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風暴地大戰，征服者瑟曦
風息堡雄偉上，聖火在破船灣狂風的撫弄下，舔舐著夜空。
聖火的照耀下，梅麗珊卓雪白脖子上的大紅寶石，啜飲月光。
梅麗珊卓凝視著野火，緊身紅袍下香汗淋漓。
紅袍女正在通過聖火，觀察光之王拉赫洛送來的幻象。
許多光之王的信徒，跟隨梅麗珊卓一起祈禱，一起凝視聖火。許多人也自稱可以從火焰里看到幻象，連七神信徒洋蔥騎士，也忍不住嘗試。
戴佛斯只看到了黃色，橙色，紅色的烈焰，烈焰與濃煙讓他的眼睛難受。
史坦尼斯一身灰色羊毛衣長袍，在一群衣著華麗的貴族中間，顯得格外樸素，腰上懸掛著燃燒之劍光明使者，下巴緊繃。
「你看到了什麼？」
史坦尼斯旁邊的洋蔥騎士戴佛斯，聽出了史坦尼斯言語裡的迫切，最近這些天，史坦尼斯國王迫切需要好消息，來提振士氣。
梅麗珊卓露出溫暖的微笑。
「陛下，我看到，烈焰和海洋籠罩了君臨，恐怕蘭尼斯特和亡靈巫師在君臨的統治，很快就會迎來末日。」
史坦尼斯並不信服。
「烈焰與海洋籠罩君臨？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據我所知，水火不容。」
梅麗珊卓的眸子裡，好似燃燒的紅燭一般閃爍。
「烈焰是亡靈的死敵，摧毀亡靈的烈焰的，可能是狼王艾德手裡的魔龍，也可能是丹妮莉絲的魔龍，當然，也有可能是陛下的炎魔。」
史坦尼斯揚起一邊眉毛。
「海洋籠罩君臨又從何說起？」
梅麗珊卓說道：「海上來的力量將助力烈焰，摧毀君臨的亡靈。」
史坦尼斯輕哼一聲。
「你解讀的未必準確。如今的君臨，被死亡和恐怖籠罩，亡靈巫師手裡的冰霜巨龍，死亡騎士，越來越多，就連泰溫，弒君者，也夾著尾巴，逃到了君臨，請求瑟曦和亡靈的庇護。亡靈巫師的勢力，如日中天。」
「艾德奪取了西境，卻未能將泰溫，弒君者等人，連根拔除，如今，蘭尼斯特在君臨團圓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梅麗珊卓說道：「陛下，蘭尼斯特並非鐵板一塊，我在聖火的幻象里看到了，蘭尼斯特很快就會自相殘殺。」
這總算是好兆頭，史坦尼斯就缺好兆頭。
最近這些天，史坦尼斯的大軍，與死亡風暴勞勃統率的亡靈大軍，反覆爭奪落木廳，乾草廳，銅星門等風暴地城堡。
死亡風暴作戰剛猛，善於奔襲，與勞勃生前一模一樣。
炎魔的加入讓史坦尼斯大軍實力大增，這渾身騰躍著火焰的生物，不僅可以召喚火球，攻擊巨型蝙蝠，冰霜巨龍，亡靈，還能復活死屍，成為火焰奴，與亡靈交戰。
在火焰奴與炎魔的幫助下，史坦尼斯大軍已經可以發動局部反攻，收復一些失地，然而，冰霜巨龍噴出的寒冰擊中的土地，會變成暗灰色的詛咒土地，如今，風息堡以北的大部分地區，都淪為了詛咒之地。
強如炎魔，也無法淨化被詛咒的大地。
洋蔥騎士席渥斯有些慶幸，自己的領地在風息堡南邊的風怒角，他的妻子瑪瑞亞和兩個小兒子，至今依然安全地生活在領地里。
然而，南方也並非絕對安全，前幾天，大批巨型蝙蝠和冰霜巨龍藍女王，試圖攻擊豐收廳的領地，該地區是賽爾彌家族的領地，是風暴地最大的糧食產區。著名御林鐵衛「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正是來自豐收廳。
一旦豐收廳的良田莊園被亡靈摧毀，史坦尼斯的大軍糧草將很難維繫，好在炎魔親自出馬，在豐收廳以北的山谷，擊殺了巨型蝙蝠，趕走了冰霜巨龍藍女王。
