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就對了。
阮棠說做就做,端是雷厲風行半點不含糊。當天放學,她就揪住阮僑一同走,半點不給對方跑路的機會。
阮棠的專車停在校門口,一輛顯眼的黑色豪車,很顯然整個學校都對這輛車非常熟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上車的不止有阮棠,還有一向不受待見的阮僑。
看到阮僑上來,管家也是微微詫異,平日裡這位私生女向來不受待見,阮家雖然有車但是她也不配用,平日裡都是自己打車上下學的,今天這是……大小姐又有新花樣了?
他在心裡暗暗嘀咕。
阮棠看了一眼管家,又抬手指了指阮僑,簡單直接的說:「她以後就是我妹妹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管家心裡一驚,「……懂。」但是更驚訝了。
阮僑當然是阮棠的妹妹,但是她這句話的意思便是這個阮僑我認下、且護著了,這便有些令人不敢相信,甚至懷疑大小姐是不是吃錯藥了?
明明之前那麼厭惡這個私生女的。
但是阮棠說話,那是相當有分量的,即便他們心裡再怎麼嘀咕,也只能聽從她的吩咐。
阮僑自始至終都是微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阮棠可不管他們那些複雜的心裡活動,解決了第一個問題,那就換第二個問題:「我要的營養師呢?」
「已經請來了。」管家連忙答。
大小姐肯減肥是好事,現在終於想通了,如果她前段時間肯答應的話,也不至於把先生氣到接私生女回家,來給她增加危機感。
倒是阮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阮棠,她是認真的。
阮棠當然是認真的。
回去以後,營養師檢查了一遍兩個人的身體狀況,然後提供了相應的食譜和健身方案:「大小姐體內脂肪過高,必須以食譜和運動量一同搭配才能有顯著效果;二小姐身體虛弱缺乏營養,需要食譜跟進大量補充營養,最好也能和大小姐一同多運動。」
他說的很好。
但是阮棠接過方案看了兩眼,就給打回去了。
「不行,這個見效太慢,我要用最快的時間瘦下來。」
減肥太快會影響健康的——
營養師下意識的要反駁,但是觸及到阮棠強勢的雙眸時,卻在一瞬間噎了回去,吶吶的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用魔鬼訓練法了。」
很快,新的方案遞了上來。
阮僑可有可無的跟著看了兩眼,不由得皺起眉,這可真是魔鬼訓練法,簡直嚴苛到了極點,無論是食譜還是運動量都非尋常人能夠達到,說是異想天開也不為過。
但是阮棠看完之後,卻當即拍板:「就它了!」
眾人:?!您別是真的瘋了吧!
但是怎麼勸也沒用。
阮家那對父母早就是各玩各的,阮父常年睡公司和各路情婦家中,阮母沉迷環遊世界,每到一個城市還不忘包養一個新的小鮮肉,偌大的阮家就只剩下兩個主人。
阮棠和阮僑。
當然,後者基本上是沒有話語權的。
阮棠拍板定下來,所有人都只會聽命辦事,當天的晚餐就按照那嚴苛的食譜做出來,送上餐桌。
阮棠和阮僑相對而坐,面前的菜餚也是天壤之別,前者的盤子裡不是水果就是蔬菜,而且都是小小份兒,看著就一臉菜色;後者的桌前是豪華大餐,但是聞著食物誘人的香氣便令人口中生津。
但是,阮棠卻看都不看對面的大餐一眼,對著自己的難民餐吃的津津有味,惹得阮僑多瞧了她兩眼。
【系統:兌換系統已解鎖,宿主可以用上一個世界的評分來兌換相應等級的金手指,是否查閱美容塑身類的金手指?】
系統見縫插針的做買賣。
【阮棠:滾。】
她滿臉淡定的將一塊蘋果叉起來,放入口中緩慢咀嚼,雖然不足以飽腹但卻也給人一種進食的錯覺,一邊吃一邊對系統道:【用不著,沒興趣,這種虛假的外掛以後少往我跟前放。】
【系統????】
這還是頭一個對金手指表示嫌棄的宿主呢!臥槽,厲害了我的宿主爸爸。
餐桌前的難民餐被一掃而光,阮棠放下刀叉,優雅的擦擦唇角,「我好了,你慢吃,明天早起去跑步。」
她說著,徑直上課。
阮僑慢吞吞的在進食,與其說是在吃飯不如說是上刑,勉強且嫌惡的將口中油膩的食物咽下去,緊跟著放下刀叉,聲音寡淡:「我也好了。」
管家看看這位吃不飽的,和那位不想吃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讓他不禁頭痛,這都什麼事啊!
