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笑眯眯的,勾住他的脖頸,連連點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對了,不鬧了,我得回去了,店裡定做的牌匾晚點會送過去。—(••÷[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我要看下效果,不行的話還要讓師父修改一下。」
戰珩奕眼底閃過一抹深色,「好,我送你上船。」
等兩人來到河邊,南程程竟發現來時的船竟沒了。 ✵❊✩
「誒?蘇滿滿和郝笑不會把我丟在這裡,自己回去了吧?」南程程往遠處望了望,一點船的影子都沒有,「等下還會有船過來嗎?」
戰珩奕道,「這裡被我買下後,村民們拿了補償款都在江城安家了不會再來這裡,往來的漁船也都不會來這裡。
只有明天早上,青幫的船才會過來。
今晚你只能住在這裡。」
說完,戰珩奕轉身,大步往別墅那邊走。
南程程緊追上去,「明早幾點鐘?」
「四點多鐘。走,先吃飯,這裡廚房還沒裝修好,晚上我們只能炭火烤些食物吃。」戰珩奕來到別墅院落里,擼袖子開始點火,支起燒烤架。
他在河邊捕了兩條魚,又在菜地挖了點,清洗乾淨,放在燒烤架上烤-
一旁的南程程一邊烤火,一邊盯著身邊忙活的男人,他一臉正經的樣子,肯定不是故意讓她在這裡留宿,對她有什麼企圖吧?
肯定不會的,他們倆當中,不純潔的那個,是她誒!
南程程勾著唇,看著周圍美好的夜景,只覺得生活特別愜意,在這樣一個戰亂的年代,這裡的確像是一處世外桃源。
戰珩奕負責烤,她負責吃,兩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
「井駿卓還沒找到,港口嚴防死守也沒發現他,我懷疑有一隻強大的幕後黑手在保他。」
「莫冰冰有沒有指認他?」
戰珩奕搖頭,「於泠泠打死不提井駿卓,莫冰冰那邊,大哥至今沒問出來,而且,大哥不想再和她有過多的交流。
莫冰冰說,是於泠泠讓她偷了老祖宗的白玉指骨,她和井駿卓沒有交集。」
「等於泠泠的靠山倒台,我或許能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來,現在她有她們玄門祖師爺庇護,我算不出來什麼。」
「我還有別的辦法。」戰珩奕將烤好的用紙包裹好遞給南程程,「小心燙。」
……
晚飯後,他送她到別墅二樓的主臥,「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喊我,衣櫃裡有睡衣,早點睡,明早早起,我們一起走。」
南程程斂去眼底的一絲失落,「好。」
她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發現整個臥室裝修得極盡奢華,就連水龍頭都是鑄金的,打造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起碼要上億吧!
戰珩奕曾說,他手裡沒什麼錢,戰家大哥掌管商業,他手裡只有兵,連自己的宅子都沒有…要蹭她的住處…
南程程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
擦乾了頭髮,她隨意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看。😲♧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戰珩奕似是也剛洗過澡,穿了套深藍色的西洋睡衣,「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如果睡不著,一起去樹屋看夜景吧!」
「嗯。」
南程程心臟咚咚直跳,很緊張,似乎又有點那么小期待。
孤男寡女,共處一座世外桃源,欣賞夜景~
爬上木屋,她看到一個古銅火盆里燃著火,木屋的兩個門都有棉墊蓋著,仰頭四十五度角,是木屋唯一的一個圓窗。
她坐在床邊微微仰頭,就能看到漫天繁星的夜晚,銀河無比壯闊,仿佛觸手就可摘星,美得令人震撼。
戰珩奕在火盆里放上茶爐,煮了紅酒水果,還烤了橘子,香氣撲鼻。
「紅酒煮水果,特別好喝。」南程程接過一小杯,淺淺飲了一口。
戰珩奕道,「每年冬天,我姆媽都會做這個。」
南程程捧著一杯暖茶,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只覺得生活無比愜意。
戰珩奕就坐在她身邊,她輕輕靠在他肩頭看向星空,「好美,我喜歡這裡。」
「是,很美。」他嗓音低低的回應一句。
南程程微微轉頭一看,視線就撞上了他深邃漆黑的眸。
「你好美。」戰珩奕抬手放下酒杯,視線看向她飽滿的紅唇,淡淡的紅酒潤在唇上,性感至極。
他低頭,深深吻上去-
溫熱的掌順勢將她的腰身攬入懷中,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兩個人,此刻都瘋狂動情。
全身的血液狂熱的躁動。
天空有流星閃過,戰珩奕才放開她,黑沉的眸壓抑著什麼,他啞著嗓子道,「程程,我要問你討一個一生一世,不對,是生生世世。」
戰珩奕忽然將一絹布捲軸拿出來,緩緩打開,絹布正中間大紅的布料上寫:
白頭之約,上表天庭,下鳴地府,當上奏九霄,諸天祖師見證,若負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民國十三年,農曆十二月十九日,戰珩奕。
南程程怔怔的看著他親手寫上去的字。
戰珩奕從旁道,「你是玄門中人,我問過懂的人,才去了道觀,拜四方神明後,在道觀里,寫下一卷道家鴛鴦契,你簽下字,此書生效,從此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不論發生任何事。」
他那樣堅定,將筆遞給她。
南程程認認真真,在他的名字旁,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們又咬破了手指,按下一雙手印,再相望,他唇上帶著滿意的笑意,偏頭-
一雙身影,緩緩倒下去…
她微卷如青綢般的發,傾鋪在紅枕上。
月光從樹屋的天窗灑進來,與攢動的火光相輝映,整個樹屋裡充滿浪漫的柔光。
睡袍的帶被丟到一旁,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浪漫的形狀,很快又被丟過來的睡袍蓋住。
白嫩的手臂不知所措,只能虛空的抓著暖融融的毯子-
她第一次覺得,小瞧了戰少帥。
她平日裡能撩,關鍵時刻就像木偶人。
真正的主導竟是他。
她只管聽從,放鬆下來,儘量儘量-
然而,她單純了,抓著毯子的手,在某一刻,毫無血色,似是強忍著強烈的痛。
淚水朦朧了雙眼,窗外又有流星閃過,就像是銀河中的某個星球被撞碎了一般-
就像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