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又補充說道:「這幾天便請幾位大人在此處暫住吧,小民會負責所有人的吃穿用度等一應開銷。」
而後他便招來管家,開始讓他準備出來府中最好的房間。
陳凡略微點頭,而後便讓卿晨帶他前往蘇府的後宅處。
想要守株待兔,這後宅處的地形是必須要琢磨明白的。
雖然此處平日裡只有女眷,男人是禁止入內的,但眼下的情形顯然不必遵守此規矩了。
才剛剛走到後院之中,陳凡便看到了站在水池旁邊一臉憂愁的一個女子,當下便仿佛感到心頭一震,仿佛胸口被一記重錘給砸了一下。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衫的女郎,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陳凡望著她的背影,只覺這女郎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
白衣女子順著聲音看去,那絕世的容顏呈現在陳凡面前。
挑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唇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眸子更是令人心醉。
陳凡只覺口乾舌燥,雖然前世閱女無數,但這在超越俗世的美貌面前,他也不免有些失態。
不過此處說來話長,也不過是短短一瞬的時間,陳凡在她抬頭時便迅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將目光挪移開來,不再注視。
陳凡有些尷尬的對卿晨說道:「卿家主,在下頭次窺到如此人間絕色,一時震驚之下有所不察,還望蘇家主體諒。」
雖然陳凡此時仗著權勢完全可以在這裡看個夠,但是他到底是個有原則的人,當著人家父親的面在別人家中盯著人家女兒看,這到底是一件丟人之事。
雖然他現在做了錦衣衛,但他還並沒有沾染老錦衣衛身上的那些惡習,他並不會仗勢欺人。
卿晨笑著搖了搖頭,表示陳凡不必放在心上,說到底不過是無意間多看了兩眼而已,自己女兒的美貌他還是心中有數的,有許多人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都無比失態,陳凡這樣已經是很好了。
陳凡也不由的心中慶幸,幸好此次只有自己跟著卿晨來到了此處,要不然這次可就有些丟人了。
卿晨對著那白衣女子招招手,示意她來到此處。
「呵呵,陳大人,小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小女卿允竹。」
「允竹,這位便是此次特意趕來保護你的錦衣衛總旗陳大人。」
卿允竹輕移蓮足,如同那渺渺仙子一般走來。
陳凡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也是微笑著拱拱手:「卿小姐有禮了,在下陳凡,職務所在而已,不必多禮。」
這下子陳凡算是明白這卿允竹為什麼會被那採花賊給盯上了。
在見過卿允竹之後,陳凡便讓卿晨帶著他繼續巡視其餘的地方。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卿允竹還悠悠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陳凡只顧著感嘆卿允竹的美貌了,殊不知卿允竹在心中對於陳凡也是有些好奇的。
陳凡年紀輕輕便身據高位,讓自己的父親都那麼恭敬的對待,而且還武功高強,這是何等的青年才俊。
再回想起陳凡那英武不凡卻又有些書生秀氣的面龐,以及整個人那淡漠疏離的氣質,在他那身飛魚服的襯托下更是顯得無比冷傲。
卿允竹畢竟是女眷,雖然容貌絕世,但是卿晨無比寵愛她,平日裡很少讓她出門,總共也沒有見過除了自己親人以外的男人,陳凡可謂是她見過最為英俊的人了。
眼下陳凡雖然離去,但她的心臟仍然還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著。
「陳凡.......嗎?」
卿允竹有些失神的凝望著陳凡離去的方向。
直到侍女的到來,才驚醒了她。
「小姐,小姐,您在看什麼呢?不會是還在看陳大人吧,陳大人都走了老遠了!」
「什麼?」
「嘻嘻,小姐,陳大人那般威武不凡,咱們小姐春心萌動了嘛。」
「亂說什麼,你這妮子,真是的。」
卿允竹輕輕拍了侍女一下,而後便滿臉羞紅的轉過身去。
「哎呀,小姐,你剛才看的眼睛都直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真是的,別再瞎說了,我才跟陳大人剛剛見過一面呢,而且我.......我現在還被那採花賊盯著,哪裡有什麼閒心搞什麼春心萌動。」
說到這裡,她又恢復了先前那般愁悶的樣子。
雖然陳凡和一眾錦衣衛的到來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但在那採花賊真正伏誅之前,她作為一個弱女子,依然是無法放心。
但是那侍女卻是絲毫不擔心,她伏到卿允竹耳邊輕聲說道:「小姐別怕,我聽侍衛大哥說,陳大人是什麼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呢,有陳大人出手,小姐一定平安無事!」
她向後走了兩步,眼睛都有些亮了起來:「這次如果逃過一劫,那小姐可就欠了陳大人一條命了。」
「這一條命可很難還啊,要不小姐就......嗯,以身相許吧,嘻嘻。」
卿允竹啐了一口,抬手便打:「你這妮子,又在亂說什麼呢?真是討打。」
「嘿嘿,小姐這麼美的人,還精通琴棋書畫,即使是對於陳大人,也不是配不上呢。」
侍女一般與卿允竹打鬧著,一邊繼續笑著說:「在我看來啊,小姐跟陳大人可真是相當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你再這般亂說,我就啟稟爹爹,說你欺負我,明日便給你尋個奇醜無比的夫家,把你給嫁出去,真是的!」
「哎呀,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當然是要一直陪著你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