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

  紀朦月的墳建在這棵紫雲靈木下，這是紀朧月強烈要求的。自他醒來以後，他就一路衝到紀朦月的墳前，這一跪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朧月，你的代號是朦朧。"空拍了拍紀朧月的肩，遞上了"朦朧"玉牌，"不要辜負你姐姐的期望，丹陽國需要你。"

  紀朧月站了起來，扶著樹幹，跪了三天，腿早就麻木了。

  空把靈力注入玉牌，從中取出天涯海角劍，遞到紀朧月的面前道："拿上你的劍，朦朧。"

  紀朧月接過了劍和玉牌，掛在腰間，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殺氣，僅僅一夜之間，十六歲的臉龐就徹底褪去了稚氣。

  空帶上紀朧月去了零處總部，令紀朧月沒有想到的是，零處的總部竟設在了丹陽國都通城，距離皇城不過二里地。

  "朧月，你在訓練營待了多久了？"空背著雙手問道，走進總部大門。

  "自記事起便在了，十四個年頭了。"

  "你有十六歲了吧，十日以後零處會舉行成人儀式，為新一屆的成員接風洗塵，到時，你就正式成為零，組織未來也會將任務委派給你．"

  "是，誓死效忠。"紀隴月作揖半跪行禮，眼神犀利如劍。

  空把雙手搭在紀朧月的肩上，沉聲道："我對你的期望很高，未來的任務很重，我會關注你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空沒再出現過，零總部的地上面積不大，但地下卻大得可怕，由玄武岩為主材料，每個小室和甬道中都有光瑩石鑲嵌，亮如白晝，總面積甚至能超過皇宮。

  紀朧月在自己的房間內悶了七天，將身上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他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零處里的人少得可憐，正式成員更是一個都沒見過，只是有不斷送來的預備成員。

  零的成員都是保密人物，但零並不會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在任務之餘，他們可以去任何地方，零處長老甚至有資格隨意出入皇宮。

  第九天時，紀朧月從其它人那裡聽說，丹陽國與晶宇國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空率領零處千人之眾千里奔襲，殺進了重兵把守的晶宇國都晶宇城，俘獲了晶宇王，逼他被迫投降認輸。

  等空班師回朝之時，哪還有千人？不過兩百人回到了通城，據消息稱，零處傷亡八百人，重創了晶宇國最精銳的金甲軍團，十三位長老合力擊潰了晶宇零處，雖然說各國都有"零處"這個特務組織，但真正將它運用於戰爭的還前所未有，這一戰也是武者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初戰，史稱"百鳥坡之戰"。

  或許在慶功會的時候，紀朧月等新成員還不知道將面對什麼．當武者進入戰場，整個九州格局將會被打破。

  "好！為空愛卿的勝利！諸君共飲！"紀星辰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在王位上沒有絲毫帝王架子，面色紅潤，階下的朝臣也紛紛舉杯，共享這百年荊藤玉釀。

  "未來的天下，必是武者的天下，必是我丹陽的天下。"紀星辰明顯醉了，竟直接坐在了白玉階上，"來人，傳晶宇王老狗明磊！"

  話音剛落，殿外的軍士便押著蓬頭垢面的晶宇王明磊踉蹌地走了上來，他戴著十分沉重的木枷，軍士剛放開他，他便率在了地上，引得左右大臣哄堂大笑。

  "老狗，你晶宇國不義，不宣而戰，襲擊我國邊境，你可知罪？"紀星辰看向明磊，心裡止不住的高興，昔日的對手像狗一樣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

  "我沒有，是丹陽軍突然進攻，是…"

  明磊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有力的大手鉗住了他的咽喉，僅僅眨眼的時間，空便已衝到他的面前．

  "明磊陛下，請您認清您的位置，你沒有談話的資格。"空輕輕一甩，明磊被狠狠摔在柱子上。明磊與紀星辰不同，他只是一個文帝，根本不會武功，一口鮮血當場便噴了出來，引得大臣武將一片哄堂大笑。

  空一揮手，從玉佩中取出一份捲軸，扔在明磊面前："晶宇王陛下，這是我朝擬定的停戰協議。"

  左右軍士解開明磊的枷鎖，他顫抖著雙手拾起捲軸，看著捲軸上的內容，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將晶宇零處解散，不得組織任何武者團體。"空背著雙手道。"向我朝繳納一億兩銀作戰爭賠款，另將邊界二十三鎮及李窯靈礦割讓給我朝，同時向我朝稱臣，歲歲來朝。"

  明磊拿著的捲軸掉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但他的國庫根本拿不出億兩白銀。

  "陛下！"明磊跪著爬向紀星辰，"陛下可能減些銀兩，我晶宇國願為陛下，不，願為父皇馬首是贍。"

  紀星辰不慌不忙，又自斟自飲上一杯，慢條斯理地說道．"可以，孤可以免你一半的賠款，但是，為了保證你的忠誠，把你那個最疼愛的小女兒送來作質子。"

  世人皆知晶宇王膝下僅有一兒一女，兒子明宣不成氣候，文不成武不就，勢必無法成為下任國王，而他的女兒秋反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書五經倒背如流，武功修煉也小有成就、備受明磊疼愛。

  "可讓犬子…"

  末等說完，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紀星辰沒有一絲手軟，將明磊的右臉打得又紅又腫。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你以為，滅你晶宇需要多久？"紀星辰揮手，兩名軍士架住明磊，拖出朝堂，"明日送你回朝，十五日時間交出孤要的東西，否則，五日時間，晶宇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