洋蔥騎士戴佛斯撫摸著胸前的袋子裡，袋子裡裝著他的指骨，這一直都是他的幸運符。
「陛下，鴉眼成了鐵群島國王，如果從鐵群島傳來的消息屬實，鴉眼可以召喚海怪和娜迦，這真是太恐怖了，即使是王家艦隊，也難以抗衡海怪。」
賽提加伯爵湊了過來，他的紐扣製成螃蟹形狀，全部由紅榴石製成。
「鴉眼召喚海怪的號角，一定是從我的城堡里，搶走的那支，那是我們賽提加家族的傳家寶，我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告訴我，那號角可以從海洋的深處，召喚出海怪。」
「將來陛下打敗了鴉眼，希望陛下可以，把那號角，物歸原主，還給我們賽提加家族。」
史坦尼斯開始磨牙，那架勢好像要掐死賽提加伯爵。
「賽提加伯爵，那海怪號角，從一開始就應該交給我，由我保存，現在好了，海怪號角落入了鴉眼的手裡，我拿什麼打敗鴉眼，拿什麼遠征鐵群島呢？」
梅麗珊卓說道：「海怪固然可怖，但是跟娜迦比起來，實力就遜色了許多。在傳說故事裡，海怪，海獸都是娜迦的食物。」
洋蔥騎士說道：「炎魔能打得過娜迦嗎？」
梅麗珊卓聳聳肩，「在海洋里，娜迦會取勝，到了陸地，炎魔可以輕易打敗娜迦。洋蔥騎士，關鍵取決於交戰的地方。」
御前首相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滿臉堆笑，此人是山姆的外公，藍道·塔利的岳父。
「陛下，鐵群島值得爭取，咱們應該主動，派出使者，與鴉眼結盟。」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與鴉眼結盟，炎魔與娜迦，海怪聯手出擊，鐵群島艦隊加上王家艦隊，我們將無敵於海上。」
「我聽說，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正在鴉眼的帳下效力，小指頭和鴉眼都是聰明人，想必知道，與我們結盟的好處。」
「一旦有了鴉眼和鐵群島艦隊的支持，我們可以輕易征服河灣地。」
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在河灣地亮水城的城堡和封地，已經被高庭的梅斯公爵奪走占據，看來，即使亡靈肆虐，黑暗降臨，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依然對家園，對領地念念不忘。
史坦尼斯眼神冷硬。
「我不會跟鴉眼妥協，鴉眼坐上了海石之位，戴上了浮木王冠，他跟他的大哥巴隆一樣，僭越稱王，試圖分裂王國，我怎麼可能與這種人妥協呢？」
史坦尼斯凝望著夜火，緩緩道：「狼王艾德來信，約定一起向君臨進軍。梅麗珊卓，既然你在火焰里，看到的幻象，對我們有利，進軍就是唯一的選擇。」
梅麗珊卓說道：「炎魔會帶著火焰奴大軍，掃滅御林的敵人，到時候，一旦狼王艾德的大軍殺到君臨城下，我軍就可以出發，從南邊威脅君臨。」
眾人紛紛散去，聖火前只剩下了洋蔥騎士，史坦尼斯。
洋蔥騎士壓低了聲音。
「陛下，在我看來，火焰奴跟屍鬼一樣，渾身散發著死亡的臭氣，他們是被炎魔復活的，一如亡靈巫師復活屍鬼。」
「許多火焰奴是你的部下，他們死後理應得到安息，而不是作為火焰奴，行屍走肉。」
史坦尼斯無奈道：「我當然知道，炎魔復活死屍，是一件邪惡墮落的事情，然而，如果炎魔不復活屍體，那些屍體就會被亡靈巫師，復活成屍鬼。」
「戰爭本來就很殘酷，更何況這是冰與火，光明與黑暗的大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洋蔥騎士下意識地看了周圍幾眼。
