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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城,火車站。
今天的火車站全面戒嚴,到處都是扛著真槍實彈的衛兵。
京城警衛司令部齊司令早早就帶人等在車站了。
一輛從遼城開來的專列七點鐘準時進站。
火車門打開,一位身形高大,氣度不凡,方正臉,甚是威嚴的男人穿著一身軍裝從車上走下來,身旁跟著不少軍官和衛兵。
齊司令急忙小跑著上前迎接,畢恭畢敬道,「馮大帥,您這一路辛苦了,我已經給您準備了私人公館,您先好好休息休息!」
馮功三十三歲,他可是個傳奇人物。
曾經不過是西北一個小軍閥手底下的副官,後來那小軍閥戰死了,他帶兵一舉拿下了西北諸多城池,再後來又拿下了東北諸多城池,因幫過大總統,得到其信任,被大總統任命為民國第一參謀。
他是大總統的左右手,權力極大。
馮功大闊步的帶人往車站外走,冷著一張臉,也不搭理齊司令。
齊司令這小短腿兒緊著倒騰,差點摔了,「馮大帥,您,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你的警備司令部。」
「您不休息休息再工作?您這次來是有什麼工作要吩咐?」齊司令昨天就接到了馮大帥的來電,說有急事要問一問他。
齊司令這一晚上都沒睡好,不知道『急事』到底是何事?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馮功冷聲問了一句,腳步沒停。
齊司令臉色一白,他做的事兒太多了,也不知道馮大帥說的是哪一件啊?「我,我一直盡職盡責按照上面的指示工作啊,我不懂!還請馮大帥明示!」
這時,馮大帥已經走出了車站。
車站門口,警衛司令部的車前面,正停著幾輛氣派的斯蒂龐克汽車。
戰珩奕此刻正靠在汽車旁抽菸。
齊司令眯眼一看,竟是戰珩奕,他頓時冷了臉,「戰-」
「珩奕!」齊司令的話還未出口,就見馮大帥竟笑著走向戰珩奕,還叫了一聲『珩奕』。
戰珩奕這才捻滅了手中的煙,走上前和馮大帥握手,「哥。」
「等很久了吧,走,上車說。」馮大帥握了握戰珩奕的手,隨他上了車。
車門關上前,馮功看了眼一臉懵逼的齊司令,厲聲道,「跟著我們。」
齊司令畢恭畢敬的,「誒,是!」
他保持著低頭頷首的姿勢許久,一直到戰珩奕的車揚長而去,他才緩緩抬起頭,什麼情況?
哥?戰珩奕叫馮功哥?
他從來都不知道和戰珩奕竟和馮功有關係?
這兩人應該沒有交集才是啊!
戰家在南方江城,馮功主要在西北和北方以及大總統手下,這兩家應該八竿子打不著吧?
真是奇了怪了!
那馮功這才來難道是…
齊司令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瞳孔放大,趕緊對手下道,「快,去找榮貝勒爺,讓他趕緊跑,立刻、馬上。」
「是!」
這大冬天的,齊司令愣是出了一腦袋的虛汗,抹了一把汗,他立刻上了車。
…
此刻,戰珩奕的車裡。
戰珩奕將榮千鳴的事,一一和馮功講清楚。
馮功氣得大怒,「齊司令竟敢包庇榮千鳴,你放心,珩奕,有我在,你想在京城查什麼,就查什麼,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你!」
馮功的權利極大,他是大總統親自任命的參謀長。
「謝了,哥!」
馮功是董瑾蓉請來幫戰珩奕的,他是董瑾蓉和戰賦仁的乾兒子。
當年,戰賦仁和董瑾蓉去北方談生意,意外救過十幾歲的馮功的命,為了幫他躲避仇家,還將他和戰家的兄弟一起送出國留洋。
從國外回來,戰賦仁尊重馮功的選擇,讓他回北方發展,並且暗中給予了不少幫助。
而馮功也是個非常了得的人才,這些年一步步往上爬,便有了今天的成就。
馮功和戰家一直以來私下都有來幫,會暗中互相幫助。
馮功和戰家有一個共同的大志向,就是統一南北,將外國人都趕出去,讓百姓過上太平日子,不再有戰亂,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但他們一直在努力。
明面上,就連大總統都不知道馮功和戰家的關係甚好。
但,暗中,任何時候,戰賦仁或董瑾蓉一句話,馮功不管身在何處,哪怕再忙都會趕來幫忙,這一次也不例外。
…
很快,便到了京城警備司令部。
齊司令的辦公室里,此刻氣氛安靜得瘮人。
戰珩奕問齊司令,「齊司令,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為什麼放了榮千鳴?他害死了那麼多人,割人五臟六腑,這是何等惡劣的行為,你竟將人放了?」
齊司令滿腦袋汗,一直低著頭,「因為,他,他是無辜的,他說他那天是受人之託,去拳館幫忙取東西,他並不知道取的是什麼!
並且,那幕後真正的指使者都來認罪了,我當時就給槍斃了。
壞人絕不能姑息!」
「你放屁!」戰珩奕怒叱一聲,「當時,他親自驗了貨,那一箱子血淋淋的器官…
你去的時候,那一箱子心肝脾肺都還在,你睜著眼說瞎話!
榮千鳴那是找了一隻替罪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其實…」齊司令支支吾吾半天,「我,我現在立刻派人把他抓回來啊,立刻!」
戰珩奕攔住他的去路,「現在,我要立刻搜查榮千鳴的亞克芬西醫診所。」
馮功就坐在齊司令的椅子上,眼神帶著殺氣的瞪著他。
齊司令滿臉堆著假笑,「我,我馬上給你寫搜查令,整個警備司令部的人,全力配合你調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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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榮千鳴已經在江城了。
他正坐在井駿卓的對面,細細品茶。