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撫司呆了一天,傍晚時分陳凡下值回家。
走在大街上,路邊的行人看到陳凡走來,紛紛面露畏懼的避開讓出道路。
看到陳凡身上的飛魚服和腰間的繡春刀,所有人都投來敬畏的目光。
一些街邊的地痞流氓看到陳凡,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落荒而逃。
這就是錦衣衛,天子親軍的威勢。
仍然是熟練的買來兩隻燒雞和一瓶烈酒,陳凡邊走邊吃,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家中。
當回到家中時,天色已經變黑,陳凡便點起油燈開始翻看起書來。
對於這個世界他了解的還是有些少,而擴大了解的最好途徑便是看書了。
當時間來到凌晨時,陳凡吹滅了油燈,放下手中的書本開始坐在床上修煉。
到他這般境界,已經是沒必要睡覺了,可以單純的用修煉來代替睡眠。
雖然金剛不壞神功已經來到了圓滿,但內力的修煉卻是永無止境的。
內力的修煉講究的便是個日積月累,再加之陳凡已經打通了全身穴道和經脈,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內力在體內增多的感覺令他感到無比的舒爽,剛好在這裡也沒有娛樂項目,那修煉便是他最好的消遣。
從前天賦平庸時,陳凡還體會不到這種修煉的快樂,現今他卻有些是理解了那些武痴為何如此痴迷於此了。
那些人什麼都不在乎,無論權勢還是財色都不能讓他們停下腳步,一心唯有修煉與戰鬥。
雖然陳凡還不至於像他們一般瘋狂沉迷此道,但修煉的感覺卻著實不壞。
「呼。」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開始集中精力在耳朵之上。
他隱約聽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聲音。
他如今可是先天高手,五感遠超常人,他既然聽到了,那肯定表明此時有人在試圖向他奔跑而來。
他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一道寒芒在其中一閃而過,仿佛一柄銳利的長劍潛藏在眼中。
有人潛入了他的院子之中。
凌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鞋子與土地相互碰撞的聲音無比明顯。
「不對,還不止一個人,居然足足來了三個?是誰?」陳凡皺起了眉頭,開始思索來者何人。
如果是小偷小摸,他的家中看上去也不像什麼大富之家。
更何況陳凡家裡是本地出名的錦衣衛,可謂是人盡皆知,尋常小賊哪有這膽量?
顯然來人並非簡單的飛賊小偷。
想到此處,陳凡將床鋪鋪好,裝在有人躺在上面的樣子,而後腳尖一點,便越到了房梁之上。
深夜而來,非是謀財,那便是來害命了。
「會是誰呢?是山匪,還是長春武館?」
陳凡暗暗思索著,迅速在心中劃定了兩個可能。
腳步聲停下了,陳凡憑藉自己足以夜視的眼睛,看到一抹雪亮的刀尖從門縫中伸出,挑開了門閂。
緊接著兩個身穿黑衣蒙面之人墊著腳摸了進來,只留下一人在門外望風。
而後兩人便手持長劍迅速的向床鋪之上刺去,一上一下,生怕在床上之人死不透徹。
但他們同時神色大變,因為兩人都刺了個空。
兩人很有默契的轉身抽劍便欲離去,但可惜為時已晚。
陳凡目光冷冽,從樑上翻身躍下,雙掌齊出,拍向兩人的後背。
只聽一聲破碎之聲,兩人雙眼瞪圓,噴出一大口鮮血,便瞬間便殞命於此。
這一擊之下居然是將所及之處的骨頭和內臟全部拍碎,顯然是活不成了。
圓滿的金剛不壞神功恐怖如斯。
就連陳凡自己都暗暗心驚。
「這一擊之下不光是隨手而出,居然便是如此威能,這圓滿的金剛不壞神功可真是強的沒邊了。」
派來刺殺他的人顯然也怕他保守實力,殺他這個三流實力,居然派來了三個二流高手,但可惜陳凡早已是不同以往。
不是來人太弱,而是他現在實在是太強了。
陳凡看向那個在門口處守著的那人,他拍碎這兩人悄無聲息,此時這人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同夥都已經被幹掉了
陳凡腳下一動,便如同一團雲霧般無聲無息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此人還在用心的審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注意到陳凡的接近。
「砰!」
陳凡將力道收縮到最小,一個手刀便將這二流高手給劈暈了過去。
看到此人順利暈倒,陳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可是特意留下來審問的,要是最小力道都給他拍碎了,自己可就有些難辦了。
「唉,真是的,不能派點厲害的人來刺殺嗎?你說說這點水平你能殺誰啊?」
他一邊搖著頭嘆息,一邊將此人丟進了屋裡,然後一把關上了門。
「不好好的在這大半夜睡覺,非得要出來送命,還讓我一掌拍個稀巴爛,真是晦氣。」
錦衣衛畢竟是特殊性質的職業,每名錦衣衛都會主動在家中修建一座密室,有很多東西畢竟是見不得人的。
雖然陳父的密室修建以來,用到的次數並不多,但陳凡顯然是知道此處的存在的,而且現在顯然是方便了他。
陳凡打開密室,將兩具屍體和此人排在一起,而後伸手解下了他們的面巾。
「果然是不認識的人.......」
陳凡皺起了眉頭,這派來刺殺他的人也是個滴水不漏之人,即使十拿九穩也沒有派手下人來。
密室之中有著各式各樣的審訊工具,以及幾本不算上乘但被陳父珍重收藏起來的武學秘籍,還有陳父生前所有的財富遺產。
陳凡在幾人身上摸索了一遍,卻是什麼也沒有摸到,想來是有備而來。
陳凡冰冷的目光停滯在那個還在昏迷的黑衣人身上。
又環視了一圈附近的種種刑具,不由得嘴角上挑。
只要這個人還是個正常的人類,還有正常的痛覺,那無論他是山匪還是長春武館派來的,想必很快自己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