第二天
阮僑一如既往早早的便已起床,依舊是那副男士學生制服,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樣子,走出去之前他無意間看了一眼鐘錶,下意識的想到,阮棠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睡覺。
隨即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他根本就沒對昨天的約定抱有認真的態度,因為他知道,她根本堅持不到第二天。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走下樓的時候,阮棠已經換好衣服在下面等候。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衣,整理了一下鞋帶,然後朝阮僑招招手,「走,出去跑步。」
阮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家裡有健身房。」
「外面空氣好。」阮棠走出去。
但是你這身肥肉出去跑步只會被人恥笑。
阮僑閉了閉眼,咽下了嘴邊的這句話,譏諷的笑笑,他又何必在意她會怎麼樣。
阮棠和阮僑順著別墅區向外一路小跑,開車進來都要幾分鐘,更別提她們跑出去有多辛苦,沒過多久阮棠便氣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累得她頭暈眼花,小肚子都在抽筋。
原身到死也沒能減肥成功,一是因為易胖體質,二就是因為太胖不好減,走路都會喘,更別提跑起來了。
旁邊的阮僑亦是如此,蒼白的肌膚上布滿晶瑩的汗水,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囂著疼痛。卻頑強的抿著唇不甘示弱的向前跑,直到阮棠停下來,他才駐下腳步。
阮棠猛盯著他瞧了兩眼。
阮僑的皮膚蒼白,臉頰卻因為運動而泛起一抹緋色,使得他的面容更是美的精緻,阮禍水順口便是調戲:「還真是不施粉黛的天然美人,你要是個男孩子,這個時候我肯定已經親上去試試口感了。」
男孩子……親上去……口感……!!!
阮僑的身體一僵,隨即惱羞成怒的狠狠瞪阮棠一眼,身上那股陰鬱固執的氣息瞬間變成了炸毛,冷笑連連:「裝了這麼久真是難為你了,現在才暴露出真實目的,阮棠,你就是玩膩了以前的手段,換著花樣羞辱我罷了!」
阮棠看著突然爆發的阮僑,若有所思:「男孩子三個字戳中你的敏感點了?」
阮僑轉身便走。
「回來,繼續跑步。」阮棠也不點破她猜測的真相,只是拉長語調轉移話題:「往回走,你是想半途而廢?」
阮僑轉身看她,雙手環臂,干啞的聲音冷淡的問:「你還有力氣?」
「我只要看見我身上的肥肉,就充滿了無窮的力氣。」阮棠冷笑連連。
阮僑:「你可以抽脂。」
「不可能!」阮棠哼了一聲,堅定地說:「我的美那必須是天然的,除了指甲可以剪、眉毛可以修、頭髮可以燙之外,其餘的部位一律不能動刀子!」
您瞧,她還真就在一些細節方面,有著與常人不同的想法。
阮僑揉了揉眉,這都是哪來的自信。
但是他沒問,阮棠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自信,累到小腿抽筋的她,一轉身便再次跑起來,堅定地沒有半分猶豫。
阮僑看著她的背影,閉了閉眼,連阮棠都能堅持,他還有什麼不可以呢?
清晨的道路兩旁還很冷清,阮棠刻意放緩呼吸節奏一路慢跑延長運動量,饒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在筋疲力盡的時候正好停在一處自然公園的門口。
這個時間的公園裡聚集著晨練的市民們,各個年齡段的比比皆是,角落裡結伴的一群男男女女還頻頻朝她這邊張望。
阮棠托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去,隨意的旁邊的木椅上一坐,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仿佛將油脂一起擦去,整個人瞬間清爽起來。
她呼出一口濁氣,朝不遠處站的筆直、顯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阮僑粲然一笑,調侃:「跑完這一圈,有沒有覺得活著其實也挺好的?」
阮僑的眼眸閃了閃,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就在這時,一陣嗤嗤的笑聲從遠處穿過來,阮棠一向對別人的惡意極為敏感,當即抬眼看過去,果然是剛才就在朝這邊張望的那群小團體。
其中一個穿著超短褲的女生正在安慰同伴,話語間滿滿的都是優越感:「你看,連那邊的胖子都知道活著可貴,和她一比你可瘦多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旁邊的人見狀,也是贊同的附和:「對啊,你只是微胖而已,跟我們一起鍛鍊一個月就能瘦下去了,別混到那種大基數的程度,可就不好減了。」
「到時候就只能抽脂了。」
「你們看她旁邊那個女生好瘦啊,我就想要那種身材……」
幾個說話的人見阮棠看過去,略微有點膽怯,聲音都跟著頓了頓,但是緊接著又看看自己這邊的一群同伴,頓時底氣十足,甚至得意的朝阮棠翻了個白眼,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惹得旁邊的路人都覺刺耳,一個年輕的姑娘忍不住插話:「你們說話也積點德吧,胖怎麼了,也沒吃你們家大米啊,用得著對胖子這麼大惡意嗎?」
超短褲女生毫不客氣的噎回去:「本來就胖有什麼不能說的,陳述事實而已,用得著你多管閒事?「
她旁邊的男生也在助陣,得意洋洋的說:「害怕被說別來公共場合啊,藏在自己家裡,不就沒人看見自己的胖了嗎。」
那邊很快就吵起來,勢單力薄的路人女生自然不是對手,最後再看當事人,那個被她們diss的胖女生竟然還心大的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路人女生頓時氣悶,恨恨的轉身便走,朝假山的方向而去。連被diss的當事人都慫的不敢出頭,她又何必冒出來惹人厭!