「陛下，我們都知道，瑟曦已然成為了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傀儡，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火焰奴都是炎魔復活的，炎魔的實力如此強大，他幫助陛下打贏了許多次戰鬥，可是，萬一，萬一炎魔哪一天，開始違抗陛下的命令呢？」
史坦尼斯沉吟半晌。
「這確實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我會小心提防。」
君臨，王座廳，詹姆看著蝙蝠叼來的骷髏，握劍的手開開合合。
今天，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要在王座廳，復活「拂曉神劍」亞瑟·戴恩，奧斯威爾·河安，白牛傑洛·海塔爾三位傳奇御林鐵衛。
他們全是詹姆當年的誓言弟兄，當年戰死在了極樂塔，死於艾德和他的夥伴們劍下。
當初，詹姆披上御林鐵衛的雪白披風的時候，年僅十五歲，當時的御林鐵衛，全是傳奇的騎士，頂呱呱的好人，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白牛傑洛·海塔爾和奧斯威爾·河安，教會了詹姆很多東西。
如今的御林鐵衛.這是一群守衛屍後的御林鐵衛，要麼就是瑟曦的走狗，如馬林·特蘭，大力士魯斯圖，黑金剛塔比特，要麼就是廢物，如柏洛斯·布勞恩。
詹姆居然是這支御林鐵衛的隊長！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白牛傑洛·海塔爾即將重生，詹姆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當年追隨拂曉神劍亞瑟·戴恩期間，詹姆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就是與亞瑟·戴恩，巴利斯坦等人一起，平定了御林兄弟會。
如今御林兄弟會的西蒙·托因，白鹿溫妲，大肚子本恩，微笑騎士，長頸鹿奧斯溫，造箭者迪克等人，復活後在風暴地與史坦尼斯交戰。
這是史上最墮落的君臨王室，最墮落的御林鐵衛。
鐵王座樓梯口的詹姆，越想越覺得不安，他朝著一旁的瑟曦說道：「最好不要復活拂曉神劍，白牛和奧斯威爾·河安了，你不缺死亡騎士。」
瑟曦用邪惡的眼神看著詹姆。
「怎麼？詹姆，你不是一直崇拜拂曉神劍嗎？你不想讓他們重生？」
「我想起來了，當年你的誓言弟兄，留你在君臨，保護瘋王伊里斯，你卻一劍宰了瘋王伊里斯，就在王座廳。這三位御林鐵衛，得知你成為弒君者的時候，身在多恩，想必他們臨死前，一直都在念叨著弒君者的背信棄義吧！」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走了過來，渾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詹姆爵士，你的這幾位誓言弟兄，已經準備好獻身給瑟曦陛下，獻身給偉大的寒神了。」
「別忘了，史坦尼斯的紅袍女，在盛夏廳復活了傳奇的御林鐵衛鄧肯王子，如果我們不復活，史坦尼斯遲早會復活他們。」
詹姆強壓怒火，「拂曉神劍，白牛，奧斯威爾·河安，都是好人，讓他們化身為死亡騎士，這只會玷污他們的名譽！」
鐵王座上的喬佛里，頭皮上可怖的傷口膿水四溢。
