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通道上，李墨小聲嘟囔道：「這也太巧了。☜✌ ６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李墨知道有狗仔偷拍，還很配合的調整身位，讓狗仔拍得更清楚，就差伸手比個耶了。
但李墨也沒想到會是梅有這個狗仔頭子手底下的小狗仔。
這讓李墨有些哭笑不得。
開著車，來到飯店。
李墨手裡拿著菜單點菜，時不時詢問張碧呈的意見。
點完菜後，李墨把菜單遞給了張碧呈，「碧呈，你來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張碧呈放下菜單，「李導，夠了、夠了，太多吃不完浪費了。」
李墨樂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意味深長道：「我胃口大，肯定能吃干抹淨。」
『文盲，什麼吃干抹淨，那叫一乾二淨！』張碧呈腹誹著，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一頓飯吃完，李墨著開車帶著張碧呈和助理抵達酒店，辦理入住。
張碧呈放好行李，有些急切地詢問著，「李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錄製歌曲？」
李墨拿出詞曲遞給張碧呈，安撫道，「不急，碧呈你遠道而來，先熟悉一下詞曲，調整一下狀態吧。」
「好吧。」張碧呈點了點頭，粗略看了兩眼樂譜和詞曲後，詫異道：「李導，怎麼少了《知否知否》這首歌？」
張碧呈之所以答應李墨的邀約，絕大部分都是衝著《知否知否》這首歌來的。
可是現在就只有《換》、《當歌》、《如夢令》、《只問你肯不肯》這幾首歌，張碧呈最看重的《知否知否》卻沒了。
李墨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首歌可是我專門為碧呈你創作的，不過在細節上還要根據碧呈伱的音色特點進行細微的調整。」
『李導實在是太細了，連我音色特點都考慮到了。』
張碧呈聞言，心裡生出感激，如果有好感度進度條，那就能看到張碧呈腦袋上冒出一連串的好感+1+1……
其實李墨懂個屁的音樂啊！
都是臨時抱佛腳，找人學的。
你要說直接把李墨的音樂水平和素養提到很高，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針對一首音樂，講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房間裡，沒幾句話的功夫，就變成了李墨在說，張碧呈正襟危坐，乖巧如小學生一般認真聽講，手裡還拿著小本本和筆做著筆記。
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李墨十分自然地從張碧呈手裡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歉意道：「不好意思碧呈，一時聊得興起沒收住，倒是打擾你休息了。」
李墨在音樂上的造詣（造假藝術）已經折服了張碧呈，往往李墨三言兩語，張碧呈就表現出一副受益匪淺，茅塞頓開。
演員怕導演，歌手也怕忽悠。
『看這樣子不是戀愛腦，單純的就是蠢。』
張碧呈受寵若驚，臉上帶著拘謹，急忙道：「不打擾，不打擾，是我麻煩李導才對。」
李墨放下水杯，起身準備離開，「我還得去劇組一趟，碧呈你好好休息。」
張碧呈有些不好意思，「李導，我……」
李墨不解詢問道：「怎麼了？」
張碧呈眼裡帶著期待，小心翼翼詢問道：「我能跟著你學習音樂知識嗎？」
『學生の誘惑。』李墨腦海中冒出來一個念頭，收了收味兒，李墨笑著說道：「什麼學不學習，大家相互探討，一起進步。」
張碧呈知道這是李墨在給自己留面子，不由感激道：「謝謝李導！」
李墨故作為難道：「不過我最近白天要忙的事情太多，恐怕只有晚上回了酒店才有空。」
『白天我也要學，要不然怎麼教你啊！』
張碧呈有些糾結，她是有些呆頭呆腦，但也知道避嫌。
這大晚上的和李墨共處一室，有些不合適。
可一想到李導百忙之中還得抽出時間教導自己，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張碧呈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小聲說道：「麻煩李導了。」