阮棠在閉目養神,對那邊的事情一概不理。
倒是阮僑,陰鬱的視線在這一群八婆身上一掃而過,然後不動聲色的朝公園外面走去,與這群人擦肩而過,很快便又回來。
阮棠依舊閉著眼,動也不動,卻精準的問了一句:「幹什麼去了?」
「洗手間。」阮僑聲音譏諷:「你要去檢驗一番嗎?」
阮棠可有可無的哼了一聲,卻是半點都不信。
果然,這邊的對話剛剛結束,成群結隊的野狗們突然從公園外面跑了進來,然後在眾人慌亂的聲音中,精準的盯上了之前那群男男女女,像是瘋了一般直接撲上去便是撕咬。
「啊——」超短裙女生被野狗撲倒在地,頓時花容失色,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起開,快起開,不要追我,救命啊!」
剩下的人也是慌亂不已,這野狗們仿佛是認準了他們,根本對其他路人置之不理,只是一個勁的追著他們幾個人撕咬。
很快便有保安過來驅逐野狗,但是這群人要麼光榮負傷,要麼衣衫襤褸好不狼狽。
假山旁的路人女孩看著這一幕,雖覺此事蹊蹺,卻又忍不住覺得十分快意。讓你嘴賤,讓你囂張,讓你沒家教,咬不死你也嚇死你!
阮棠看了一眼那邊丟人顯眼不依不饒的人群,又側頭去看阮僑,聲音篤定:「你乾的。」
阮僑獨自靠在陰影處,面容陰鬱眼眸微垂,箇中情緒令人無從探究,他的聲音冷漠:「我只是不喜歡他們醜陋的嘴臉,和你沒關係。」
換言之,不是為了你,別自作多情。
阮棠嗤了一聲,這位「女主」口是心非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
她評價:「你啊,戾氣太重,手段過於簡單粗暴。」
阮僑冷漠的看著她,「偽善。」
「錯了。」阮棠朝她微微一笑,「今天就讓你姐姐來教教你,遇事應該怎麼處理,學著點。」
什麼?
阮僑微怔,順著她的視線朝門口看去,便見管家和保鏢們匆匆朝這邊趕來。
「大小姐。」
這邊的動靜有點大,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連帶那邊正在和保安不依不饒的一群人,都驚疑不定的朝這邊看。
阮棠隨口問:「這公園是私人的還是公家的?」
「您稍等。」
管家查了一下,說:「是辰朝房地產公司旗下的公園。」
「買下來。」阮棠翹著二郎腿,輕描淡寫的指了指那群八婆,說:「然後把那幾個玩意兒給我轟出去,以後都別放進來。」
「其餘的人不用管,公園一切照舊,權當買了一處健身場地了。」
???公園還有私人的這麼一說?
臥槽這妞說什麼,因為賭氣要直接買公園???!開玩笑的吧!
眾人風中凌亂。
那個之前幫阮棠說話說了一肚子氣的女孩,此時也是目瞪口呆,搞了半天她不是慫,她是在憋大招啊!
這一個大招下來,炸的所有人七葷八素。
被針對的一群人本就是一肚子火,這個時候其中一個西裝男已經心態大崩,怒火朝天的跳出來,指著阮棠便罵:「死肥婆你囂張什麼,還買公園,你當你在拍偶像劇呢!」
他說完,便對上阮僑陰冷的目光,頓時如墜冰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一群保鏢迅速上前,警惕的將他們圍住,防止這群人對僱主不利。
玩真的?!
這麼大的陣仗,立刻嚇住了他們,一時間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再造次。
但是……直接收購公園是不是太誇張了?就算是富二代,這姑娘看起來也就是個學生,哪裡有這麼多錢說收購就收購?
