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如果是山匪為了斬草除根,那他們不集中力量去報復高級錦衣衛,何必派人來殺我呢?」
陳凡的眼中仿佛有著無色的火焰在跳動。
「呵,那果然與長春武館有關嗎,還真是相當迫不及待呢。」
陳凡冷笑起來,他的實力若是還跟以往一般,那今夜自己顯然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呵呵,在這裡多想什麼,直接把人叫醒問問便是了。」
「啪!」
一大盆冷水劈頭蓋臉澆到那個還活著的黑衣人臉上。
黑衣人猛的打了個寒顫,而後便悠悠醒轉過來。
他剛剛睜開雙眼,便看到陳凡翹著二郎腿,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陳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醒了?」
他表情漠然,濃郁的殺氣仿佛要裝滿這間地下室。
再加之旁邊兩具同伴的屍首,黑衣人登時便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
「大俠,饒命,饒命啊!我,我們就是來偷幾個小錢而已。」
陳凡取過一件刑具在手中把玩著,眼神玩味的看著他辯解。
「你不用跟我說沒用的,我就問你,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如果你還是不說實話,倒是可以嘗嘗這個的味道,呵呵。」
看到那件錦衣衛的刑具,這黑衣人嚇得腿都哆嗦了,江湖之中誰人不知錦衣衛刑訊逼供的本事。
「大人,誤會,誤會啊,我們哪敢殺人啊。」
「大人,我就是個看門的小嘍囉,您就放了我吧!」
「二流高手的小嘍囉?把我床都給戳穿了,這叫不敢殺人?」
「你莫不是以為我這麼好騙?」
眼瞧著陳凡的忍耐即將瀕臨上限,這黑衣人差點嚇得尿出來,連忙出聲討饒:「大俠,我真就是個來偷東西的啊!」
「我,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您就饒了我吧。」
「我哪有膽子殺人,一定是曾飛語和畢飛塵這兩個孫子臨時起了殺心!」
「都是這兩個混蛋乾的,我就是個看門望風的。」
眼見這人還在嘴硬,還把事情都推到了兩個死人身上,陳凡的耐心終於到底了。
他站起身來,冰冷的聲音就仿佛從地獄中傳來一樣凜冽。
「看來,你是想嘴硬到底了。」
陳凡在一件件刑具旁踱步,有意無意的將它們逐一展示出來。
「知道多少自以為自己意志堅強的人對著它們說了實話嗎?」
「我們錦衣衛,最喜歡的就是你們嘴硬的,能讓我們好好過癮的人。」
陳凡停下腳步,走回到他身旁,俯下身去,用自己的雙眼直視著他。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敢扯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人間地獄。」
這大漢此時已是渾身冒汗,巨大的心理壓力已經是徹底摧毀了他的心理防線。
這大漢淚水鼻涕一起涌了出來,堂堂二流高手,居然生生讓他用壓力給壓垮了。
他跪在地上,只怕連自己今天內褲什麼顏色都能供出去。
他淚流滿面的說道:「大人,派我來的是......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身份.......身份我真不知道,但他的語氣一定也是錦衣衛內部中的人。」
審問了半天,陳凡將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給套了個乾淨。
這三人分別叫做曾飛語,畢飛塵,以及康樂生。
三人都是武館畢業弟子,一個個都有二流實力,在江湖之上小有聲名,本以為殺陳凡這個三流是手到擒來,不成想陰溝里翻了船。
幾人近日也沒什麼進項,正犯愁怎麼搞點錢呢。
恰巧在今天下午,那個中年男人尋到了他們,讓他們去殺一個人。
事成之後,每人都能得到百兩白銀。
三人本來不想接這個活,但當聽到陳凡不過三流,以及男人以自己強大的實力相逼迫下,這才不情不願的接下了活,於是便有了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陳凡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他的眼神讓此人渾身發毛。
「這個人想來是沒提到我乃是錦衣衛小旗吧?」
「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你試圖行刺錦衣衛,其罪難逃,當誅三族!以儆效尤。」
「刺殺錦衣衛官員,罪加一等,當誅九族,呵,你到真是敢做!好大的膽子啊。」
康樂生嚇得渾身顫抖,雖然膝蓋都跪的隱隱作痛,但他還是連忙開始用力地磕頭,將頭都給磕破了。
他哭喊著開始討饒:「大人,大人您饒我一命,我哪裡知道大人乃是錦衣衛中當值之人!」
「就是再給我們三個千兩白銀,再漲十個膽子,我們要是早知道大人身份,也斷然不敢接這個任務啊!」
看到此人這個表現,陳凡心中終於放下了擔憂,想來此人這般表現,應當是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了。
不再繼續施壓,陳凡坐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繼續詢問。
「你且說說,為何能確認這人是錦衣衛的人?」
康樂生微微抬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那人雖然並未穿戴官服,但衣服仍然是非富即貴之人才穿得起,而且還有一股子威嚴感覺,想來應當是身居高位之人才能有的。」
陳凡皺了皺眉頭:「就憑這些?那這可不能確定是錦衣衛,隨便一個當官之人應當都是如此吧?」
康樂生生怕陳凡再誤會,連忙慌亂地補充道:「不止這些,小人以前也與錦衣衛打過交道,他身上佩戴著一把柳葉刀沒有摘去,所以我剛好認了出來。」
「那你且說說此人身上有什麼特徵?」
「這,這個人右耳下有一顆黑痣,還,還有,他左手手臂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右手上還帶著一枚寶石戒指 。」
陳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在康樂生鬆了口氣時,一掌便將他給拍死。
「嘖,我可沒答應過你老實交代就留你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