李墨透過落地窗，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同樣高度的吊塔，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帶著笑容離開了。
李墨出了酒店，來到《陳晴令》劇組。
巡視一圈後，李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劇組運轉已經走上正軌，拍攝的效率也提升不止一籌。
李墨坐在監視器前，查看著回放。
魏大訊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穩定，不出彩，但也過得去。
倒是賈亮的表演有些拉胯。
李墨叫來王天義以及兩名女副導演，沉聲道：「賈亮是怎麼回事？」
一名女副導演回答道：「老闆，賈亮拍戲時有些放不開。」
李墨皺起眉頭，讓人去把賈亮找來。
幾分鐘後，賈亮穿著戲服，畫著有些陰柔的妝容腳步匆匆趕來。
賈亮有點怕李墨，硬著頭皮道：「李導，您找我？」
李墨沒有那麼多耐心和賈亮扯皮，「亮哥，我對這部戲寄予厚望，你要是不想演，我也不勉強。」
要是賈亮再不識趣，李墨就準備把賈亮踢出劇組。
至於愧疚？
不存在的！
又不是李墨勾引的小鹿，李墨才是受害人好吧。
賈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心想要直接走人，但賈亮不甘心啊，老婆都送出去了，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這不是虧麻了嗎？
賈亮忍了，「我知道了李導。」
李墨站著說話不腰疼，出著餿主意，「嗯，要是不知道該怎麼演，我建議你可以加入一個男同群，演技來源於生活嘛。」
賈亮背後一緊，忍不住提了提肛，訕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又是一場戲拍完，賈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酒店躺在床上。
賈亮遲遲進入不了狀態，極大地拖延了拍攝進度。
劇組上下，都對他有些不滿。
不知道為什麼，李墨的話一直在賈亮腦海中迴蕩。
賈亮翻身而起，拿出了手機。
手機屏幕的光芒映照在賈亮那陰晴不定的臉上。
賈亮自我安慰起來，喃喃自語道：「我就試試，我只是為了演好戲，沒有別的意思。」
賈亮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搜索起來，找到一個群：是gay不是妹。
點擊申請入群。
入群申請很快通過，看著群里基情四射的討論和一張張圖片，賈亮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李墨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打著電話。
梅有詢問道：「老闆，底片和照片要銷毀嗎？」
李墨一邊看著梅有發送給到自己手機上的一張張自己和張碧呈的合照，一邊反問道：「為什麼要銷毀，留著賣給花晨雨。」
梅有人麻了，老闆這是殺人誅心啊，撬了牆角還不夠，還要發照片去刺激花晨雨，關鍵是這照片花晨雨還得花錢買。
梅有隱晦的提醒道：「老闆，花晨雨那小子可不好惹啊，他家裡礦業起家的。」
礦業這玩意，不管是什麼礦，十個礦主排成隊，隔一人殺一人，都不冤枉，指定還有漏網之魚。
李墨輕笑一聲，「放心，我有數。」
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沒有蠢人。
哪怕花晨雨有想法，花晨雨家裡也不會同意。
現在畢竟不是以前。
體量越大，越容易一手遮天。
可體量越大，盯著的人就越多。
一旦犯錯，競爭對手、稍弱一籌的公司、上面的人，都會化身食客，宰了這頭肥豬端上桌吃肉。
為了一個女人，風險和收穫明顯不成正比。
除非是關係到身家性命、觸碰到了核心利益，不然沒有人會傻到給自家留下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全家炸上天的炸彈。
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這才是生存之道。
李墨吩咐道：「對了，派一名手底下的人過來橫店，我有用。」
梅有點了點頭，「好。」
掛斷電話，李墨走出了房間，來到酒店樓下，慢悠悠地踱步。
天氣逐漸開始回暖，街道上行人也多了起來。
有一家三口吃完飯出門逛街消食，有路邊小販為了生活剛剛擺好自己的小攤，有暮氣沉沉的老人坐在街邊遙望遠方。
