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芷煙那兒尋了不痛快,唐雅芝在魏宴還未下朝的時候就早早的等在了他的院外。
焦急的等待了許久後,她才隱約在遠處看見了魏宴的衣角。
當下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都湧上心頭,連裙擺都顧不上提了。
直直的朝魏宴奔了過去,「王爺,你終於回來了。」
聽見她的聲音,魏宴神色一怔,眼裡的寒霜消散,化作能滴出水來的溫柔。
但是一抬眼,就見人哭的梨花帶雨的。
眼底浮上一抹心疼。
他把他人接住:「怎麼了雅芝,你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聽見他的聲音,唐雅芝哭的更加傷心了。
她倒在魏宴的懷裡,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從臉頰滑落。
「王爺,您知道,我膽子小,不肯惹事,怕麻煩你,可是她們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完,唐雅芝停住了哭泣,哀怨的看著魏宴。
見她如此,魏宴不由的一陣慌亂。
可是任憑他怎麼耐著性子詢問,唐雅芝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還是最後小桃見時機差不多了,見縫插針的說道:
「王爺,您是不知道我們娘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見小桃神色憤懣,魏宴不由自的想到了唐芷煙,腦海中閃過她神色飛揚的明媚模樣。
頓時不由得心下一動:「那你來說說,雅芝到底被誰欺負了?」
悄悄的望向唐雅芝,見她點頭同意了,小桃便大著膽子放心的說了起來。
「當然是王妃,這府上,除了她心思狹隘。容不下人,還有誰有膽子為難我們娘娘。」
「我們娘娘只是想支點銀子做幾身新衣裳罷了,哪裡知道王妃這般小氣,不僅叫人把娘娘趕了出來,還大言不慚,說我們休想從她那裡拿到一分錢!」
聽完,魏宴的臉上怒氣湧現。
他堂堂攝政王,若是連側妃的幾件衣裳都做不起,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樣想著,他沉聲道:「待會兒你就去找管家,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若是不給,就讓他親自來見我。」
聽了這話,唐雅芝的眼裡亮了起來,但是她依在魏宴懷裡,旁人並不能看清她的神色。
「王爺…」
伸手扯了扯魏宴的衣襟,她說:
「昨日姐姐派人去我院裡,將我的嫁妝全給搬走了,就留下了些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我也不知道我哪裡惹到姐姐了,她要這麼對我。」
說完,她眼眶一紅,竟是又要落下淚來。
見狀,魏宴俊臉一沉。
「當真如此!」
見他生氣了,唐雅芝喜不自勝,當即更加委屈了。
「自然是真的,王爺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府中下人。」
她說著,滿懷期待的看向魏宴。
只是魏宴本來還在生氣唐芷煙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但是聽了唐雅芝最後一句話後,眉宇間的凝重鬆懈了下來。
「雅芝。」
他說著,對上懷裡人的雙眼。
「這嫁妝是馮夫人的,收取拿放,全憑她自己的意思,我是沒有權利干涉的。」
「王妃敢這麼做,肯定是得到了夫人的同意,所以…」
聽魏宴這麼說,唐雅芝的面上閃過一絲不快。
可她又不能壞了自己在魏宴面前善解人意,知書達理的形象。
便只能從另一個方向開口。
「可是王爺,嫁夫從夫,我既然嫁給了你,便不再歸爹娘所管,這嫁妝,是我往後立身的本錢。」
「現在沒了這本錢,我後面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而且,當初是您保證會對我好,爹爹才放心讓我嫁給你的。」
聽了她的話,魏宴又想起了之前年幼。
於是眼中一片柔光。
「無妨。」
他說:「往後,你儘管去找管家拿錢,不必怕他,哪怕是王妃,也沒沒權利扣下你的錢。」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唐雅芝喜不自勝,笑盈盈的告別了魏宴。
再度來到了帳房。
管家見她又來了,於是便拿出了自己提前想好的說辭。
「側妃娘娘,小的就是一個下人,沒有這個權利,您還是別為難我了。
他早知道唐雅芝去找唐芷煙大鬧了一番之後無功而返。
所以此刻,他看著唐雅芝,滿臉無奈。
唐雅芝並不氣惱他的話。
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她身邊的小桃開了口。
「瞎了眼的奴才,還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主子是誰!」
「方才王爺已經說了,我們娘娘要什麼,只管找你支銀子,你若是不給,就自己滾過去見他!」
「我們來了兩次了,你說,今天這銀子,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不給,那不就是得罪了王爺?可是給,按唐芷煙的性子,他不得被扒層皮下來。
這可怎麼辦呢?就在他慌張的想著對策時。
唐芷煙來了,她本是來帳房裡視察,卻不曾想,剛到就聽了出大戲。
「我就是不給,你能拿我怎麼樣?」
走上前來,她睥睨了眼唐雅芝。
「我想我之前的話說的很清楚了,妹妹這個月的銀子早就用完了,想要,沒有,下個月再來。」
聞言,唐雅芝雖然氣悶,但是並沒有輸了氣勢。
「話是這麼說,可是姐姐,王爺已經發話了,以後我拿銀子,可並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只管來拿就是了。」
「雖然現在是你管家,可是這王府的主人到底還是王爺吧,難不成,姐姐想奪權謀位?」
說完,唐雅芝掩嘴輕笑了起來。
見她得意的樣子,唐芷煙難得動了點氣。
該死的魏宴,當真是個瞎子!她這麼想著。
對付唐雅芝的對策就想了出來。
「當然不是了妹妹。」
「這王府的主人自然是王爺,可是畢竟管家的是我。」
「王府帳目繁多,你今天拿一點,明天拿一點,那的次數多了,這帳不就亂了嗎?」
「不然這樣,以後你想買什麼東西,提前和我商量,只要不過分,我都讓你買。」
言外之意:想拿銀子,看我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