「弒君者，你是唯一一個宰殺了自己誓言守護國王的御林鐵衛，你懂什麼榮譽呢？」
「我需要死亡騎士來為我打仗，我父親勞勃，死後重生，化身死亡風暴，依然讓敵人心驚膽寒。如果指望你和泰溫外公，蘭尼斯特早就覆滅了。」
隨後，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骷髏權杖，散發出一陣血紅的光暈，打在拂曉神劍，奧斯威爾河安，白牛傑洛·海塔爾的骷髏上。
一陣黑煙過後，拂曉神劍亞瑟·戴恩，傑洛·海塔爾，奧斯威爾·河安，一身雪白的御林鐵衛瓷釉鱗甲，站在王座廳。
詹姆一陣眩暈，仿佛自己又變成了十五歲的少年。
三位御林鐵衛，跪在鐵王座前，向瑟曦，喬佛里宣誓效忠。
「我們誓死為寒神而戰，為蘭尼斯特而戰！」
無論是奧斯威爾·河安，拂曉神劍亞瑟·戴恩，還是白牛傑洛·海塔爾，都沒有多看詹姆一眼。
詹姆這才意識到，他們跟雷加王子，死亡風暴勞勃一樣，都是寒神的傀儡，失去了自我意識，詹姆暗中慶幸，否則他真的無法面對當年的誓言弟兄。
瑟曦微笑道：「拂曉神劍亞瑟·戴恩，你是最厲害的劍客，狼王艾德手下的百花騎士，布蕾妮，獵狗，巴利斯坦之流，都不是你的對手。」
亞瑟·戴恩說道：「我將殺死每一個太后陛下的敵人。」
詹姆注意到，亞瑟·戴恩手裡的長劍，劍身蒼白好似乳白琉璃，是戴恩家族傳奇的寶劍，黎明。
「亞瑟·戴恩重生後，居然佩戴著寶劍黎明？這把劍應該在星墜城，為何會跟著亞瑟·戴恩重生呢？」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陪笑道：「這當然是虛假的黎明，並非真正的黎明寶劍。亞瑟·戴恩爵士的頭骨里，擁有生前的記憶，黎明劍與他早就融為一體了，這其實是骷髏劍。」
瑟曦好奇：「真正的寶劍黎明在哪裡？我聽說，星墜城的領主，是一個叫艾德瑞克的孩子，他是閃電大王的侍從，也是狼王艾德的養子，如今在赫倫堡。」
詹姆解釋道：「拂曉神劍並不會傳給戴恩家族的家主，而是傳給家族裡，最好的劍客。每一位擁有黎明的戴恩家族騎士，外號都叫拂曉神劍。如今，黎明寶劍還在星墜城，等待著下一個拂曉神劍。」
喬佛里抱怨。
「既然黎明寶劍這麼神奇，為何不派出蝙蝠，從星墜城偷出來呢？」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歉然道：「喬佛里陛下，我的確派出了蝙蝠，可是，我的蝙蝠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星墜城擁有魔法力量，戴恩家族畢竟十分古老，他們和舊鎮的海塔爾家族一樣，歷史可以追溯到黎明紀元。」
吉利安笑道：「等亡靈大軍歸併多恩，黎明寶劍，遲早回到亞瑟·戴恩的手裡。」
詹姆知道，吉利安和他的女巫妻子格蕾絲，一直不受瑟曦的信任，就連亡靈巫師也忌憚海洋女巫格蕾絲。
前幾天，魔山的部下甜嘴拉夫，記事本，老奇斯威克，一起對著格蕾絲開下流玩笑，結果甜嘴拉夫，記事本，老奇斯威克第二天就得了怪病，身體像魚兒一樣長鱗片，他們慘叫著死去。
如今，魔山，山羊瓦格·赫特的人，見到海洋女巫格蕾絲都躲得遠遠的。
泰溫，凱馮卻更加倚重女巫格蕾絲，畢竟，格蕾絲是他們的弟媳。
瑟曦雖然任命泰溫為國王之手，凱馮為財務大臣，吉利安為海政大臣，但是這幾個蘭尼斯特，沒有任何實權，手裡也沒有軍隊。
泰溫希望藉助女巫格蕾絲，在君臨打一場翻身仗。
不過，詹姆對操縱巫術的人，總是心懷警惕。
詹姆開始懷念當年單純的世界，一劍封喉就終結了敵人，而不是現在，死亡遠遠不是終點，就連魔龍，也被亡靈巫師，在黑暗祭壇里召喚回來。
