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事情,方承宣一概不管,陪著方憐雲吃過飯,起身收拾碗筷。
不多時,幫忙報案的鄰居前來,敲了敲門:「方承宣,三個大爺說要開全院大會,讓你過去一趟。」
方承宣端著一碗專門分出來的魚肉與雞肉走出來,「這是答應給你的,你拿回家與家人一起吃。」
說完,他朝著前院看了一眼,問道:「為什麼開全院大會?雞還沒有找到?」
鄰居看著方承宣給了滿滿一碗魚肉與雞肉,一點都不摻假,臉上笑成一朵花,忙道:「找到了,執法者一來,問了小當與槐花,倆孩子一下子就說了,雞就是棒梗偷的。」
「那怎麼還開全院大會?」方承宣眉頭擰起,一臉不解。
鄰居嘆了一聲:「還不是許大茂,不接受私了,非得執法者給偷雞賊一個教訓,所以執法者把棒梗帶走送少管所,說是管教十五天。大概開會就是為了這個。」
方承宣點點頭,笑道:「謝謝你,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碗明天給我也行。」
「那我先回去,你去的時候記得帶張凳子。」鄰居點頭,善意提醒道。
方承宣收拾好了以後,不放心方憐雲,一手提著個木凳子,一手牽著方憐雲走向前院。
他去前院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到的差不多。
他隔壁的鄰居見他過來,招了招手:「方承宣這邊。」
方承宣走過去,放下板凳,抱著方憐雲坐下,轉頭看向鄰居,感謝道:「謝謝。」
「不客氣,都是鄰里鄰居。」鄰居笑的一臉開心,畢竟方承宣大方,交好些以後說不得還能占點便宜。
方承宣坐定後,從口袋掏出一把瓜子遞給鄰居,「來這麼久,還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張陽德,就住你隔壁,都是一個大院,以後什麼需要幫忙,你就來找我。」張陽德笑盈盈接過瓜子。
方承宣點點頭,拿出一個舊不兜放地上,一邊剝瓜子皮,一邊餵方憐雲,時不時自己再吃一個。
他對面,秦淮茹眼神怨恨的盯著他,他理也不理。
「吭吭!」這時,坐在中間位置的易中海吭了一聲。
眾人不約而同都看了過去。
方承宣剝著瓜子,淡淡瞥了一眼一大爺易中海。
「方承宣。」
一大爺易中海忽然沖著方承宣喊道。
方承宣餵給方憐雲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一大爺易中海,冷冷一笑:「一大爺該不是要欺負我一個繼承祖爺爺院子,剛來三個月的外來戶吧?」
「方承宣你胡說什麼,誰欺負你?」一大爺易中海沉下臉呵斥道。
「那一大爺叫我做什麼?我自認為我沒有做任何破壞大院團結,影響鄰里感情的事情。」方承宣將瓜子放回口袋,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認真犀利。
「你說報案,說棒梗偷雞,害的棒梗被抓,難道不是破壞大院團結,影響鄰居感情?」一大爺易中海被盯的眉頭擰起來。
「我報案怎麼了?大院裡偷雞都懷疑到我頭上,我還不報案,難道給人背鍋?」方承宣捂住方憐雲的耳朵,語氣不善。
他眼神冷而輕蔑:「棒梗偷雞被抓,難道不是他自己偷雞害了自己?不偷雞,誰能抓他?」
「說我害了棒梗,我還說一大爺你總是縱著秦淮茹一家,才縱出了一個賊出來,害了棒梗呢!」
一大爺易中海被氣的倒仰:「方承宣,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難道不是一大爺你先開始胡說的?什麼時候當賊的不是自己害了自己,成了別人害了他,一大爺你確定你有能調解鄰居矛盾的是非觀?」方承宣冷笑。
一大爺易中海眼中跳著怒火,狠狠咬牙,恨不能撕了方承宣,可偏偏方承宣句句在理。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居委會給你們調解鄰里矛盾的權利,可不是讓你們越俎代庖連犯罪犯法的事情都調解。」
「其次,三位大爺好像還沒有給人定罪定錯的能力,一張口就是我破壞大院團結,影響鄰里矛盾,我不認。不然咱們找居委會評評理?」
方承宣蔑然的盯著一大爺易中海,心中冷笑。
想捏軟柿子,抱歉,我不惹事,不代表怕事。
敢招惹我,拍死你們!
隨著方承宣的話,整個大院寂靜無聲。
一大爺被氣渾身發抖,「方承宣,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方承宣嗤笑:「我眼裡為什麼有你,你一不是我父母,二不是我親人,三不是我媳婦,怎麼那麼不要臉,要我眼裡有你?」
從來沒有人跟一大爺這麼槓,大家錯愕的看著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