李墨和小販討價還價，買了一袋子剛出鍋的糖炒板栗，才慢悠悠地往酒店方向折返。
講價是必須的，畢竟你不知道，一斤的東西，到你手裡有幾兩
回到酒店房間，李墨看著趴在床上看著電視劇的張羽曦，揚了揚手裡拎著的袋子，「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嗅嗅~」
張羽曦像是小狗一樣湊上來，皺起鼻子吸著氣，一個勁地聞著。
「糖炒板栗！」
張羽曦發出一道歡呼聲，利索地起身，接過了李墨手上的袋子。
平淡的生活中，一點小驚喜都能讓人開心很久。
張羽曦剝好一顆板栗，遞到李墨嘴邊，「墨哥~」
李墨表情猙獰，張口作勢狠咬。
嚇得張羽曦小手一抖，板栗滾落在地上。
張羽曦嗔他一眼，說道：「墨哥，都怪伱，嚇得板栗都掉了。」
李墨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應該怪你嗎？你要是信任我，板栗就不會掉。」
張羽曦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說不過李墨。
又剝了一顆板栗，兇巴巴地塞進李墨嘴裡。
李墨沒好氣道：「你想嗆死我啊。」
張羽曦一臉幽怨地看著李墨，「才一顆栗子，墨哥就受不了，墨哥把我的嘴裡塞滿的時候，我可一點怨言都沒有呢。」
李墨頓時語塞。
栗子在嘴裡被咬破，一股紅薯的綿軟香氣瀰漫。
嚼著乾巴巴的，越嚼越香。
有點像放進灶膛里烤出來的白薯？
張羽曦又剝好一顆，遞到李墨嘴邊。
李墨搖了搖頭，「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哦。」張羽曦自己吃了，喜滋滋地拎著一袋板栗，像是一隻松鼠一樣，捧起栗子，放進嘴裡剝殼。
走進浴室，李墨打開淋浴，對著浴室的全身鏡，欣賞起自己的身體來。
看著已經漸漸有了肌肉模型的身體，李墨攥緊了拳頭，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全感。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比如李曉冉的導演男朋友，就被刀了。
別人可是正牌男朋友，都能被刀。
李墨這種不干人事的，怎麼看被苦主刀的機率都比這位倒霉蛋高。
李墨現在是如履薄冰，「早點準備，看看到時候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刀我。」
雖然之前系統的商城裡面。出現了一些物品，但是大部分都是跟女生有關的。
什麼美容養顏，什麼能讓肌膚更加順滑白嫩的，甚至還有能夠變得更加粉的，可是偏偏就是沒有能夠增強體質的東西。
讓李墨好一陣鬱悶。
「恐怕還要《知否》播出之後，才能解鎖新的階段了。」李墨心想。
洗完澡，李墨大大咧咧的就出了浴室。
張羽曦發出一道驚呼，「啊！墨哥，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李墨拿著毛巾擦拭著水珠，沒好氣道：「那你倒是先把眼睛閉上啊。」
張羽曦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都不穿衣服，不就是故意勾引我嗎？我看看怎麼了？！」
「邦！」
「哎喲！」
李墨聽著這熟悉的話，嘴角一抽，抬腰給了張羽曦一個爆栗。
張羽曦看著面前的根根青筋暴起，頓時沒了頂嘴的想法。
不過李墨有了……
迎上李墨的眼神，張羽曦也只能俯首甘為孺子牛，眼含熱淚地被李墨頂嘴了。
現在李墨好像變成了下屬，而張羽曦是上司一樣，李墨由開始的唯唯諾諾，只敢微微的頂一下上司，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墨這個下屬也變得大膽起來，在日常生活里，對上司的頂嘴也變得習以為常，而且愈發劇烈。
張羽曦這個上司可是不好當啊，明明自己才是上司，怎麼有時候感覺反而自己才是那個在下面的呢？
李墨低頭看著雙手一嘴忙得一刻不停的張羽曦，心中也有了一點不好意思。
「那就快點結束吧！」
這種在煞筆公司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張羽曦看著馬上就要離職的李墨，心中也是有苦難言，只好緊閉嘴唇，讓公司的流言蜚語少一些。
一個上司的難，又有誰能懂呢？
待李墨抽身而去，張羽曦這時才從地毯上起得身來，柳眉之下看著地板上正在反射著光芒的晶瑩靡靡，不由暗暗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