最近這幾天，天氣越來越冷，秋天已經接近尾聲，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魔法力量，愈發強橫，他接連召喚出了冰霜巨龍紅女王梅麗亞斯，伊耿二世的魔龍陽炎，人瑞王王后亞麗珊的坐騎銀翼等。
而在今晚，在復活了拂曉神劍等傳奇御林鐵衛後，還有一個重頭戲，那就是復活黑死神貝勒里恩。
瑟曦，喬佛里，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詹姆，泰溫，凱馮，吉利安，海洋女巫格蕾絲等人，一起來到了黑暗祭壇前。
幾隻冰霜巨龍在空中飛舞。
牢籠里的七神信徒，被綁在祭壇四面八方的籠子上，這裡面有修士，修女，靜默姐妹，乞丐幫弟兄，麵包小弟，水手，修補匠，漁夫等等。
黑暗祭壇上的寒神鵰塑，不斷吮吸著七神信徒的生命之力，生命之力化作一團團黑霧，黑霧籠罩了黑死神貝勒里恩的巨龍骨骸。
當年，征服者伊耿正是駕馭著貝勒里恩，征服了維斯特洛，他可能是維斯特洛歷史上最大的一頭龍，事實上，許多學士都相信，貝勒里恩的巨龍骨架是存世最大的。
想把貝勒里恩復活成冰霜巨龍，需要更多的黑暗魔法，更多無辜之人死去。
詹姆一直都在找機會，刺殺亡靈巫師奧格貝塔，但他的耐心快耗幹了。
這麼多無辜之人被亡靈殘害，屠殺，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要這寶劍有何用？
然而，另一方面，詹姆內心深處又在提醒自己，你必須保持耐心，尋找機會，否則，你的刺殺註定會跟瓦里斯，提利昂的刺殺一樣失敗，白白失去性命。
那樣子的話，弒君者詹姆就會成為死亡騎士的一員，與他的誓言弟兄拂曉神劍，白牛，奧斯威爾·河安等人團聚了。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催動咒語，周圍氣溫驟降，陰風陣陣。
「黑死神貝勒里恩，你是死亡的化身，維斯特洛因你而屍橫遍野。寒神指引，請你重生！維斯特洛將再一次為你顫抖，戰慄！」
黑死神貝勒里恩的骨架上，出現了腐敗的肉，很快，覆蓋了一層冰晶與寒霜。
喬佛里，瑟曦露出饑渴，貪婪的表情。
黑死神貝勒里恩，睜開了藍色的眼睛，冰霜巨龍貝勒里恩，仰天長嘯，揮舞著翅膀，遮蔽了天空。
許多寒神信徒，齊齊下跪，蘭尼斯特家的人全都站著，但是詹姆注意到，許多人的眼睛裡，流露出恐懼。
當年，蘭尼斯特的末代凱岩王羅倫，聯合了河灣王，組成了數萬聯軍，試圖打敗征服者伊耿。
結果，征服者伊耿駕馭魔龍貝勒里恩，維桑尼亞王后駕馭魔龍瓦格哈爾，雷妮絲王后駕馭魔龍米拉西斯，在怒火燎原一戰中，讓河灣王園丁家族徹底絕嗣。
羅倫國王在戰場上死裡逃生，他選擇屈膝臣服，放棄王冠，成了第一任蘭尼斯特公爵，蘭尼斯特的血脈得以存續。
冰霜巨龍銀翼，陽炎，紅女王等，體型已經足夠嚇人，但是在黑死神貝勒里恩的面前，他們瞬間渺小了許多。
黑死神貝勒里恩降落在地上，瑟曦樂不可支，爬了上去。
冰霜巨龍載著瑟曦飛上天空，瑟曦尖叫。
「這一刻，我君臨天下，我就是穿裙子的征服者伊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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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