所有人懵逼的想著。
管家看也不看那邊一眼,直接掏手機打電話過去,將阮棠的意願表達過去。
他們還真是小瞧了阮棠的家世,能夠在重點中學橫行無忌,讓校方權當全瞎的人物,具體多有錢可想而知,就算不用阮家和她外公那邊的錢,單單是她自己攢的零用錢,也是足夠了。
公園內的氣氛逐漸凝滯,一瞬間陷入僵局,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既盼著它來,又覺得不敢相信。
不足十分鐘的時間,管家又接了一個電話,隨後乾脆的道:「大小姐,我們和辰朝協定好了,那邊正在準備簽合同。」
他說著,沉穩的朝八婆群走近兩步,直接下逐客令:「這裡是阮家的產業,不歡迎幾位,請立即離開。」與此同時,手足無措的公園保安隊長也接到了上峰的電話,立刻配合起管家的工作,將一群人迅速驅逐。
幾個人敢怒不敢言,終於知道自己嘴賤踢到鋼板上,臉色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
解決掉這種小事,阮棠朝阮僑微微挑眉,「學會了嗎,你那套手段得改改了,什麼又是砸碗又是野狗撕咬的,多血腥啊,而且搞那麼大陣仗有什麼用,像這種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阮僑無語的看著她,到底是誰搞得陣仗大,她心裡能有點逼數嗎?
其他人聽著這賤賤的對話,一時間只能罵一句:該死的有錢人!
阮棠這邊還想教育兩句,奈何阮僑一直冷漠以對,非常不給面子,而且還直接簡單粗暴的消失在她眼前,阮作精一肚子的教誨,只能搖頭嘆氣。
誒,這個「女主」真是不好教。
這群所謂的八婆團,其實就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約好了一起晨練然後上班,結果一群人分外狼狽,不僅被狗咬的事情不了了之,還被轟出來丟盡了顏面。
超短裙女生和西裝男最為嘴賤,所以也是被狗咬的傷的最重的人,當時嚷嚷著要說法不然就報警,出來以後一個個意興闌珊,萎靡的不得了,什麼事都不敢鬧了。
「今天肯定是不能去上班了,被野狗咬了先去打狂犬疫苗吧。」
「行吧,我回家換身衣服再去。」
幾個人一合計,就地解散,受傷的去打針,沒受傷的去上班。
西裝男拿著車鑰匙朝馬路邊走去,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肚子裡的火氣就沒撒出來,結果車門還沒打開,眼前便是一黑,再次醒過來已經被捆成了階下囚,眼前一片漆黑。
「嗚嗚嗚嗚嗚——」他不斷地掙扎。
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臉上,粗暴的撕去粘在上面的膠帶,緊接著,西裝男就聽到一道陰冷而嘶啞的男聲:「肥婆?剛才是你這麼喊的吧。」
西裝男的臉瞬間煞白。
「我也不喜歡她,但是我還沒欺負到的人,就被你搶先了,這樣我就很不舒服了……」
那聲音低低的,似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找理由說服自己,還帶著一股壓抑的瘋狂勁兒,令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一雙戴著膠皮手套的大手粗暴的撕開了西裝男的嘴,然後有人慢條斯理的叉了一塊蛋糕塞進他嘴裡,廉價的口感和一股子香精味兒讓他差點吐了出來,卻被強迫咽了下去。
「你罵她肥婆,那你自己體驗一下肥婆是什麼樣的好不好。」
那聲音極其古怪,緊接著幕後之人又神經質的將一塊又一塊蛋糕塞進他的嘴裡,噎的他不停地翻白眼。
「僑哥,他快被噎死了吧,你再塞肯定塞不進去了。」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阮僑的聲音格外的冷酷:「灌水,讓他全部咽下去,繼續塞。」
一塊又一塊廉價劣質而甜膩的蛋糕被塞進他的肚子裡,塞的滿滿當當,讓西裝男吃到吐出來,很快又有新的蛋糕填充進去,這樣翻來覆去折騰了不知多久,一直到他昏厥過去為止。
那神經質的少年結束不停地填充的動作,似乎終於找回了些許的理智。
「幾點了?」
「十點半了。」
阮僑慢吞吞的站起來,垂眸想了想,「該去上學了。」
……您都遲到了好吧!
旁邊的苦力少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吐槽,只能說:「那您去,我來善後就好了。」
阮僑淡淡的「嗯」了一聲,陰鬱的面孔波瀾不驚,整個人又變得又冷又喪起來,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之前發瘋的神經病也根本不存在。
「那僑哥,和明珈那邊不是說想見你一面,有筆交易要談嗎,你見不見?」
阮僑歪著頭想了想,「和明珈是誰?」
「就是之前就說要和你見面談的大客戶,也是你們學校的,結果剛一見面還沒聊,就被你姐啊不阮棠發現了,她不是暗戀那個和明珈嗎,為此還刁難你來著!」
你姐……暗戀……和明珈……
阮僑身上的黑氣更濃厚了,聲音冷颼颼的:「找個時間,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