樣。
此時,天色越發的黑了下來,方承宣洗乾淨手,開始做晚飯。
黑魚片成魚片,做成酸菜魚,母雞和著蘑菇一起燉開。
一時間,濃郁的肉香從方家飄到外面。
聞著肉香,三大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方承宣鍋中的小雞燉蘑菇,頓時一把抓住方承宣的手,「好你個方承宣,你居然敢在大院偷許大茂家的雞?」
說著,調解後院矛盾的三大爺閻阜貴端起灶上的鍋,就往前院走去。
方承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眉頭擰起。
偷雞?
這是棒梗偷雞劇情開始了?
越想避開劇情,反倒越是被捲入其中,不過三大爺一聲不吭闖入他家,還端走的雞,就叫人不開心的很。
兩個人走到前院,就聽到許大茂氣急敗壞的怒喊:「好你個傻柱,你敢偷我家的雞?」
聽到許大茂聲音的三大爺一頓,側頭看向方承宣。
「誰幫忙去執法所報個案,一會兒來我家吃魚和雞。」方承宣不想慣著一群禽獸,直接報警。
「我,我。」
方承宣的鄰居立刻舉手高聲應了一句,轉身就跑。
「三大爺,看在你是大院裡的長輩,這一次你污衊我,還從我家搶東西,我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告你入室搶劫,你是老師,該懂幾分法!」方承宣眼神冷冷掃過三大爺閻書齋。
三大爺閻書齋被盯的膽怯了下,只覺得手中的鍋燙手,端著架子道:「大院裡許大茂家的雞被偷了,你家正好燉著雞,自然有嫌疑,三大爺也是公事公辦。」
此時,前院那邊已經吵翻天。
「你看看你鍋里,少不承認!」
「那可是我下鄉放電影,人家豐收大隊人送給我的。」
四合院本就只住了二十來戶,說大也不大,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一院子都能聽到。
大家都聚集了過來,方承宣知道這是劇情,但大家並不知道,交頭接耳的詢問。
事情不複雜。
就是許大茂下鄉放電影,豐收大隊的領導給他送了兩隻老母雞,結果雞養了一晚上,再去看,就沒有了一隻。
這不,許大茂與婁曉娥滿院子找,找不到,剛好看到何雨柱在燉雞。
「傻柱,你說說,你這雞怎麼來的?」
說話的是院子裡調解中院矛盾的二大爺,名叫劉海中,是個官迷,一開口就一副官腔。
何雨柱拿著勺子攪拌砂鍋里的雞,不耐煩道:「我買的,你管得著嗎?」
何雨柱就是個混子,滿大院裡,除了一大爺與秦淮茹說話能聽幾分,其他人在他這都不被放在眼中。
「買的,你在哪裡買的?」劉海中一臉懷疑。
何雨柱被問的不耐煩,混子性子發作:「我偷的,偷的行吧?」
頓時,眾人議論紛紛,對著何雨柱指指點點。
他的老母雞我的小院裡出產的,真要論起來,也是麻煩。
而且,他還報案了。
當下,他高聲道:「我下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路過廠子後面,看到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吃雞,賈家已經有錢到能給孩子買叫花雞了?」
棒梗的母親,寡婦秦淮茹聞言臉色刷的一變,沖著方承宣怒道:「方承宣,別是你偷了許大茂家的雞,這會兒污衊我兒子呢,傻柱鍋里燉著半隻雞,你鍋里可是燉著一整隻老母雞。」
方承宣半眯了下眼睛,這個寡婦,自己兒子什麼性子,還能不清楚,這會兒居然把鍋往他頭上推?
「我下午買了米麵油鹽,提著老母雞回來的時候可是看到許大茂了,許大茂你說說,那老母雞是你家的麼?」方承宣看向許大茂。
作為苦主的證詞,自然是最有利的。
許大茂點點頭:「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方承宣了,他手裡的老母雞比我家的大,一看就不是我家的。」
方承宣懶得理會這群人,從三大爺閻書齋手中拿過鍋:「三大爺,聽到了,我的雞,不是許大茂家的。」
三大爺閻書齋乾乾笑了一下。
「我剛才讓人報案了,是誰偷的雞,最好趕緊承認,不然執法者來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知道偷盜犯法,國家嚴打偷盜。」方承宣言有所指,眼神冷冷落在秦淮茹身上。
看到站在小當槐花身邊的方憐雲,他喊道:「憐雲,回家吃飯了,大哥給你燉了雞,還煮了魚。」
「嗯。」方憐雲眼睛一亮,小跑到方承宣身邊,抓著他的褲腿。
「我家裡急著吃飯,就不留下來,偷東西的事情,要是沒有人承認,就讓報案者去查,棒梗三兄妹有沒有吃雞,聞一聞,問一問就出來了。」
徒留在原地的眾人,傻眼了。
他們有什麼矛盾,都是叫三個大爺調解,這才剛開始,就有人說是棒梗偷的雞,然後還報案了。
方承宣沒走出多久,就聽到後面許大茂冷笑:「秦淮茹,你女兒身上可還有雞肉味道,這下沒有說的了吧?賠錢。」
「那隻老母雞可是豐收大隊送給我,我打算養起來下蛋的雞,按照一天一個雞蛋,我準備養兩年,再宰了給我家曉娥補身體,怎麼著也得五塊錢。」
許大茂獅子大開口。
何雨柱頓時冷笑:「還一天一個雞蛋,養兩年,你怎麼不說雞生蛋,蛋生雞,子子孫孫無窮盡天呢?」
許大茂仰頭:「你要非這樣,我也能成!」
「我呸,還養著,坐月子,你要是能下蛋,早就有孩子了。」何雨柱抱著胳膊,人身攻擊。
婁曉娥變了臉,罵道:「傻柱,你王八蛋!」
許大茂怒指何雨柱:「傻柱,你才不能下蛋,不,你是連媳婦都不會有,打一輩子光棍!」
何雨柱直接撩袖子,許大茂嚇的直往後縮:「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可管管啊,傻柱要打人了。」
大家紛紛嗤笑許大茂的慫,慫恿道:「許大茂慫什麼,上啊,干傻柱他丫的!」
許大茂回頭罵道:「滾滾滾!」
旁邊的一大爺易中海是眾人眼中的老好人,他看看傻柱,又看看蒼白著臉心虛的秦淮茹,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許大茂,一隻雞五塊錢,也太過分了,賈家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
一大爺易中海在四合院十分有權威,他一說話,眾人紛紛點點頭。
「賈家那情況,就教好兒子,別偷雞啊!我就要五塊錢,方承宣可說了,他報案了,一會兒執法者來了,小心既要我賠錢,還要把棒梗送少管所去,可別忘了,偷盜可是犯法的!」
許大茂怎麼可能吃虧,要麼秦淮茹賠償她五塊錢,要麼秦淮茹給他些甜頭。
當然了,把棒梗先送到少管所,在讓秦淮茹來求自己。
許大茂眼裡閃爍著算計的淫光。
秦淮茹多精明一個人,怎麼看不透許大茂的打算。
想到許大茂一開始盯著的是傻柱,要不是方承宣多嘴,許大茂哪能盯上她!
想到這裡,秦淮茹記恨上方承宣。
「也不一定是棒梗偷的,說不得是方承宣偷了你家的雞,他一個外來戶,吃絕戶打小姑娘的人,怎麼可能忽然有錢買雞?」秦淮茹企圖將方承宣拉下水。
許大茂卻不吃那一套,「反正一會執法者就來了,查一查問一問就清楚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我是紅星執法所的片區執法者,有人報案說大院發生偷盜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